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咣~砰砰……”
夜晚,库尔班半闭着眼睛,手抱着猎枪,外面出了风雪声外,就只有一阵激烈的摔打和碰撞声。
库尔班对此很淡定,他看得出来,宋恒和罗青这两个的家伙,和赵客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为啥?
答案很简单,因为赵客一行人,就连那个小女孩都穿着很单薄的衣服。
反倒是宋恒和罗青却穿着厚厚的雪地装。
所以两边打起来,库尔班并不奇怪。
而等他发觉,只有赵客在打架外,其他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浑然没有一点插手的样子后。
库尔班就更加的淡定。
期间自己儿子还在做梦,这小伙迷迷糊糊的喊着嘉玉的名字,令库尔班的脸上扬起笑容。
像自己,骑马的汉子,喜欢女孩子很正常。
年纪小了点,没关系。
正所谓,哪有少年不怀春,而立难忘许青梅。
自己现在有了妻子和儿子。
但若是偶然想起幼年时在一起喂马的女孩,也一样会露出满足快乐的笑容。
那是珍藏在记忆深处最美好的一片记忆。
即便没有在一起。
但童真时懵懵懂懂的喜欢,最是真挚难忘。
外面的风雪在吹,打斗声越发越是激烈,库尔班的思绪早就随着风雪,回到了自己幼年那段青梅竹马的时间里去。
“都怪你!”
愤怒的咆哮声下,宋恒身子紧贴着赵客,抬手一记勾拳,重重砸在赵客的下巴上,令赵客身体一时失去平衡往后倒下去。
只是在赵客倒地的同时,一脚踹在宋恒小腹,令宋恒的五官扭曲在一团。
帐篷外,肥猪和王麻子躲在外面,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看两人打的难分难解,两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一点都不担心,赵客会出什么问题。
肥猪甚至还偷偷的和王麻子打赌,赵客一定会输,而且输的很难看。
王麻子想了想,没有去和肥猪打赌,既然想法一样,打赌就没了意义。
毫无疑问,打架绝对是一门迅速让人发泄怒火的方式。
赵客自走进帐篷开始,就没有去解释什么。
愤怒的宋恒就像是一头蛮不讲理的狮子,扑上来就打。
但这对赵客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安慰。
至少他知道,大师兄并没有真正的记恨他。
否则两人现在,应该是面对面冷冰冰的坐在里面。
无论赵客是否自圆其说,宋恒都不会在乎。
直到宋恒漠然的把自己送出去,从此他们就不再是师兄弟,而是形同陌路一般的路人。
也只有对于路人,宋恒才会隐藏下自己内心的怒火。
索性,宋恒内心并没有真正的去怨恨赵客。
两人正在用拳头,来表达着这份沉甸甸的师兄弟情谊。
只见帐篷中的两人很快又扑做一团。
宋恒双眼通红,拳头毫无顾忌的砸在赵客的脸颊上。
一拳下去,赵客鼻梁发出一声脆响,鲜血一时沾满了赵客的脸颊。
不过赵客虽然被打的很惨。
但这些不过都是表象,真正论起来,反而是宋恒上的更重,只是气急败坏的他,已经浑然忘记了自己肋下的疼痛。
“他等着你,在昆仑山等了你多久么?
你知道他每天站在洞穴外,要盯上十个小时吗?
如果不是我和罗青坚持替换他。
他会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等你来啊,你这个混蛋,你死在什么地方了!”
相比大师兄弱不经风的拳头,真正刺痛赵客的,是一声声愤怒的咆哮。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
站在风雪中,默默凝视远方的老头子,是怎样期待着自己尽快回来。
当老头子直到自己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内心是怎样无奈。
一想到这些,赵客只恨宋恒的拳头,软绵绵的,一点力量都没有,比红烟馆里那些娘们的女乃(子)还软。
赵客默默闭上眼睛,希望大师兄能打的更痛一点。
只是漫长的等待后,赵客睁开乌青的眼皮,却见宋恒怒视着他,眼泪滴答滴答的砸在赵客的脸上。
冰凉凉的泪水,更令赵客感受到宋恒内心的痛苦。
“滚开!”
双手重重把赵客扔开,宋恒一脸悲愤的从帐篷里冲出去,似乎只有漫天的冰雪,才能让他内心狂躁的野兽安静下来。
赵客躺在厚厚的毛毯上,连脸上的血都懒得去擦。
他知道,自己大师兄不会有事,这一顿毒打已经让他把心里的憋屈和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
只是宋恒心里舒坦了,赵客心里却是很不好受。
脑海里,老头子一个人站在冰雪中,像是望夫石一样的画面,久久不能散去。
每次想起来,赵客心里就犹如针扎一样的痛苦。
“抱歉,老头子,我尽力了!”
赵客双手捂着脸,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方才的一阵打斗总算让还在昏迷中的罗青意识模模糊糊的醒过来。
身子做起来,愣头愣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客。
意识完全没有清醒过来。
还挠着很久没洗的头发,眯着眼睛道:“二师兄,师父呢?”
赵客心里本来就窝火。
冷眼一瞧,看这家伙居然还没睡醒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可怜的罗青脑子和浆糊一样,听到这句话还下意识问道:“是蛇精还是蝎子精?”
赵客嘴角一抽,眼神顿时阴鸷下去,从地上站起来,迅速走到还没醒过来的罗青面前,抡起拳头揍上去。
把罗青好一顿胖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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