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沉默地看着她。
而岚西无视她的沉默,摸了摸脸上的白色绷带,又问:“封夫人,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不知道我脸上的绷带什么时候可以除下?”
封夫人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答道:“你的伤口已经开始长肉了,大概再过三四天等伤口长好了,就可以去下了。”
“多谢夫人。”岚西赶忙言谢。
而对方没有吭声。
之后大概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再也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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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三人准时到达了仁和县。
已经除掉了绷带的岚西拿着装满这些天穿的衣服的包袱与封夫人和封姓大汉客气地告别了一番。因为双方都没有挽留对方的意思,这场话别很快就结束了。
岚西背着包袱,随便找了一个人问好路后,便很快就消失在后面两人的视线中。
而那封姓夫妇一看岚西远去,就开始毫无顾忌地对话。
“她肯定是知道了。”第一个说话的是封夫人,肯定的语气中有些郁卒。她平日的温婉也不知道是用来对着岚西,还是对着外人的,在面对自家相公时貌似就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哦。”封姓大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而封夫人却不满足,继续道:“她走了,都没问我拿治伤的药,她肯定是知道了。”
“哦。”大汉又应了一声。
“真是不可爱的小孩,明明猜到了却什么也不说。”封夫人自得其乐地自言自语。
“哦。”那大汉仍旧没什么新意。
不过他“哦”了三声终于引起其妻的注意,一下子把对岚西的不满加到了自家相公身上,给了一个不客气的白眼,道:“你怎么就会哦,现在人都走了,怎么办?”
“走了就走了呗。”无良大汉无所谓地说,“人家要走,我们总不能绑着人家不让走吧。反正那根羽毛让我们做的事我们已经做了。”
封夫人被他含着酸味的语调逗得噗嗤一笑,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调侃地看着身边的男人,道:“相公,你不会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吧?”
耍赖大汉不屑地哼了一声:“谁在记恨!我要是记恨,就不帮他这一回了。”
封夫人打量了他一弹指的时间,勇敢地得出结论:“你果然是在记恨!”哈哈,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想到当年的灿烂年华,她不禁勾起嘴唇露出甜蜜的笑意。
心智在倒退的大汉看着娘子美丽的笑靥呆了一下,又很快恢复神智。他咳了一声,调转话题道:“反正我前晚已经飞鸽传书给那根羽毛说明这里的事情了,接下来,我们现在这里等两天吧。”
“嗯。”封夫人点头道,“你带着马车去找客栈,我去看看她到底去哪了。”她说完爬上马车,又很快从里面又爬了出来。
这时若是有人注意到刚才爬进去的妇人是什么容貌,而这个爬出来的妇人又是什么容貌的话,肯定会瞠目结舌地大吃一惊。
而封姓大汉显然是看习惯了,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婆娘沿着岚西离开的路追了上去。
话分两头说,与封姓夫妇话别后的岚西一个人走在仁和县的大道上,她小心地确认了那对封姓夫妇貌似没有跟上来以后,心里觉得愈发想不通了。如果说他们是恶意的话,那么他们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她走,可是如果他们没有恶意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跟她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她想着,伸手摸了摸脸上微微凸起的疤痕,想到她曾在镜子里看过那惟妙惟肖的粉红色的嫩肉,就觉得这事情从头到尾真是怪异极了……好像从她被十七点了昏穴以后,就有某个她不知道的点断了,然后一切就在往一个很奇怪的方向发展着……
哎,她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她套了一会圈子后,终于又找了个人问了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怎么走。
那人说得清楚,地方也挺好找,因此岚西没走什么冤枉路,就看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面写着大大的“甜”字的红色旗子,那甜字的颜色五彩缤纷,看来十分醒目漂亮。
看着这面熟悉的旗子,岚西停下了脚步,仰首看着那在被微风吹的鼓鼓响的旗子,一时感慨万千:幸好,真的有把分铺开到这里。
想着她和凤翎再遇就是在漓城的那家分铺门前,想到因为那个馋嘴猫一一吃了霸王餐才造就那一次的相遇,她就忍不住心情更为微妙……说不定还真有命运一说呢。
久久,她终于再次往前走去,一直到走进那家甜品铺子。
她还没立定,那耳目聪明的小二哥已经闻声而来,习惯地招呼:“客官,里面请。”他原本端着应付客人的傻笑,可是在看清岚西的脸孔时,不设防地露出骇然的表情。
岚西知道他是在看她脸上的疤,干脆当没看到,道:“小二哥,你们老板在不在?”虽然这么问着,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岚西用的是她那个粗噶得如同沙砾一般的声音,使得可怜的小二哥在被她的容貌吓到之后又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过他总算也见惯了世面,愣了一下后,很快回过神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岚西的提问,反而问道:“这位姑娘认识我们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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