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成别的事儿,众人还能说上一句“孩子还小,还不懂事儿,长大了就改了,你一个大人还跟个孩子计较啥。”
但就棒梗今天做出来的这些事儿,但凡是有些理智的人估计都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些话。
不过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的人,这不,看着在许大茂手里哇哇大哭的棒梗,就有那么两个“老好人”站出来为贾家说话了。
至于说的什么?都不用细说了,从古至今,每个熊孩子犯事儿之后不都是那个套路吗?
见有人站出来替棒梗说话,贾张氏就像是获得了偌大的支持一样,整个人的底气更加足了,打累了,就直接叉起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威胁许大茂放开她孙子。
许大茂被两个“老好人”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给气的不行,也不跟贾家人折腾了,一把将棒梗扔进贾张氏怀里,扭头往外走。
贾张氏被棒梗撞了个踉跄,险些摔倒,站稳之后,嘴里又开始骂了起来。
看着离开的许大茂,贾张氏自觉获得了胜利,整个人越发的得意了。
然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儿。
见许大茂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往大门外走,在旁边看热闹的三大爷阎埠贵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往前追了两步,大声问道:“大茂,你这是要去哪儿?”
许大茂回头,气呼呼地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不了,那我就去找警察解决,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还我公道了。”
说完,许大茂继续往外走。
一听许大茂要报警,院里众人都愣了,他们已经习惯了不管大事儿小事儿,只要出了事儿就由院里的几位大爷处理,许大茂这……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看着众人在这里愣着,三大爷阎埠贵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吱声的贾东旭,推了他一把:“快去上前拦着啊,你真想让他报警不成?”
转头又看向其他人:“快都去拦着,这事儿要是真闹到警察跟前,咱院今年的评选肯定又坏了。”
当然相比较院儿里的名声,阎埠贵更在乎每年排名靠前的大院儿会发放的奖品。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今年这一年因为贾张氏发疯的原因,咱们院儿已经在街道办那边挂上了号,这眼看要过年了,要是在闹腾起来,别说今年的评优评先没了,就是以后的估计都不好说。
他家的孩子可都不小了,可全指着街道办给安排工作呢。
虽然街道办只负责推荐,并不能干涉各厂考核结果,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掌握的权力小,让他们往上推一个人不容易,但把人拉下来有时候就是那么两三句话的事儿。
别的不用说,就光各厂招人的时候,他们随口说两句坏话,难保就不会有人多想,反正竞争工作的人多着呢,何必录取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呢?
这么想着,阎埠贵越发急了,大喊着让人把许大茂拉住。
阎埠贵一出头,院里熟知他秉性的人也开始琢磨起来。
大家都不傻,这一琢磨就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各家都有孩子,都知道居住的院儿有一个好名声对他们有多大作用,当下也都着急了。
一帮人呼啦啦的跑到门口,将许大茂拦了下来。
许大茂不理会他们,试图穿过他们的阻拦往外走。
见许大茂态度坚决,刚才因为没好处,所以打定主意不趟这个浑水的阎埠贵嫌弃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没用的人,主动开了口。
“大茂啊!你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这点儿小事儿不至于麻烦警察同志,咱们院儿自己就能解决。”
说完又往后看了一眼,见易中海还没出来,就只能昧着良心继续说道:“大茂,你看棒梗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不是,你也知道他这孩子是什么脾气,今天这事儿确实是他做错了,不过他到底还小嘛,等过两年再长大些肯定就知道对错了。
这么着,大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回去慢慢聊,你想要什么赔偿,我去跟你说和,你看咋样?”
这话说的阎埠贵自己都觉得虚伪,棒梗这孩子啥样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就光凭他最近做出来的那些事儿,就知道这孩子妥妥的是个祸害。
许大茂不愿意给阎埠贵这个面子,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他现在都敢往我锅里尿,等过两年长大了谁知道会咋样,还是你确定他不会得寸进尺,这事儿以后不会发生在你家。”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承认许大茂说的对。
有几人忍不住私下里嘀咕,棒梗这孩子现在俨然已经成了院儿里的祸害,今天这事儿过去了,谁能保证明个这事儿不会发生在自己家。
这个由头一出,原本觉得许大茂报警是大题小做,想要为棒梗说话的几个人瞬间就退缩了。
惹不得,惹不得!
棒梗这孩子惹不得!
被人直接撅了回来,一向厚脸皮的阎埠贵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而另一边,易中海家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看到是一大妈给他开的门,门口的年轻人急忙问道:“一大妈,一大爷他在家吗?我找他有急事儿。”
“在家,在家。”看着年轻人脸上的急切,一大妈扭头朝屋里大声喊道:“老易,老易,有事儿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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