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因为她的死病倒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这一病更是如山倒,兰家里叔叔伯伯的整日里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兰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忽然笑了,兰家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辉煌的年代,这些年来已经大不如前了,而当年她的父母更是因为这狗屁的继承权,成了兰家权力争斗的牺牲品,留下了孤零零的她。
现在,她也死了,爷爷再也承受不住,倒下了,兰家的风光不再,再加上内部的争夺,早已一日不如一日。她早就知道,盛极必衰,兰家的辉煌不再了,以后兰家人或许不必再经历像她和兰馨那样的骨肉相残。
她游荡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像所有的游魂那般,不知何往。
忽然,她想起了天穹大陆,想到了她的朋友们,苏琉儿,月亮,竹远扬,墨月筠,墨月香,龙紫珏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那些她牵挂着的人,最后,停留在一张绝美的脸上,他有着一头又美又长令她羡慕不已的及地长发,他最喜欢穿紫色的衣裳,他更是会温柔地唤着自己娘子……
砚楼凤……转眼间,那张脸消失在她面前,她第一次慌了心神,奋力地追赶着,“砚楼凤,别走,别走!”
床边,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听着她睡梦中那一声声心慌无助的叫喊,心疼不已:“娘子,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声若暖风,带着几分醉人和欣喜的味道。
“不要丢下我!”黑暗中,兰瞳紧紧抓住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那双手,借着他的力量,逃离了那个再也不属于她的世界,猛地坐了起来,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此刻那双眸子中又是欣喜又是担忧,转眼竟是掠过数种情绪。
兰瞳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张开手,狠狠抱住那近在咫尺的身体。
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没等砚楼凤露出欣喜的表情,兰瞳忽然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疼,很疼,却比不上她眼底那一抹脆弱不安来得让他心疼。
“娘子。”砚楼凤轻轻唤了一声。
兰瞳这才抬头,看着他肩膀上微微渗出的血渍,脸上绽开一抹满意的笑:“是真的!”
原来她是怕他只是个幻觉。
砚楼凤鼻子微酸,他竟然让他的娘子这么没有安全感,看来他这个当相公的还要努力啊。
“娘子,以后为夫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了,不论做什么,都带着你可好?”他原是想着此次去取凤凰心鳞,那东西既然是那人引自己前去的饵,路途中必然凶险万分,他本意是不想让兰瞳跟着她犯险,不想她独自前去寻找人鱼之泪,更是凶险万分,此次更是跑到龙堡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她……哎,经过这一次,他是不放心徒留她一人在家了。
兰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点点头:“好。”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砚楼凤摸摸自己的脸,旋即笑道,“是否为夫越长越帅,娘子看得移不开眼了?”
“你脖子受伤了,还有没有?”听着他带着调侃的笑语,兰瞳的表情却严肃而认真,刚刚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时,眼角看到他侧颈一条淡淡的痕迹,但被他的头发挡住,看不真切,但她知道,那是一处足以致命的伤痕。
当下不由分说,扯开他的衣襟,他向来只穿一件衣裳,一扯开,看到他胸前和后背深浅不一的伤痕,她的心似乎被某种钝器狠狠撞击了一下,抽疼得厉害,手一点一点抚过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伤口,她幽幽道:“疼吗?”
“疼。”砚楼凤一把握住她的手,滑到身下在她无意撩拨下的灼烫,委屈道,“它好几个月没舒展开了,你再不帮它纾解纾解,它疼我也疼。”
兰瞳清咳一声,耳根有些泛红,别开脸,却轻轻道:“嗯。”
砚楼凤大喜,当即大手一揽,感觉到她的腰肢越发纤细,心疼的同时愈发忍不住,手熟练地挑开她的腰带,滑入衣襟,灵巧地在她身上点拨,玫瑰色的唇瓣早已覆了上去,与她细腻柔滑的粉舌纠缠不休,在他越发熟练的技巧下,兰瞳早已如软泥一般,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任他予取予求。
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这一日砚楼凤凶猛得令原本是心甘情愿的兰瞳也产生了怯意,最终在她低低的求饶中和看到她尚未褪尽的苍白脸色,砚楼凤才勉强放过她,一手抵在她后心,以战气帮她舒缓几乎散了架的身子。
这一夜,她躺在他的怀抱中,睡得无比安稳,次日醒来,对上他深幽的凤眸,嘴角不觉绽开一抹笑意:“相公,早。”
砚楼凤微微一怔,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娘子,早。”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一个称呼也能令他的心如此的飞扬。
可是,没多久他就郁闷了,他的娘子竟然一个早上都不理会他,自己窝在另一个房间里捣鼓一些药物,一直到下午,他的心情才又好了起来,因为兰瞳捣鼓的那些药是给他用的。
“虽然你的伤口处理得还算不错,不过还是我亲手制的药我放心些,来,我给你涂一涂。”
理所当然的,涂药过程中,某人又趁机占了些便宜。
相对于砚楼凤和兰瞳的温情脉脉,龙堡里的情况就要复杂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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