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看了眼安山大,道:“你很好,王平安没有看错你!”
安山大一咧嘴,心想:“我什么都不知道,啥内幕消息都提供不了,还很好哪?那不好得啥样!”
其实,对于长孙无忌来讲,办事的人只要卖力办事就足够了,其它太多的东西,不知道才好呢,干嘛要知道?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老夫就不写回信了,也没必要写,你早些回去,就可以了,路上不要耽搁!”
安山大连忙答应,可又些纳闷儿,这就让我回去了?这趟任务未免也太过简单了,显不出我的能力来啊!他唯唯诺诺地问道:“相爷,不要末将带回什么话去吗?给王公带个话儿啥的?”
“带话?哦,得带个话才成!”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不管谁问你,你都说见到了老夫,而老夫只对你说了三个字,就把你打发回去了。这三个字便是‘知道了’!”
安山大心想:“知道了?知道什么了?”他问道:“相爷,那和王公这么说,和吴王也要这么说么?”
长孙无忌哼了哼,道:“跟谁都这么说,这三个字足矣!”挥手,不再和安山大说话,让他出去。
安山大不敢多待,只好又行了个礼,这才倒退出门,离了书房,回庆州了。
房门一关,长孙无忌冷笑几声,自言自语地道:“未免太过天真了!皇上的这些儿子,怎么个个都如此的天真,真是难以相信啊!”
他想到当初的前太子李承乾,天真到认为有了侯君集的帮助,发动一场宫廷政变,就能提前登基,结果被皇帝和自己,轻而易举地就给收拾了。换了魏王李泰,也是如此,以为吓唬吓唬李治,就能稳稳当当地做了太子,结果把李治吓得半死,向皇帝哭述,反倒让李泰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现在这个李恪,又是如此,以为能出了关去,又得高句丽的帮助,就能和自己对抗,真是天真。高句丽人给他出的主意,都是从高句丽方面考虑的,他能得到的所谓的好处,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又想到了李治,所有外甥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啥主意没有,都得听自己这个舅舅的,这样就好,这样自己还可掌权数十年,所以这个外甥是一定要保住的,保住了他,就等于保住了自己!
长孙无忌在桌上拿起火石,打着了火,将书信烧掉,心想:“好吧,李恪好孩子,你想要,那舅舅就给你!”将信烧掉后,他出了书房,去了尚书省。
来到尚书高官孙无忌叫来书吏,吩咐道:“凡是高句丽那边的奏章,都要最先交给老夫看,不管多晚,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交给老夫,由老夫送进宫去,不可直接送进宫,明白吗?”
书吏自然答应,可心里却纳闷儿,长孙大人为何有这种吩咐,难不成高句丽那边又有动静了?可长孙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姜是老的辣,长孙无忌何等人物,他清楚得很,李恪要想去营州那里,光靠向自己玩阳谋,是没什么太好效果的,要想让他的阳谋成功,那必须得还有点由头,至于由头从何处由来,那也只能是高句丽了。
见天色尚早,长孙无忌整了整衣服,从各地的奏章里,挑出几份有关庆州的来,手里拿着,进宫去了。他打算和皇帝说说,说李恪在庆州的功绩,夸一夸李恪,说李恪是多么的能干,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加,心态也平稳了,想当一名好臣子,辅佐太子弟弟,只有如此地夸,才能在高句丽那边送来由头后,他才能把李恪派去啊,要不然突然说要改封李恪,皇帝是不可能答应的。
庆州。正月十五已经过了,官员们开始忙起春耕的事宜来,城里城外,依旧热火朝天的忙乎,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个个都干劲十足,把心思全放在今年的年景上了。
这天,王平安起床后,先来到父母的房里,他这些日子天天都来,一是给父母请安,二是来看小太平。
小太平健康得很,每天喝着新找来的乳母的奶,一点毛病不生,哭闹也少,非常的讨人喜欢!
王平安从摇篮里抱出小太平,放在臂弯里,摇了摇,笑道:“小太平,昨天晚上尿了几回?你是大姑娘啦,都快满月啦,不能再尿床啦!”
小太平呀呀儿语,一只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王平安,格格笑了起来!
王平安笑道:“这个孩子真爱笑,以后肯定是个好性子的姑娘,可不象她娘似的,那么阴沉!”
王有财嘿了声,道:“提那个女人干嘛,以后少在孩子面前提她。等孩子长大了,懂事儿时,就告诉她,她娘早就死了,免得孩子难过,有那样的母亲,想不难过都不成!”
杨氏早就不把武媚娘当回事儿了,她深信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那武媚娘早晚得遭报应!
她站在王平安的身边,笑道:“这孩子可喜欢别人抱她呢,一抱就笑,要是身边没人,她就呀呀地叫,咱们要是不吱声,过一会儿她就哭了,可怕别人不理她呢!”
王平安抱着小太平,道:“我们都理你,我们都理你!”低头去亲小太平的小脸蛋儿,啪的亲了个带响的。小太平格格笑得更欢,用那只伸出襁褓外的小手,去抓王平安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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