烦人归烦人,白迢月还是面无异色,不动手。她现在又不是白迢月,不能动手打刑霄霄,很容易露出马脚。
其实方才是想趁着雨夜灰灰暗算赵延松,说实在的,她看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不至于树敌的地步。既然赵延松看不惯苏季认为是他的死对头,那二人定然过于熟悉,如果动起手来万一生出别的事端可怎么好?
再看那月明星稀,这邪门见鬼的天,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能不动手则不动手。
就算赵延松后续找她白迢月麻烦,怀疑是她泄露了这个秘密也无所谓,她都已经拿了钱的是不可能吐出来了。
眼前,刑霄霄那个嘴吧嗒吧嗒,她这是没办法,有办法就直接把他嘴封了!
于是就这么一路听刑霄霄唠叨回到住所。
室内还算整洁,马马虎虎能住人,只是再瞧着刑霄霄那狗窝一样的床铺,她忍不住翻白眼,缩回视线。
“别多想了,收拾收拾,明日要出门了。”
刑霄霄知道追问无望了,只得是点了点头,“好,带好银票。”
“带银票干什么?”这下轮到白迢月纳闷了。
“绘春城,不得买点好东西?”
行,你买。
想起绘春城的情况,白迢月翻箱倒柜。
夜色渐沉。
刑霄霄这边光着上身从浴室出来,都准备睡觉了,见白迢月还在找东西,他纳闷一句。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绘春城上有什么买不到的,咱们又不是一进去不出来了,当天晚上还出来的,缺什么再补就好了。”
白迢月扭头一看,随手从衣架上拽下一件他的里衣扔给他。
“穿好衣服说话,衣衫不整的像个什么样子?这么大个人了。虽然这是男子住所,没有女子冲进来,但是万一呢?不成体统!”
“你可真啰嗦。”
我有你啰嗦?!
刑霄霄穿好里衣,像是逛菜市场一样翻翻白迢月找出来的装备。
他皱着眉说:“你这什么玩意?抗热的,防寒的,抗风的……想干嘛?”
“都带上。”白迢月淡淡的回应一句,刚才终于是找的差不多了。
这回就连钱暮雨都诧异了,“我刚才以为你在收拾,你还真的带上啊?”
“那里面的矿洞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其中的寒冷或者炎热都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的,必须要有所装备抵抗。”
白迢月这认真的话,把刑霄霄和钱暮雨这俩逗得哈哈一笑。
刑霄霄撅着嘴笑说:“绘春城这个地方四季如春,百花齐放空气环境好的不得了,温度适宜,让人迎面都是春风的感觉,能有什么恶劣的环境?再者,你也说了什么寒冷、炎热?这些地方怎么可能共存在一处?那不是太怪异了?”
各大宗门有进入这个地方的权限,每年只有三次机会。虽然会公布得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并不会告诉你详细的情况。可白迢月心里头知道那里头的环境到底是有多恶劣,因为她去过,还挣扎过。
只是她知道这时候跟邢霄霄是解释不清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都不要带。反正我是以防万一,什么都带上,到时候不要哭着吵着跟我要。”
白迢月推了推刑霄霄,他挡着自己面前的路了。
“我哭着吵着跟你要,你当我是三岁流鼻涕的小孩啊!”邢霄霄梗着脖子也硬气的很,他就不带。
只是温云墨看着白迢月这般坚定,万全谨慎的模样,他也劝说一句。
“以防万一吧!都带上,苏季说话做事比你靠谱多了,总不能害你。”
“依据呢?”刑霄霄梗着脖子。
我去过我能不知道?
白迢月懒得搭理刑霄霄了,随便他,到时候是死是活看刑霄霄自己蹦跶!话虽如此,但想着其中还需要刑霄霄帮衬,万一有人瞧着‘苏季’不顺眼使了暗招,她还得靠刑霄霄护着呢。
遂,白迢月解释说:“我听白迢月说的,她们不是去过吗?”
刑霄霄一听乐开怀了,“哎呦,啧啧,你可真是本事!”
这话说的白迢月好似是扬眉吐气一般,又更加挺直了背脊。
听刑霄霄由衷的在那里说话。
“苏季,我真是很佩服你。”
“佩服什么?”白迢月站在衣柜面前,看着里面大小精致的木盒装着一些物件,原本她觉得这是别人的隐私不好翻动,但是她还想找点东西,就自己翻一翻,你说万一翻到了苏季的把柄呢?
找到弱点了,岂不是挺好?
再者,苏季用着她的一切物件不也是大摇大摆的?她虽然心里头觉得别扭膈应,但事已至此,咱们就自然点。
她正够着上面一个有那么一点落灰的大箱子,搬了下来,说不定这里头有什么宝贝。
打开一瞧,也没什么东西,七零八落的一些笔记,一点灵兽丹,零零散散的放着,里头还看见一个小锦盒,她拿了起来。
正打开一瞧。
她就听刑霄霄恣意张扬的扭着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苏季,当初小人书讲故事虽然是你想的办法,但白迢月的反击力度极大,搞得我现在抬头看着有月亮的天空都吃不下饭。你说这深仇大恨你是如何压得下去的?如今还这般委曲求全去诱敌,你可真不是一般人!”
此言一出,好似天降雷光,咔嚓一声将白迢月劈了个两瓣。
小人书讲故事这事,苏季搞的?
白迢月原本清冷的眸光沉了沉,咬着牙,手里头攥着锦盒的手猛然紧握,似是想要将打开的锦盒掰成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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