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缱绻,蜜味未消, 外面的天色已然暗淡的再也点不亮屋内的一景一物。
满足后的石如水像个无骨动物一样软趴趴的靠在高天祎胸口, 湿漉漉的狐狸眼微微眯着,透着一股迷糊劲儿, 可爱又风流, 红肿的小嘴跟着供氧不足的鼻翼一张一翕, 震颤的像重负朝露的玫瑰花瓣,粉嫩的下巴上正滑溜着高天祎余韵后痴缠不休的手指。
激情后甜腻依偎的瞬间, 反而更让人痴醉,石如水爱不释手的转动着手指上的钻戒,从未觉得如此幸福。
仿佛世间所有美好此时都供奉在他面前, 任他挑选。
真没想到, 他一个被神明抛弃的孤儿,竟然也可以得到高天祎如此至高无上的宠爱, 如果可以, 他祈求这份宠爱, 可以一直延续,知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石如水闭上眼睛,低头用红肿的唇主动去寻高天祎落在他下巴上的食指, 然后贪恋的用唇瓣含住磨蹭。
高天祎在石如水小猫似的亲昵中有片刻恍神, 直到听到石如水含糊撒娇:“祎哥, 你给我穿衣服好不好?”
“当然~”高天祎挑起石如水的下巴, 蹭着他的唇瓣, 深情款款:“宝贝,就算你现在开口说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拿给你,更何况只是穿衣服……”
石如水推开高天祎,斜眸睨着他调侃:“祎哥,如果现在是叫你给我脱衣服,你还会有这么多废话吗?”
“……”高天祎眼神愕了一下,委屈的握起石如水的手背亲吻,“老婆,如果我以前就知道你是个傲娇小毒物,打死我也不敢欺负你。”
石如水抿唇娇笑:“晚了,以后我要加倍欺负回来!”
“好。”高天祎宠溺的捏捏他的鼻子,邪气道:“那敢问老婆今晚是打算骑乘式欺负,还是传教式欺负,哦,对了,老婆好像比较喜欢侧入式~”
石如水绯红遮脸,拧了一把高天祎腰肉:“再坏不理你了!”
因为要量身架,所以石如水第一次下床时,高天祎只给他披了件真丝长袍,待设计师仔仔细细的为他量完离开,高天祎才又把他抱到床上重新穿家居服。
穿上上衣后,石如水乖巧的站在床边儿,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挲着指上的戒指,低头望着为他扣衣扣的高天祎犹豫开口:“祎哥,戒指……还是先不戴吧……”
“……”高天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怎么了?”
“我们……”石如水微微别过眸子,目光落在高天祎耳鬓的发上:“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戴有些不合适。”
“啾~没什么不合适的,现在谁还不知道我高天祎除了你谁都不要,而你,除了我谁敢要你!”高天祎陈述句说完重新低头为石如水扣上最后一枚纽扣,然后拿过裤子,搂起石如水的腰:“宝贝,抬右脚。”
“哦……奥……”石如水把手搭在高天祎肩头,在高天祎不注意的时候,低头轻轻在他发心吻了一下。
天知道,他有多想给面前这个温柔又霸气的男人生个儿子,有大鸟没有小秘密的那种,和他一样高大帅气雄壮。
穿好衣服高天祎搂着石如水下楼,刚踏下最后一阶楼梯,贝贝就一头扑进石如水怀里。
高天祎看着小家伙的架势,差点没伸手去拦他:嗯,石如水怀孕了,看来还是要早点做好父子俩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分床睡。
贝贝抱着石如水的腰嘤嘤的炫耀:“粑粑,贝贝,会弹琴哦。”
“奥,是吗?”石如水抱着贝贝的后脑勺,朝他温柔笑道:“宝宝这么厉害啊。”
“嗯嗯,”贝贝甜甜的笑:“贝贝,弹给粑粑听,好不好?”
“好。”石如水拉起贝贝的小手:“粑粑已经迫不及待了哦。”
“嗯嗯,”贝贝小腿欢快的跑动起来,领着石如水去往客厅新放置的钢琴处:“贝贝弹得,很好听,贝贝还要,弹给哥哥听。”
然后,石如水手指头上的钻戒眩晕了一屋子人,贝贝的魔音又把屋子里狗粮吃到撑的单身狗们虐到死去活来。
实在是……太要命了啊啊啊!
连‘亲妈’石如水都觉得自己耳朵要聋,早早就起身去‘喝茶’了。
然而,和贝贝坐在一张长凳的高天祎却搂着小家伙的肩膀从头陪到尾,眼神里尽是赞许,颇有种屎壳郎不嫌儿臭的既视感。
更夸张的还是命人把钢琴从琴房搬到客厅的高启天,他站立在贝贝旁边,手指在木琴架边缘跟着贝贝的‘乱奏’轻轻叩击,还能像听钢琴大师音乐会似的,摇头晃脑的跟着贝贝的随机跳跃式节奏轻哼着合鸣曲。
一屋子看的啊啊啊!
坐在餐桌旁‘逃命’的石如水远远看到这幅场景,唇角漾起一抹灿烂笑容:他相信,他的宝贝,会永远这么幸福下去。
早在高天祎带着石如水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洪毅、白子炎和乔振风回来了,不过为了听宝贝儿子弹钢琴,高天祎直到晚饭结束后,才把洪毅和白子炎叫进书房,高启天也进去了。
相对于洪毅和白子炎,乔振风这些年没有跟在高启天或高天祎身边,晚饭开席前便自动回避了。
“爸。”走进一楼书房,高天祎先为高启天点了一支雪茄,方坐到他身边,对洪毅道:“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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