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太傅府中,牧山爽朗而张扬的笑声络绎不绝,回荡在府邸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今日真是太畅快了,景儿,你是你没看到,今日朝堂之上,那些老家伙的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老子在这朝堂上憋屈了这么多日,这怨气都差点压死老子了,今日算是全部发泄出来了!”
今日上朝,商议的事情并不是很重要,但是蔡邕的出手,让朝廷上的顶梁支柱,九卿大员之中两个反水,直接投于牧党旗帜之下,一下子让不少人傻了眼。
就算是袁逢卢植等人也面色十分难看,他们知道蔡邕在士林之中的地位,但是低估了蔡邕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
蔡邕出手,让牧党彻底的稳住了朝堂之上的根基。
如果说之前牧山这太傅地位只是来自于军权,那么这一刻,牧山已经在文官之中的杀出了一条血路,他已经开始走上的掌控朝政的道路。
“爹!”
牧景在火炉上温酒,把温好的米酒为牧山倒上一盏,这才说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们算是在朝堂站稳的脚跟,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放松,这朝堂之上,我们的影响力其实也只有十分之一而已,想必那些根基牢固的派系来说,还差的很远,蔡邕,这可是一柄双面刃,用的好,自然能为让父亲权倾朝野,可是用不好,伤自己!”
蔡邕这个老狐狸,和他们未必一条心,或许说,他只是终于朝廷,终于汉室,一切利于汉室的事情,他都会去做,一切有违汉室江山的事情,他都会去反对。
现在蔡邕愿意和牧山结盟,出山相助,并非他忠心牧山,更多的可能,他想要天下的太平,或许他认为牧山能镇得住这乱局,所以他不顾名声,依然相助。
“主公,世子说的没错!”蒋路跪坐旁侧,拱手说道:“蔡尚书出言相助,等于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局面,在读书人之中,我们,再也不是无根浮萍,我们应当借助这股大势,拉拢朝中那些的大臣,彻底的扩充属于我们嫡系的影响力!”
“你们啊!”
牧山的笑声戈然而止,虎眸斜睨两人,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心腹谋臣,非要这么扫他的兴致,让他有些不爽的道:“这高兴的时候,就不能让某高兴一下,非要这么扫兴吗?”
“呵呵!”
牧景笑了,他举起酒盏,酒盏之中只有半盏的温酒一口而尽:“倒是我们的不好,今日无论如何,父亲都算是旗开得胜,这一盏酒,当祝贺父亲能掌天下之权!”
“说得好!”
一个越是有成就,自信就越是澎湃,昔日那个谨小慎微的牧山,如今也壮志豪情起来了:“终有一日,我们牧氏能掌控大汉的权柄!”
从一个小山贼走出来,牧山步步艰险,但是却成就越来越高,他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在蘑菇山上苦苦求粮的山贼了,他现在是大汉江山最巅峰的权臣。
他的志气,也变得的高涨起来了。
……
……
京城卫府,这是一个普通院落,但是布置的也颇有韵味,处处都透露着深门大院的规矩。
“叔父,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那就问吧!”
堂上,卫觊跪坐当前,淡然如斯。
“伯觎,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你可知道了?”卫屈目光栩栩,看着卫觊,神色之间有一丝阴沉。
“嗯!”
卫觊点头:“少府丞覃嵩代理少府卿的位置,是我亲自出手相助,说服了原少府卿而举荐的!”
卫仲道因为蔡府一事,名誉大跌,也被袁氏等人舍弃,已经免去了官职,而造印监令的位置还是卫氏的,但是接掌的是卫觊。
为了这个位置,卫觊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这么说,市井传言属实,你已经投靠了牧山!”卫屈的眸光变得凌厉起来了。
“没错!”卫觊点头。
“家主,你可知道我们河东卫氏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卫屈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了。
背弃关中世家,必会被关中几个世家的围剿,河东卫氏,弄不好就会成为历史上的一个记载而已。
“知道!”
“知道你还去做!”
“不破不立!”
卫觊看着卫屈,沉声的道:“叔父,家族中那些老人长居河东,看不懂京城局势,自以为河东卫氏屹立不倒,你可不一样,你乃是我卫氏立足京城的根基,你长居京城,也经历了何进叛乱,牧山入京的一场一场战役,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我卫氏如今面临的局势,我若是不动,明日恐怕就没有河东卫氏了!”
“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卫屈皱眉。
“只怕比我说的还严重!”卫觊冷笑:“卫氏早已经在父亲病故的时候,日落西山,关中世家,关东世家,何人会把我们放在心上,我们想要立足,只能另劈道路,投靠牧山,乃是逼不得已,但是当今朝堂之上,唯牧山而稳天下,我问心无愧!”
“你是家主,你既决议,我当一心遵照!”
卫屈躬身行礼。
他不是河东那些卫氏长辈,目光短浅,作为京城之中,唯一一个身居高位的卫氏族人,他其实看时局还是看的明白,只是无可奈何,作为世家一员,只能随波逐流而已。
“多谢叔父支持!”
卫觊松了一口气。
“可二公子他?”卫屈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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