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麻烦,我带些人去把清河八郎干掉不就行了!”看着被陆战队押走的那名行凶浪士,山口一表示不解道。
“我以前就说过,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用钱解决,在咱们前进的道路上各种琐事有很多,没必要件件亲力亲为。现在多好,对方已经见识到了咱们的实力,咱们出钱买清河八郎的人头,不论是从‘胡萝卜’还是从‘大棒’的角度,对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可和你不一样,这群自称武士的家伙,大多无外乎求财逐利,即使不是全部,但也足以分化瓦解清河八郎的队伍了。有结果最好,即使达不到预期,起码让他的势力归零。”太一笑着道,“你看,一千两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何必咱们自己劳心劳力呢。”
“您也说他们不过是群自称武士的家伙,那么这些人办事可能不那么牢靠。上次清河八郎潜入驻地总店码头时,我与之交过手,说实话一对一我的赢面都不大,更不要说那些乌合之众。再加上清河八郎身边多少应该会有几个早年在道馆的手下……”山口一刚才见识了行凶武士的身手,觉得靠这群人拿下清河八郎不是很靠谱。
太一笑着拍了拍山口一的肩膀:“通知五三郎,咱们再在大阪待两天。你就安心的保护好我,咱们的住址不是已经告诉那名浪士了吗,接下来等待就好了。如果他成功的说服了同伴,完成了与咱们的约定,那么就会带着清河八郎的头前来。即使没有成功,以清河八郎那性子,吃了咱们的亏,肯定心里气不过,会来找咱们的,因此不论怎样都能见到他。”
既然决定再逗留两日,太一便有时间登门拜访了一下大阪城代松平宗秀,却是得知这位即将赴任京都所司代,而京都所司代为外官首座,下一步便拥有了进入幕阁的机会,让太一很是祝贺了一番。
由于职权特殊,京都所司代与大阪城代在外官体系中,分列第一、二把交椅,前者为幕府在畿内的最高长官,主要工作是代表幕府监管朝廷,而后者镇守西国经济中心大阪,负责统领和防备西国诸藩大名。虽然后者理论上职权范围更大,但由于前者工作性质已经开始涉及到核心幕政,被视为“储相”,甚至在特定时期,京都所司代会由老中兼任。
按理说,如果不是看在松平容保的面子上,太一单单一个幕府御用商人的身份完全不够看。但现今松平容保将就任京都守护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西国,未来就要在太一姐夫手下做事,松平宗秀自然要放下身段与太一结交一番。
晚上,以庆贺松平宗秀升迁的名义,太一在新町游廓设宴款待大阪城代及吏属,最后也算宾主尽欢。
太一喝得晕晕乎乎,在山口一的搀扶下返回住所,有留守的陆战队武士禀报,那名叫源八郎的浪士前来回报,说是已经斩杀了清河八郎。
初听到这消息,太一一度以为是自己晚上喝得太多,出现了幻听。这才一天就成了?又找自家派去盯梢的人问过,确认下午时浪士们聚集的野寺似乎发生了大规模冲突,据说死了不少人,西町奉行所的人都出面封锁了相关寺院,与源八郎所述两相对照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
太一立刻来了兴趣,也不急着回屋休息了,告诉手下人安排在屋敷主间接见浪士源八郎。
浪士源八郎一行两人,借着室内昏暗的烛光,即使两人坐的比较远,太一也能看到其身上的惨状,两人具是鼻青脸肿,头上、身上缠着纱布,一些未包扎的小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下午的一番冲突确实十分激烈。
“倒是我小瞧了你们,”太一懒洋洋地斜靠在地板上,有些赞赏似的说道,“跟我说说经过吧。”
“是,按您的意思,我回去与同伴们商议,大家也认为清河先生……啊,不对……是清河八郎这个人异常可恶,都觉得应当答应您的提议!而且清河八郎是幕府逃犯,我等虽为浪士但亦有忠诚之心……”浪士源八郎似乎见了太一十分紧张,额头不断冒着冷汗,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啰嗦!”太一对这些家伙的心里活动不敢兴趣,催促道,“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除掉的清河八郎,说的精彩一些,不然我就回屋休息了。”
“呃……”浪士源八郎被噎了一下,与自己的同伴对望一眼,又略微调整呼吸,重新组织了语言,“昨夜回去后,我就与同伴秘密商议定计,于今日中午在一起用饭时发难,趁着大家挤在一起的功夫,砍伤了清河八郎,亲近清河八郎的浪士发现状况,还与我们打了起来,不过幸得神佛庇佑,清河八郎在乱斗中失血过多力竭而亡。”
这事情进展的太顺利,太一都有些不敢相信,泥鳅一般的清河八郎就这么死了?不过从历史上看,很多大人物都被无名之辈暗杀,比如凯撒、费迪南、林肯等等,更不要说清河八郎现今还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拿来吧!”太一伸手道。
“什么?”
“清河八郎的人头啊!”太一说,“咱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你带着人头来换取一千两纹银。”
说着太一打了个响指,侍坐在侧的山口一从怀中掏出一叠“十两”的钱引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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