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意迷迷糊糊地就被腾宵给抓着手腕走了。
进了帐篷后,才发现里面看起来一切都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平时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来,坐。”腾宵拉着她在床上坐下了。
她也不知道明明有椅子,为什么非要她坐床,可一坐下就发现,这张床好柔软,像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舒服。
一向都睡着硬板床的她,突然忍不住喜欢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腾宵喝了几口水,随意和她聊着。
“金意。”她怯生生地揪着裙摆,“你呢?”
腾宵先是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陈平。”
金意感到奇怪。
她前面听到过他同学叫他了,根本不是这个名字。
可等她还没来得及问,再一抬头,就发现腾宵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正笑着在看她。
明明是一张英俊的脸,却笑得让人感到森然。
“那个……我……”金意局促地想站起身。
“别紧张,坐下嘛。”腾宵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把她摁了回去,“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说呢?”
这话若是换作别人说的,恐怕早就能把女孩子吓得不轻,可偏偏那时的金意被他的容貌所蒙骗了,竟不禁羞红了脸。
“真漂亮。”腾宵抬起了她的下巴,笑意盈盈,“有没有和男孩子做过?”
“什么?”金意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懂是吗?”好像她的反应正中了腾宵的下怀,“没关系,我来教你。”
说罢,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啊!”金意吓得叫出了声,“你要干什么……唔……”
“嘘。”腾宵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畔低语,“我只是在和你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因为喜欢你,才会这么做的。”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我还会带你去更多好看的、好玩的地方,所以,你乖一点,不要叫,好吗?”
金意被他诱骗着,静静地点了下头。
但她没想到,后面迎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疼得想大哭大喊,却还是被他捂住了嘴。
事成之后,床上一滩刺目的血迹,而她抱着被子,压制声音在哭。
但腾宵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慰着她,在送她离开夏令营区域后,还答应她,明天会去找她。
她有那么一瞬怀疑过,自己会不会被骗了,但看着男生真挚的眼睛,她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可第二天,她魂不守舍地在学校里等了一天,都没等到那个人的身影。
一放学,她就忍着身下的疼痛,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夏令营,却发现此处恢复了一片空荡荡的区域,连帐篷都被收拾得很彻底。
她去问了门卫叔叔才知道,原来这个学校的集体学生在今日一早6点就全部出发回了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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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金意终于意识到了。
她什么都不敢跟爸妈说,只想把那件事藏在心里,就当是自己太傻不懂事,才遭受了这种骗局吧。
直到后来,她在学校的生物课上学到了一些相关知识,再后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三个多月没来例假,而腹部也微微隆起时。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一切都完了。
最终还是瞒不下去了,她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家里人,父亲一怒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而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生活在这落后又保守的地方,她除了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别无他法。
再后来一系列的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学校勒令退学,在家养胎,就连孩子都是叫接生婆半夜过来偷偷生掉的。
可消息依旧传遍了整个村,往后的日子,一家人被身边的邻居亲戚相互耻笑,连着父母也和她一起被人戳脊梁骨。
突然某一天,父亲不告而别,他的生活用品和家里仅剩的存款也随着他一同消失了。
没多久,母亲也在郁郁寡欢中重疾去世。
这一系列的事,仅仅在两年内就都发生了。
就两年啊,金意变得一无所有,她只能自己去守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房子,以及家中的一片农田,就这样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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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意坐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她抱着膝盖,哭得泣不成声。
她把当年的事都说了,而金钱来一边听着,一边给她递着纸巾。
心情复杂万分。
怨吗?自然是有怨的。
如果她没贪图一时的新鲜感,没被腾宵的人模狗样给蒙骗,没那么轻易地跟着陌生男人去独处,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的。
这出悲剧,伤害的是全家人,包括无辜的自己。
可她也知道,不能怪她。
生活在这个环境下,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又恰逢到了对未知的外界和异性产生好奇的年纪,突然面临这种情况,也很难保护好自己吧。
最后,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照顾金意好好地睡下。
可即便如此,看着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金钱来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妈,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地睡吧。”金钱来安慰着她,“后面的事,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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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来的性子和她懦弱无能的母亲不同,她一向都是倔强刚硬的,可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决定去求人。
起初,她先是去腾家要找人,可门口的佣人对她这种女大学生不屑一顾,直接劝她离开。
后来想想,倒也是,腾家哪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然后,她就守在腾家门口一直等着。
但这里好像比她想象中要更加森严,她连着两天放学后去守在门口,都看见腾宵的车一晃而过,直接开进了腾家,她根本就没任何跟他说上话的机会。
金钱来实在无计可施了,无奈之下,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那天,在腾宵的车即将开到门口时,金钱来一咬牙,冲上前就拦在了车前。
这种行为,无疑是最冒险的。
就在车子距离她腹部仅剩几厘米的位置,司机刹住了车。
司机打开车门,下车骂道:“谁啊?!来找死还来讹钱的!”
金钱来强行压制住疯狂加速的心跳,可却说话的那一刻,声音在颤抖。
“我要找腾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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