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没有来学校, 明明是期末考试的日子,但是沢田纲吉却缺席了, 教师显然对沢田纲吉这种行为不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咒骂了沢田纲吉很久才愤愤不平的离开。
吼声那么大, 桐原理莎在隔壁班将这些对沢田纲吉的冷嘲热讽听了个遍,心中了无波澜。
桐原理莎知道沢田纲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不可能突然这么悄无声息。但是她也不想主动去询问,好像显得她有多么的关心他一样。
毕竟她还需要维持和沢田纲吉的关系,否则她这种冷漠的状态, 难免会让他生疑……
但是……
桐原理莎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
在炎炎夏日出门问候沢田纲吉和在自己家里吹着空调, 她果断的选择了放弃沢田纲吉。
在沢田纲吉和自己微不足道的舒适中,沢田纲吉立刻被舍弃了,这顿时让桐原理莎有一种践踏沢田纲吉的快乐。
毕竟她可是放弃了他, 而他却自以为拥有的是重要的感情。
桐原理莎在家开着空调, 悠闲的喝着冷饮, 熬夜看电视机里播放的《世界奇妙物语》。夜晚总能够给她带来久违的安宁, 她放假期间总是昼夜颠倒。沢田纲吉被她抛之脑后, 也许是之前总是勉强自己接触沢田纲吉, 因此难得的假期她想要随心所欲。至于沢田纲吉的怀疑……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桐原理莎皱了皱眉,她喜欢一个人独处, 自然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她想了想自己最近并没有网购什么东西,于是便没有去开门,等了一会儿, 门铃仍然响着, 桐原理莎终于站起身来, 她从猫眼里一看。
啊……
是沢田纲吉。
阴魂不散。
桐原理莎流露出被打扰的不悦,她撇了撇嘴,然后让自己的表情温和无害,缓缓的开了门。至于心底的那一丝微不可见的类似于高兴的情绪,却没有被她注意到,毕竟他们太微弱太见不得光。
沢田纲吉穿着短袖长裤,头发上还站着雾气。他眼神盘踞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中没有泪水,只是这一刻,他的忧郁和沉重让他眼睛少了明净。
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毕竟被生活所困的人……总是会有一双沾染尘埃,闷闷不乐的眼眸。
“这么早来我家,有什么事吗,纲吉君?”桐原理莎天真而好奇的问着,似乎对于沢田纲吉可能遭遇的事情,一点想法都没有。
瞧,她心思不重,根本不可能会想为什么沢田纲吉会突然失去联系。
沢田纲吉眼睛温润,安静的扯起了一个笑容,“睡不着,想见见理莎,下意识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表情也是如此的安宁,可是却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纲吉君也喜欢上熬夜了吗?”桐原理莎浅笑着让开了位置,沢田纲吉脱下鞋,穿上理莎给他摆好的兔子拖鞋,走进了客厅。
沢田纲吉无奈的笑了笑,“只是有些睡不着。”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活泼和朝气,就像是突然挑起了重担所以心灵突然沉重的成人。
“那一起来看电视剧吧……”桐原理莎走过来,拉住沢田纲吉的手,想要把他牵到沙发上去。
在桐原理莎握住沢田纲吉的手的瞬间,沢田纲吉的手猛地一颤,接着握紧了桐原理莎的手。
桐原理莎不解的回头,“喜欢牵手吗?”
沢田纲吉一怔,然后垂下眼睛,点了点头。那一瞬间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忍住了,内心的压抑突然找了一个缺口,就要涌出的时候被他拼命压住,他不想要再次流露出惊慌无助的样子,也不想要给桐原理莎带来困扰。
“虽然女生之间的友谊总会牵手,但是纲吉君例外,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就牵手好了。”
沢田纲吉握着桐原理莎的手,任由她把自己带到了沙发上。
沢田纲吉似乎没有疑惑为何她没有主动的在他消失的那几天去找他,毕竟是朋友,总该会挂念担心。
可是沢田纲吉好像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发问,不知道是发生的事情夺取了他全部心神,还是真的不曾考虑过桐原理莎会故意对他置之不理。
即使注意到也没关系,桐原理莎根本不担心。
因为沢田纲吉似乎总会为别人对他的冷淡伤害找好借口,善于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更何况对象还是他唯一的朋友呢。
即使她做了什么,他也会为她开脱。虽然很善良不会恶意揣测别人是优点没错,但是桐原理莎就是喜欢往坏的一面臆想沢田纲吉。任何在沢田纲吉身上的优点在桐原理莎看来都是讨厌的。
电视中的剧情总是荒诞而不合常理,桐原理莎看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了困意,如今沢田纲吉在身边,她也没有顾忌他的意思,靠着沙发背,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日光穿过窗户,新的一天到来。电视中仍然闪动着人们扭曲夸张的表情。
沢田纲吉一直都不喜欢看这种惊悚的剧情,他不忍心看到人们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可是现在他似乎却能接受了,他看着里面的人露出了痛苦的样子,眼中有着晦涩压抑的苦楚。
仿若他苦苦压抑的痛苦由另一个人发泄了出来。
对着那些伤害,对着命运的不公,声嘶力竭的借着另一个人的神情、语言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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