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无音心碎,这帮发疯的东西那么膨胀了吗,连混沌海头部阵营之一的无相宫都不忌惮了。
不过现在的无相宫正面敌对众多准圣拥护的皇楼和西天庭确实没有胜算。
尤其......无相宫都是一帮苟全性命于乱世的终极捉迷藏选手。
谁都不知道,无相宫的神秘和强大,都是因为祂们躲得好。
无相宫讲究的是彻头彻尾的保命,但凡有一丁点威胁到性命的事,祂们都不会去做。
除非......这件事本身是为了保命,又或者,利益足够。
好不容易活捉一名太一准圣,两方准圣都大感振奋,皇楼了印上尊和西天庭鸿一亲自高坐上位审问,百余尊准圣围观。
了印上尊问,“你说你是无相宫的,可有证据?”
渺无音气息奄奄,欲哭无泪,证据?
不存在证据的。
无相宫的观念是,你都到搬靠山保命的地步了,还是安心去吧,别连累靠山了。
因此除了要在外面露脸,显示无相宫存在感的几位准圣外,其余准圣都没有一丝一毫能证明自己是无相宫成员的信物。
祂们要联系无相宫,只能亲自去无相宫的大本营。
渺无音大叹,“你们敢不敢解开遮掩,我的分身感知到我的情况,自然会通知无相宫,让无相宫前来交涉,我所言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这群准圣发现祂俩的时候就切断了祂们与外界的联系,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
这话引起一阵喧哗,“要你拿证据,你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你就是拖延时间。”
“陛下,祂绝对不是无相宫的,杀灭吧。”
“无相宫是个隐患,依我之见,得与无相宫接触一番,免得它在我们背后捅刀子。”
在祂们争论不休时,虚空中某块漂浮的陨石中,钻出一条长有千足的虫子,倏忽如光破虚而去,冲入混沌海。
千足王急急忙忙闯入某片隐秘之地,突然从旁边蹿出的一名刻薄相女子拦住。
“老千,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
千足王身形愈发透明焦急道,“本体死了,我也命不久矣,我得把存在宫里的财宝取出来,设立传承。”
“惠古死了?”那女子吃惊,“我的本体也联系不上了,果然是出界时被皇楼西天庭发现了吧?”
“那不至于死啊,我们又跟太一没关系。”
“这不一定,祂们找太一的臣将都找疯了,指不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我们祭旗了。”
“算了,我不管了,我还有事。”
“等等,你立传承就立传承,放什么财宝,自己都没享用到,便宜后来者干嘛,不如我们的财宝合起来,请行走使去讨公道。”
“这......”
“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本体还没死呢,咱们那么多年交情,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多大脸能说出这些话。”
两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终究还是凑齐了报酬去请无相宫的行走使出马。
彼时,花间辞和巫非鱼止步于朱天外。
朱天的每一寸虚空都被百余尊准圣的目光注视,丁点异动都会暴露在祂们的眼皮子底下。
想回帝域,很难。
但她们一个知天机,一个通鬼神,想要避开一众准圣的耳目,也不是不可能。
花间辞这便要按原定计划,先送巫非鱼进帝域,自己在外观察局势。
巫非鱼突然按住她,“向疾和余笙的事怎么说?”
她们明面上对这桩事避而不谈,毕竟眼下大局要紧,可总不能,真放任不管。
花间辞沉默稍息,说道,“你知道的,向疾的自爆,是神形俱毁,否则没可能卷灭一个神皇,但萤火之光撒遍宇宙,也许多年后,会有新的日月之子出现。”
“至于余笙......”花间辞低低一叹,“司命尊号岂是容易坐实的,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没人能帮,你就当她死了吧。”
巫非鱼嘴角一撇,“你直接说不要将她算在可用战力之内就行了,死不死的,多晦气。”
花间辞敛眉,给她施了层遮掩之术,催她快走。
巫非鱼没有从帝域天门入,转道去了玄天,进入山海界。
曾经浩瀚的山海,沉默如深渊。
它原是太一总战宫所在,实打实的太一预备兵营,如今被一众准圣强行闯入,翻了个底朝天。
这边的山推了,那边的海搅了,城池摧了,大陆掀了,无数地脉被断绝,死气笼罩一界。
巫非鱼目扫满界疮痍,和像黑色石林一样伫立在湟水大地上的高碑,不禁为皇楼的险恶用心赞叹,祂们不仅仅是破坏地脉,还要汲取一界本源,让山海彻底死去。
如此逆天之举,使得山海界发怒,黑压压的雷霆劫云布满天空,尤其湟水之地,祖脉所在,高碑汲取本源之处,紫电银蛇狂舞,恐怖的气息连准圣也要战栗。
却......没有落到那些汲取本源的碑上。
只因高空之中,十二根雷柱悬立,柱上绑了十二个身影,时时刻刻被雷击摧残,惨呼起伏,咒骂不绝。
十二雷柱围绕之处,是一方断魂台,不时出现生灵,每每出现,下一息就承雷霆之力灰飞烟灭。
巫非鱼看清这幅景象,杀意如狂澜骤起,很显然,高空阵势,乃替罪之阵。
被传送到断魂台的生灵,不是太一官将,只是诸界中信仰太一神系的修士,乃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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