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小五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几天再带着老婆孩子回城里来。忽然学校传达室里来人找他说有他的电话,双湖大队部的。
小五跑去一接电话,是露珠打的。语气很急,语速很快,说昨夜晓晴跟她爹娘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今天一大早就发动全大队的人找,也没找到人影。问小五晓晴有没有到省城里去找他。
“没有啊!……也许是还没有来到这里?要不……我在这儿等一天再回家吧!别是她真来找我了!你们在家继续找着!”
就这样,小五留下来,准备等等晓晴,看她来不来。因为晓晴既知道小五的爸妈家,也知道小五的“五乐楼”新家,还去过政法学院玩儿过,所以,小五这一天要在自己的新家和爸妈家之间来回地跑。
“跑啥跑?我和婉姐在这里,你在爸妈家呆着不就行了?我们接到她就领着去找你!我看你是想着骑摩托车遛弯儿!急晕头了你!”
被何美一通地抢白,小五无语了!只好不做贼也心虚地偷眼瞅瞅何美,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何美,但是,绝对是第一次看到带着温怒的何美。精致的五官,从未施过粉黛,却清秀绝俗!
一股自然的清新芬芳在小五眼前悄然绽放,不知不觉间便蔓延到了心尖尖儿上。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何美先抬起头,看见眼前的小五正看着自己,明亮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相貌,格外清晰。虽然天气还不是太炎热,但小五的眼里却带着丝丝灼热,似有透人心扉的功能。
何美不由得脸颊飞红晕,耳根发烫,整个娇俏的面部像是抹上了一层胭脂,红晕由耳朵又蔓延到脖颈上去了。
等了一天半也没见晓晴来,小五只好回家了。
“哥!我也回周家庄玩儿!”何美脆生生地说。
“你不是要住金角楼里去吗?”
“从周家庄回来再住!我要把你的五处楼院全住过来一遍!咯咯咯……”
“啥意思?还准备出嫁时瓜分哥的家产是咋滴?我可告诉你,这可没有你的份儿!”
“切!谁要分你的?我全要!”
“嘿!说啥疯话呢?哥的房产,又不是爸妈的,哪有你的份儿?”
“咯咯咯……梦想不行吗?”
兄妹斗着嘴,一人一辆摩托车便回周家庄了。
“这都丢失人口了咋不去找呢?”小五一进庄,见没有寻找晓晴的任何征兆了。这是怎么了?晓晴人都丢了,甭管什么原因,也不能如此冷漠地对待,咋不去找呢?
“找啥找?她爹娘都给她除名了,不要这个闺女了,不许任何人说周晓晴是他们的闺女,他们家从来没有周晓晴这个人!”
王铁唉声叹气地嚷嚷开了!
“春花婶!你知道晓晴到底是咋回事不?”小五一脸期盼地问道。
春花婶翻翻不难看的眼反问小五道:“你真的不知道咋回事?”
“我……啥意思,春花婶?我都成年的没给晓晴在一起好好地说过一句话了!每次来去匆匆,绝大多数的时间是根本见不上她一面的。她的事,我是分毫不知情的啊!”
“唉——她理直气壮地跟她爹娘说她怀孕了,怀的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人,她的心上人的孩子!你说这……一个大姑娘家!她居然要一个人去外地生活,把孩子生下来,并抚养长大!
这一下子就如同打她爹娘的耳光,把她爹娘当时就惹恼了,也吓傻了!说啥也不同意她的做法,更不相信她说的话,绑起来她打也没打服软!
她就始终咬着牙护着她的肚子,一声不吭,任凭打骂,头上砸成疙瘩也不叫一声,血和泪从脸上滴下来都不去擦。这丫头死犟死硬啊!比男人还霸气!
最后,她的爹娘没有办法,无论怎样也不肯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尸两命断送在自己眼前啊!只好父母服软,放她走了,但从此不准再进这个家门!就当她已经死过了!
向外人说是晓晴与爹娘吵一架就离家出走了,他们家不要这个不孝的丫头了,也不用去找了!”
“这……这这,春花婶!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么详细的情况的呢?”
小五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他把晓晴一向当亲妹妹看待的,他比晓晴大两岁,对晓晴是疼爱有加。从来也没有过一丝不良的念头,就爱看晓晴使性子犯倔时的神态,两个腮帮鼓着,小嘴撅着,萌爱极了!
是她娘专门去春花婶家告诉春花婶的!因为晓晴与春花婶的关系最是亲近!春花婶也不知道现在的晓晴身在何方,只从晓晴的娘口里得知,晓晴身上带着个存折,里面有不少钱!
存折里的钱都是晓晴自己挣的,生产队里的钱一分没少,还都在,已经交到春花婶的手里了。
“唉!一个年轻姑娘家,身上带钱更危险重重!她能去哪里了呢?”
“唉!地方之大,谁能知道呢?”
几个人在这里心急如焚,唉声叹气,让小五不得不无限思念几十年后的21世纪。网路发达,通讯与交通都无比强大时,寻找一个人显得非常容易了!
这时候,没有手机定位,没有交通摄像头,拍个电报要几天,打个手摇式电话须经过好几个分机。
“唉!哪找去?”
“晓晴妹妹——你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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