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瞳也没心思再问他怎么认识雪元国太子,还把人家的府邸都借来用,她现在只看到他因着自己的关系四处奔波,疲累不堪,心里泛着疼,她的出现给他惹来不少麻烦呢。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砚楼凤虽然强大,但终究势单力薄,这一次更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使得天魔塔受到重创,如果她能更加强大,强大到令那些人都忌惮的话,他们又怎敢这般欺负人!
给他按摩了半天,砚楼凤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头枕在妻子的腿上,而她则一脸含笑地望着他,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先前的疲态一扫而空,整个人已是精神奕奕:“娘子,我睡多久了?”
兰瞳瞥了眼厚重云层里微微探出头的刺白阳光,“已经过了午时了,你睡了三个时辰,咱们去用些饭。”
他含笑点头,目光却一刻不离她,总觉得自打来了天苍大陆,他的小娘子变得很是体贴对他也是极尽温柔,虽说对着别人脸色还是清冷的,但这才能显示她对自己与众不同啊,一想到这,砚楼凤眼睛都乐眯了起来。
“我与雪元国太子雪子衿有些交情,千茗家再有权势也不敢搜到太子别院来的,你让他们安心住着。”
兰瞳眉眼微弯:“知道了,那这几日你也好好待在这,你身上的伤势可不轻,内伤可严重?若是我知道你……昨晚也不会……”原本是担心的,可说到后来她忍不住生气,他受了内伤还没养好竟然还敢来撩拨自己,“相公,这几日未免影响你伤势的恢复,我便自己搬到灵儿和羽儿他们隔壁间,也方便照看他们的伤势。”
砚楼凤一听,顿时沉了一张脸:“不行!你是我娘子,再说,我也受伤了,你要照看也是照看我,他们自有丫鬟服侍。”说着见兰瞳脸色不太好,知道她在为自己隐瞒她伤势生气,便蹭过去,揽了她的腰,低声而又小意道,“好了,我不是没事么,你夫君我的雄风岂是区区一点小伤便能折了的,娘子,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大不了等身子好了一起补回来,你说好不好?”
兰瞳见他一脸讨好,偏说出的话又有那么一点无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敢说!再有下次你就自己解决好了。”
砚楼凤的一张俊脸顿时皱成了苦瓜,忍不住控诉,“娘子,你太残忍了!为夫跟你分隔六年,咱们夫妻恩爱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六年时间得多少个春秋啊,我心里都差点熬成老头子了,好不容易你来了,咱们却又聚少离多,你忍心看着为夫受煎熬?”
“少贫嘴了!”兰瞳笑着往他脑袋上戳了一指,“先去吃饭,完了我给你敷药。”
砚楼凤夫妇一离开,原先在院子暗处守着的天魔塔的人一个个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先前他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正经,心里早就挤满了八卦因子,想不到在人前一向危险冷漠的天魔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若是让塔里的兄弟们知道,岂不要吓掉一地的眼珠子。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他们可以说笑调侃,但有些不该传出去的事,他们的嘴便上了最难打开的锁,半句也淌不出去。
给砚楼凤扎了几针后,兰瞳便到了知灵知羽住的小院落。
知羽的身子经过调理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她不吝丹药给他们吃,他今儿气色好多了,由人架扶着前去探望知灵。
知灵早上就已经醒了,只是那时候砚楼凤还在熟睡,她不忍心吵了他,便没没来看她,这会儿她已经坐在床上满脸欣喜地跟着知羽说着话。
看到兰瞳进来时,她一下从床上翻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心感激:“谢谢姐姐救了羽儿,姐姐的大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别傻了,起来吧,地上凉。”兰瞳扶起知灵,又给她把了把脉,面上有些惊疑,“灵儿,你身体的恢复能力倒是很强,原本看着伤势还挺重,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都好了四五成了。”
知灵神色一顿,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不瞒姐姐,我身上有着魔兽的血脉,所以受创后一部分伤势也会自行愈合……”
“姐!”知羽猛然喝道,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担忧和警戒。
知灵拍了拍弟弟的脑袋:“羽儿,无妨,我相信她,难道你还信不过姐姐?”
知羽一愣,偷偷瞥了兰瞳一眼,一张小脸上露出淡淡的愧色,兰姨才救了他们,况且她还是墨墨的娘亲,他不是不肯相信她,只是他们姐弟的秘密总是不想让人知道。
不过姐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兰姨是可信的,知羽心里叹口气,姐的血脉最接近她,有着那一族血脉最敏锐的直觉,从小到大,都是她靠着直觉和那一身异于常人的能力护着自己度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否则他现在哪还能活着。
兰瞳叹口气,也不在意,他们姐弟俩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被自己的族人日日折辱欲取其性命,换做是她,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也会这般多疑吧。
“灵儿,别说了,既然身子大好,我今晚再给你另外配置丹药,想必明儿就能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姐弟先聊着。”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知灵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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