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想归想,但明白,大队长那老头能舍得花十块钱拍电报,事情肯定很棘手、也很急切。三家村大队一年前还是附近最穷的大队之一,这一年后,居然上升到周家湖公社,也叫周水公社里最富的了,还没有之一。
公社这是借助三家村的力量,改变能改变的大队的情况,特别是社员们的吃饭问题。三家村大队的社员们不仅能吃上饭了,还能吃上大米、肉菜了,其间所走的路是前所未有、非常值得借鉴的!
“许督湖大队可以要,主要值得要过来的是许督湖,比周家湖还大,好地方!山枣园什么样?我咋没有一点点印象呢?周五就放十一假了,一定赶回去看看!”
小五走近楼门正准备掏钥匙去开门,忽然听到一侧的小胡同里人声鼎沸。便也好奇地去看看,往胡同里一伸头,“嚯!”人挤的真不少!人头攒动,填满了胡同,都快排到胡同口了!
小五掏出烟跟人搭讪询问,虽然在这里开药店,这楼他也买了下来,他与这一片的街坊邻居可不熟,白天基本不见人,哪会与人有交往?
“大叔!大妈!这是怎么了?发生了啥事?”
“你还不知道,小伙子!你家后院外的邻居,赫寡妇昨夜里无声无息地死去了,无儿无女,连个亲人近族的人都没有,邱八爷他们几个张罗着卖了她的房子与宅基,把她给殡埋出去,怎么地也不能让她曝尸荒野不是?”
“那是!几位老人家想得真周到!”小五说着往里挤去看看。
啊?这不正是自己后院墙外的一家吗?比自己这个院子要小上一半的一个院落,一圈的土墙,三间堂屋,土坯墙,茅草顶,紧挨着小五的后院墙的西南角处连着两个草棚子。
小五又往前挤挤,挤进小土院看看,两个草棚子居然一个茅房,连着一个厨房,这种布局真是令人醉了!
“这要是与自己的后院子打通,岂不是增加了更大的后院战场了?以后当晒场或者盖仓库都是鼎好的地方。眼下,这三间土房就可以当出货点,反正不住人,至于说赫寡妇死在里面,打扫一下,消两遍毒,嘛事都没有!”
小五信念及此,便去堂屋门口挤挤,正好看见三四个老头和两个大妈都在商商量量地说着话。小五便大大方方地过去说:
“请问大叔、大妈们!我是前面这小楼小院的主人,我能买下这个院子吗?正好与我的小院打通,扩大点后院的面积!”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小五,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子,向上扶扶眼镜框,还连动两只眼镜爪子上的细金属线乱晃荡!
“你就是那个有钱的大学生?家是花园区那边的?”
“是!大叔!我叫周小五!”
“哦!你可以买!我们要价不多,房子加地皮,所有的才500块钱,也就替赫寡妇置办个寿木,穿两身寿衣,然后体面地埋了去,避免曝尸荒野!”
本来小五还想着再讲讲价,回头一想,自己多出一点吧,多出一点就可能在赫寡妇身上多花一点!便一口答应说:“好!我买了!我这就回家拿钱!剩下的事情就请各位高邻,大叔、大妈们操心受累了!”
“小伙子干脆!心眼儿也好!我们都是邻居,帮帮忙是应该的!”
小五回楼上拿来了500块钱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了那几个老头,然后拿走了房契与地契和一个钥匙!回头又安排了一句:
“大叔大妈们!办完事后,除了给我留下这三间空房子和一个空院子外,别的东西我一概不要了,最后把房门和院门都开着就行了!过两天我再来消毒、打扫整理!”
“好嘞!放心吧!小伙子!”
又买下一处院子,虽然土墙土房,但土房也是房产啊!小五的心里突然就高兴起来!原来有钱真好!既能为自己买来舒心,又能帮到别人!
“小老大!怎么磨悠到这会儿才来?到后面干嘛去了?”忽然传来温婉的喊声,她和李建、段新梅今天值班的人都已经到位了。
“邻居大妈去世,去看看能帮上啥忙不!”
他们四个人手脚麻利,把药柜整理一下,该擦拭的擦拭一下,该摆放出来的摆放出来,李建去外面提来水,打开小煤油炉把热水烧上,医生就位,收音机打开,今天的生意算开始了!
“你们谁是周小五?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店卖药,搞投机倒把,还想不想上大学了?”突然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大嗓门。三个穿制服的人过来,一个工商两个公安。
“嘿!及时!震慑!威风!你们两个衙门儿咋还联合执法了呢?古怪!”小五一寻思便迎了上去,温婉也大方地从柜台下面站了起来,将抹布放了起来。
“我就是!我们这不是大胆违法,也不是公开投机,我们这是两校联合实践,服务社会,义诊市民,以此来提高我们的社会劳动能力!”
对小五的侃侃而谈,来人非常吃惊。进门便看看药架上的药,又看看坐诊的段新梅,便向小五要证件手续!
“啥证件手续?我们这不是开医院,也不是正式的药铺,就是一实践服务站,锻炼基地而已!所以,我们只有介绍信,没有别的证件!”
“拿来我们看看!”
小五递过去了两张介绍信,主要的就是政法学院学生会的那张,还有一张是中医药大学学生会的,是小五和温婉两人专程去请那位姓刘的学生会大领导吃顿饭才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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