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俺绝对可以确定!不可能抄写第二遍,没那个必要,也没有谁借账本看。”村会计这会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真心地恼火是谁能往他一个老实人身上泼脏水!
老村长对这类事情也有点经验,头脑也不糊涂,于是,让小五放心,他能应付。
后来小五听人说,那个花村长也是个小老头,两个老头子吵得是面红耳赤。一个说就是双湖村的村民告诉他的,是双湖村的人大量捕捉跑来的乌龟,然后卖给你们原来的副大队长周小五的,实际上还是双湖村委出面收购的。
另一个老头就矢口否任,说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双湖村的村民都不敢也不会捕捉乌龟的,小五领导也不会收购,几年前,周家湖里出了个磨盘大的乌龟王,还是周小五领导亲自缠上渔网把它拉走放生了,这事难道你们没听说吗?
花村长也承认听说了周小五放生大乌龟的事,但他说这一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大乌龟小乌龟不都是乌龟吗?是乌龟,就同样不会杀害,所以俺们双湖村的村民不会捕捉乌龟出售的!绝对没有的事!谁告诉你们是双湖村的人,谁就是别有用心的孬种想诬陷俺们!”
老村长李锁头还是不予一丝的承认!
花村长有点激动地喊道:“你们自己村的村民会诬陷你们吗?你们收购的账本都被他偷来卖给了俺们,可没少要俺们的钱,一本破账要了俺们二十块!来!来!来!李村长!俺拿着让你看看,也免得你不到黄河心不死!”
老村长和村会计,还有村主任都凑过来看看,那字写得歪歪扭扭,还真写上“收购乌龟账目”,然后有第几组,谁,多少斤。
这显然是假账!三个人都看到了,也都可以肯定!村会计根本记账的时候按照小五的吩咐始终没有出现“乌龟”、“鼋鱼”这样的字样!
也没有写出第几组,因为一看姓,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他人的村组,没有必要写那么繁琐,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假的就好办了!小五领导说过!”老村长稳稳心神,在心里想着,然后底气十足地对花村长说:“咱们不一个乡,那咱就去县里说道说道去!俺们没有人捕捉你们的乌龟,你们却莫名其妙地弄来几张账本子诬陷俺们!”
“去县里就去县里!俺们来找你们就是做好去县里跟你们理论的准备的!捕捉俺们的乌龟卖钱都上万,还不还给俺们了!俺们的村民一年白辛苦了!”
“你们白辛苦也只能怨你们自己!别说俺们没有捕捉你们的乌龟,就是在俺们家门口捕捉了,也不犯法不违规,理所当然,凭啥还给你们钱?”
“凭啥?凭拾到别人的东西要还这一点!”
“切!还拾金不昧!没有人捡拾的话,都进到水里,你们还向水里捞去吗?哪个湖里没有人家养的鱼?你们还真是不三不四尽想些天鹅屁吃!”
“你甭跟俺这耍嘴皮子,走!县里见!”花村长说完就坐上自行车走了,看来他们还真是做了准备的呢!
老村长和村会计、村主任三个人都是小五安排好的,去五乐药厂里坐了一辆公用轿车,不费多大功夫就赶上并超过了花村长他们。
老村长李锁头在路过花村长身边时,打开轿车窗,伸出头来向花村长摆摆手喊道:“花村长!俺们先走一步了,咱们县里见!嘎嘎嘎……别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喽!你可要抓结实啊!”
这老头还真能气人啊!你说你头前走就走呗,你还嘚瑟个啥呀!这特么多打花村长的老脸?
到县城后,经过司法机关验证审理,那账本根本不是村会计的字迹,村会计当场抄写几行,比那张本里的字好太多了。
字迹验证的结果是,花村长拿的那个账本是出自一个最多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女子之手,不是男子写的!
“不是男子写的?那就是你们村的村民,男青年卖给俺们的,他可是说的是你们村委会里的人写的!”
一听这话,老村长李锁头恼火了,质问花村长:“你是相信那个人,还是相信上级执法人员的科学判定?”
“回去吧,你们俩!两个老村长能打起了这样荒唐的官司!双湖村就是有村民捕捉到乌龟卖了钱,也没有错!可以不给你们一分钱,倒是你们槐花湖村根本没有权力再去向别人讨要!还隔着那么远的路!无理取闹!”
从县里回来,老村长自然再也不去搭理那个花村长了,而是直接去了乡里找小五。
“事情解决了?”小五一见老村长就问。
“解决了!但内贼不能放过!女的,还有一点点文化,小五领导!你能猜出是谁?”
小五一脸的蒙圈!说:“我能有你对双湖村的村民熟悉吗?你猜不出,我更猜不出来!”
小五正与老村长一起分析这个内贼是谁呢,一男一女,女的写的假账本,男的拿去卖的,两人什么关系呢?能可能是一家吗?
两人还没想明白,就听村主任茅塞顿开似的说:“就在咱们收购乌龟的时候,巡逻民兵向俺禀报过一个奇怪的现象。说马豁子嘴的媳妇牛芬,和李安这两个人都有人看见去捕捉乌龟了,好像还捉得不少的样子。
但是,却没有人看见他们俩去卖乌龟。有一个夜里,巡逻队发现李安到周家湖边溜达,都看着他不正常,半夜三更地不好好睡觉,又不摊值班,跑湖边干什么?可是又无凭无据地,拿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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