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军哨兵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无能,猪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脖子一捏就完蛋,而且还附带蹬腿动作,可在这万物俱籁的初春的夜里,那也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有人在袭击我了。。。。。。
黑鹰军哨兵不仅警惕,而且背靠着大树,挡住来自背后的袭击。
而且在他周围必然还有个不知道趴伏在那里的暗哨,刘浪就算能将这名黑鹰军一击致命,让黑鹰军暗哨发出警告,那也是失败。
所以哪怕强如刘浪也并没有动,这一刻他就是特种大队的头狼,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丧失警惕的那一刻。
刘浪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远处其他队员也如同他一样,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应该都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时间一点点过去,寂静而浓黑色的夜对每个人都是严苛的考验,包括并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死死盯住想要他命的黑鹰军。
兴许是已经值守了半天无任何情况很是寂寞,也或许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想找点儿能让自己暖和起来的温度。
那个端着枪一直走来走去的黑鹰军哨兵再度扫一眼眼前黑漆漆的夜,显然,印入眼帘依旧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改变。跺跺脚将枪背在背上,双手在嘴边呵了口气缓解了下被冻得生疼的双手的苦楚,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很贪婪的在鼻端嗅了嗅,脸上露出丝丝满足。
习惯性的叼在嘴上,然后又拿下,再转头四望,好半响,也没舍得把香烟再放回怀里。
显然,放哨的时候抽烟不光是违背军纪,而且那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告诉敌人,俺在这儿,来打我啊!
不过,严厉的军纪和潜在的危险终究敌不过寂寞和寒冷,踌躇半响的黑鹰军哨兵仿佛下了决心,蹲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冲自己身边四五米处的草丛丢了过去,压低声音:"要不要来一根?"
"混蛋,你想被本上中队长执行军法吗?"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声闷气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声。
很显然,做为一名高度警惕认真负责的哨兵,被同伴这突如其来的一石头砸的差点儿没吓尿。
"@#@#¥%"叼着香烟的黑鹰军哨兵低声嘟囔了两句家乡俚语,精通黑鹰语的刘浪也没听清,想来也是类似于"不知好歹"的抱怨。
然后,黑鹰军哨兵就毅然的拿出火柴,低下头,用衣领挡住风,准备擦燃火柴。
刘浪朝一侧的山鹰点点头,示意这个黑鹰军交由他负责,自己则像一条蛇一样,有些肥胖的身躯在草丛里扭动几下,就朝已经确定位置的黑鹰军暗哨潜去。
"噗嗤"火柴终于擦着了,将香烟点着的黑鹰军哨兵满脸幸福的猛吸一口,陶醉的闭上眼,将吸进肺里的烟雾在胸腔里循环,尼古丁奇特的作用至少能让这一刻让他忘记寂寞和寒冷。
同时,他也不忘把香烟倒置将火红的烟头藏在虚握的手掌中,显然,做为一名哨兵,他并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
可惜,他并不知道,在他擦燃火柴的那一刻,微微亮起的火光就已将他的身形完全暴露在山鹰的眼中。
吞入肺中的烟雾甚至都没来得及喷出,黑鹰军哨兵满脸的幸福就嘎然而至,永远停留在脸上,他的额头正中赫然插着一支半米长的黑色长箭。
被可射穿野猪坚硬头骨的两石长弓在十米的距离射中是什么景象?黑鹰军哨兵那具足有140斤重的成人躯体被长箭带着直接钉在他背后的大树上可以告诉你答案。
长箭不仅透骨而入,甚至穿出头颅十厘米带着黑鹰军毫无反应就失去生命的躯体狠狠钉在了树上,就连生物纯粹的生理抽搐都来不及体现。
一击毙命。
"咚"的一声轻响惊动了刚才差点儿被同伴吓尿的暗哨,抬起头朝同伴的方向望去,正想再次怒骂自己这位不靠谱的同伴。
突然,自己的嘴竟然被一只不知从何处伸过来的白胖胖的手掌捂住。
黑鹰军暗哨敢肯定,这是他一生中经历过的最恐怖场景,哪怕那只白胖胖且有些温暖的手并不是鬼故事中的恶魔那种枯瘦如柴冰冷如霜观之就寒毛直竖的魔爪。
下意识的扭动着身躯想反抗,然后,他的恐惧在下一刻就结束了。
一种奇异的冰冷从脖颈处贯入,刚想扭动的身躯竟然就此恢复了平静。
三棱军刺粗大的棱体直接刺入脊椎切断了身体和脑神经的联系。
暗哨的头颅微微颤动不过五秒,便悄然恢复了平静,陷入深度昏迷的他会在一分钟后悄然彻底死亡,虽然他的心脏已经停跳。
冲山鹰吹了个特殊类似于虫鸣的口哨,待山鹰过来,两人继续朝前潜去,找了个地方等着其余几组特种队员解决完他们的目标。
随着不断微微响起的虫鸣,直到陈运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刘浪知道黑鹰军最外围的岗哨已经全部解决完毕。
再往前走,就会遇到黑鹰军的巡逻队了。
黑鹰军看似让大部分士兵休整御寒,实际上内紧外松,在自己主阵地周围布置了两层防御,一为7组外部岗哨,二为三组一个班组为小队的巡逻,面对王国军队阵地一方更是布置了整整一个小队瞪着大眼珠子和王国军队对峙,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被偷袭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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