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和周涛涛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村里,就见同村的蒋婆婆抱着两岁大的孙子等在她家房子门口了,那小孩子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脸色也蜡黄蜡黄的,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村里的年轻人们大多都外出务工去了,孩子丢给老人带,蒋婆婆也正是帮儿子媳妇带孩子的老人中的一员。
见灵宝回来,蒋婆婆一脸热情:
“灵宝啊,听说你现在会画符了,很是灵验,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灵宝把东西放下,将人迎进屋里坐下,蒋婆婆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这几天张婆婆把灵宝画符帮她找到大黄牛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她邻居的周婆婆也说,自己孙子得了灵宝画的什么状元符,现在背书记忆力突飞猛进。而来拆山神庙的时候,每次降雷灵宝都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村民们渐渐就咂摸出了些不寻常。
大约迷信的老人们脑回路都差不多,村民们私底下就议论开了,那陆灵宝说不定是得了山神菩萨的指点,突然就有了些神通。
蒋婆婆的孙子已经病了快二十天了,在村里镇里的医生都看了好几个,都治不了这咳嗽和断断续续的发烧,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土方迷信上。
人都说,小孩子无缘无故生病,大概是因为沾染了邪气什么的,于是蒋婆婆便寻思着来找陆灵宝看看。说不定画个符烧个蛋什么的,孩子的病就好了。
听蒋婆婆说完,灵宝倒也没有推拒。
乡里乡亲的,她暑假结束去上大学,也要靠这些人照应着吴巧珍,帮个忙没什么,而且帮了忙她也能得到信仰之力。
看了下小孩子的气色,灵宝很快得出了结论:
“小东没有中邪,也没碰到脏东西,就是医生开的药不对症才会导致病一直没好。”
“啊?”听得这话,蒋婆婆满脸失望,“那要怎么办?我镇上的医生都带去看了……”
灵宝想了想,道:“我给你画两道健康符吧,你把符烧成灰,兑水,沉淀一下,把水给孩子喝了不要喝下面的渣,现在喝一道,明天早上九点钟喝一道就能好了。”
这样的符她以前也会经常赐给信众。小孩子身体脆弱,不能直接承受灵气来驱逐病气,要通过草木制成的纸和水来中和稀释一下才行。
于是,灵宝画好了符,让小东在她家喝了一道,另一道便由蒋婆婆带着回去了。
因为画了符,蒋婆婆塞了五十块钱给灵宝。隔壁村的张神棍,一般是五十块一道符,蒋婆婆这都是因为不完全确信灵宝手里符咒的效果,所以才少给了。
灵宝没有推拒便收下了。
她付出了劳动,拿报酬是应该的。这符里蕴含灵气,价值远不止这点钱,愿意接受这个价格已经是看在邻里关系的份上,给了很大人情了。
原以为这事这样就算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就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在门口喝骂道:
“陆灵宝!你这个骗人钱财的骗子!你给我滚出来!”
灵宝走出门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正一脸怒容地站在自家门口,后头跟着蒋婆婆,神色尴尬又有些为难。
这女人原主的记忆里是知道的,她是蒋婆婆的儿媳妇钟莉红,一直和丈夫在县城打工,时不时休假会回来看自己的儿子。
“你让我婆婆给小东喝的什么鬼东西?你装神弄鬼那一套,也就骗骗那些愚昧无知的老人,想骗我,没门!我告诉你,我会马上带小东去县医院检查,你那个符,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一见陆灵宝出来,就指着她的鼻子狠狠骂道。
原来,钟莉红得知儿子这几天久病不愈,就请了假回家来。哪知道,今天早上一回来正好撞见婆婆在给自己儿子喂那种黄不拉几底下沉淀了一层黑灰的水,一问,竟得知这符是在陆灵宝这里买的,顿时气坏了,当场就杀到了陆灵宝家来骂人。
“灵宝啊,这……这真是对不起……”蒋婆婆歉意地道,一边让儿媳妇住口,“莉红,你别说了,灵宝她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个屁!”钟莉红呸了一口,然后恨恨地道,“我早就说,把孩子给你们这些老年人带不行,你偏要跟我争,还说什么给我减轻负担!现在你看看,你给我把孩子带成什么样了,天天给他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给你带,给我把儿子弄死了我都不知道!”
说着,就要立刻回家,带儿子回县城。
这话说得十分扎心窝,把蒋婆婆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老人哪有不喜欢自己孙子的,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好,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糊涂,竟然就被儿媳妇剥夺了带孙子的机会。
“莉红啊,我以后不这样了,啥都听你的,你别把小东带走,你工作忙,带不过来的……”蒋婆婆祈求道。
这儿媳妇历来厉害,她只有一个独儿子,怕将来老得动不了的时候,儿媳妇对自己不好,一直在儿媳妇面前都是小心讨好的。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大不了我自己辞职带!”钟莉红一脸坚决地道,显然对老人的行为愤怒到了极点。
灵宝看了看钟莉红的面相,便出言道:
“孩子确实是自己带比较好,但最近你最好不要把孩子带去县城。不然,不出三天,就会母子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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