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看到了那一道剑光袭来,麻衣问机使与驼背负山使尽皆大惊,失声惨叫。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强行镇杀的方原,怎么反倒出现在了他们头顶之上,不过如今这已经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自己这些人联手镇压方原的时候,真正的他,却在半空之中冷静的守着,等着机会。
而如今他已出手了……
剑意如大雪,飞快铺展了开来,转瞬间便已将他们笼罩!
惊惶之下,他们急忙想要召唤回最强的力量来防御,却发现这一剑来的太快,太突兀,而他们的力量又因着刚才要镇守方原的缘故,都布在了下方,想要召唤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御甲风魔……”
麻衣问机使惊恐大叫,只能祭起了手中的折扇。
折扇之上,那狰狞兽首猛然间摇动起来,从扇里冲将出来,扑向了高空之中的那道剑光。
而与此同时,麻衣问机使则是想也不想,满面惊骇,拼命的将自己外袍解了下来,向着周围一扬,却见这一件麻衣外袍的里衬,居然也纹满了道纹,却是他身上的最后一道阵旗,也是他最后裹在了身上的最后一道防御手段,一被他解了下来,立时便绞成了层层波纹。
一道龙迹残阵绕体而飞,犹如一道半透明的龙影,将他守在里面,转身便逃。
“苦海血煞……”
驼背负山使也是惊恐大叫,身后那驼背轰一声炸了开来,居然从里面钻出了一个血糊糊的怪物,张开大嘴,直喷出了一片腥臭的血气,化作一片迷蒙的血雾,布满在了虚空之中。
而他自己,则是趁机遁入了虚空之中,身形隐起,飞快遁走。
毕竟他们也是血山尸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并非寻常之辈,哪怕是在这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各自打出了一式防御手段,然后伺机向着远空遁逃而去。
所有人里,只有吕心瑶选择的不同。
她毕竟还是对方原十分了解,也是第一个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有异,因此比其他两位使者提前了半拍,也第一个做出了正确的对策,那便是想也不想,转身就逃,她也有不少压箱底的防御本领,但在这时候,却完全没有施展出来抵御的念头,满心里只想着逃!
一点也不考虑抵御的事情,只是要抓紧了一切机会要逃!
太阴毒了,那个人心思太狡猾了!
谁能想到在这等激烈恶战之下,他还能够用得出这等假死的计策,又有谁能想到,这小儿刚才看起来又是攻这个,又是攻那个,结果他的目标居然谁都不是,而是同时要攻三个人?
她不知道方原准备如何做到这一点,但她知道,方原既然做了,便有他的把握。
自己又不傻,当然不会亲身去试他这把握!
而事实也果然证实了她的想法……
方原那剑意如雪,漫漫铺展了开来,邪灵四起,犹如乌云,难以形容的诡异与狂暴。
“嗤!”
剑光耀眼,还是斩到了麻衣问机使身前,那一只被麻衣问机使从扇子里召唤了出来的恶兽,还未曾阻下剑光,便已经被那剑上附着的道道凶恶兽灵给缠住了,根本来不及挡下这道剑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光犹如流星一般飞到了问机使的身后,狠狠斩落了下去。
对于这恶兽的存在,方原居然像是提前料到了一般。
问机使魂丧胆裂,只能惊骗奔走,身边麻衣阵旗鼓荡,残阵之力护在了左右。
“秦乱吾的铜镜里便已提你身上的麻衣便是你最后一件防御法宝,我又岂会不知?”
但是方原却一声冷喝,左手一张,数十道三生竹简飞在了身侧。
哗啦啦一声,竹简一动,他便已心有所得。
与此同时,那攻到了问机使身前的剑光犹如琴音般颤了起来,每颤一下便是一道变化,借着这无数变化,便将麻衣使身前的龙迹残阵定住,最后时居然剑光寻隙而入,倾刻之间便已将这一道残阵斩穿,而后锋芒无尽,挟着凛冽的杀气直直的斩到了问机使面前……
“小儿,你敢……”
而那驼背负山使本也要借血雾遁走,却没想到方原斩来的那一道剑光居然不偏不倚,直接斩向了他潜行遁逃的方向,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猛然一拍胸口,一口污血喷了出去,共化作七道血箭,飞向四面八方,而自己则是连躲也不躲了,似乎已经准备硬挨这一剑。
可是方原见到那七道血箭,却是神色一冷,漫漫剑光袭卷过来,犹如漩涡,居然将那七道血箭都裹在了其中,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这却立时使得那驼背负山使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完全不明白,自己这些隐秘的手段还未展露过,他怎么也会提前算计在了里面?
……
……
而在这一霎,只有方原脸色沉到了极点,心意也坚实到了极点,他故意用玄黄分身引走了那些人最强的手段,躲在乌云之后,抓住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便是为了这一剑。
而施展这一剑的前提,便是秦乱吾。
在赶到这里来之前,他便已经看过了秦乱吾让李红枭拿给自己的铜镜。
那一面铜镜里,有秦乱吾一人抵住这四位黑暗使者的画面,更有他对这四大黑暗使各种手段的对应与推测,而他不惜受更多苦也要留下这铜镜的目的,便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提前了解这三位黑暗使者那神出鬼没的手段,让他对上了黑暗使时,不至于太过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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