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飞走了出来,第一句话便大声道:“那些逃户不许入城此点没有商量,否则老朽一切条件都不答应。”
高方平点头道:“难民不会入城。你王勤飞坑蒙拐骗来的万贯家财,由老子作保,只要你信任我就行。”
王勤飞这才容色稍缓的道:“这就行,知军大人你平时奸诈心黑,然而信誉还是有些的。既如此保证,下令吧,需要老朽做什么?”
高方平一字一顿的道:“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你在郓城经营数十年,威望最足,县尉辅助你,去发动士绅阶级,家丁,狗腿,发动你能影响的一切群体,动员大家但凡十三岁以上者,不论男女,跟随本官上水库守护,确保不能决堤,否则大家都一样,都一无所有!”
王勤飞楞了楞,想问一句都离城了,谁来保护郓城。但是他不及开口,高方平拍下堂木道:“不许提问,危机时刻不容不同意见。”
“鲁王氏。”高方平看向了也赶来寻求办法的县衙的佃户代表。
这个当初被吊打过的颇有姿色的婆娘走出来跪地听调。
高方平道:“带人去通告,就以我猪肉老仙的名誉所能影响到的所有人,同样,但凡十三岁以上者,跟随本官一起出城抗灾。记住,大家的利益都一样,确保水库不决堤,乃是当下第一要务。”
鲁王氏当即跑着去了,毫不迟疑,如今她的家里也有少量的一些积蓄了,也非常担心,其余的她没有多问,很是信任小高相公。
“林冲。”
“末将在。”
“城外的难民你熟悉,去告诉他们,不但不许入城,也需要在这个时刻万众一心,确保水库堤坝的安全。重点于简单的让他们知道,渡过这个难关我不会亏待他们,但是此等危机时刻,绝不容许不同声音。水库决堤,城内还有缓冲,但城外决计无法活命。他们不能入城这是底线,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横竖是一死,跟随本官上水库誓死守护大家共同的利益。”高方平道。
林冲想了想道:“若是有不愿意响应的又当如何?”
高方平冷冷道:“现在是军管,守护堤坝就是守护国土,这就是在打仗!不前者就地斩首。”
“这是否有些……”梁红英有些担心,却没有把不妥两字说出来。
高方平起身环视一圈道:“共赴为难之际不难这么多仁慈,若是难民不去,城里的百姓和士绅如何放心离开?若不统一所有力量,如何对抗天灾?和天斗其实就是和人斗,那是肯定会死人的,没有情面可讲。本官再次重申现在是打仗,不前就是动摇军心。难民固然可怜,固然在天灾面前损失的利益最少,但若因为他们,动摇我郓城内的四万百姓抗灾的军心,就一定要斩,在可怜,年纪再小,也要斩!当时没有绞杀他们放着他们,任由他们占用郓城资源存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他们还我猪肉平人情的时候了,记住没人可以欠老子东西不还!”
林冲叹息一声,赶着去城外传达命令了。梁红英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她还是担心林冲虽然戾气不重,但是拥有斩十人以下不请示权利的他做事过激。
说是说不许提问,但是事关切身利益,王勤飞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列道:“十三岁以上着都离开郓城去抢修水库,城里空乏混乱,可如何是好?要不老朽留下驻守郓城,指挥未成年人?”
“放你娘的屁,老子都上水库了,你敢不去?你觉得这个时候我对你个老东西会手软?”高方平直接破口大骂。
王勤飞被噎住了,脸色如同猪肝一样。
高方平又道:“在小屁孩的面前你也谈不上什么威望,就不用瞎添乱了,带你的婆娘和儿子,跟随我一起救灾,这也是士气所在,是你个老不死的捞取身望的时机。”
顿了顿,高方平抛下令箭道:“召唤少年军紧急集合!”
“得令!”梁红玉带着四个小萝莉,骑着她们的大狗便冲了出去。
少顷,少年军五百七十三人都来集中了,进行了整齐的队列。
犹如希特勒的少年党卫军一样,这群被洗脑更为彻底的小孩子们,斗志无比的高涨,雄赳赳又崇拜的模样,看着高方平。
“吴贺!”高方平起身吩咐。
当初被王勤飞家的黑狗咬扑街的小吴贺,如今已经晋升为少年学堂的大队长了,他的袖套上有三条横,代表少年军的军衔。
吴贺出列道:“请相公吩咐。”
“你们还没有成熟,但是非常时刻次序是最重要的,这是在学堂里,我一直在教你们的东西。如今就是检阅你们少年军的时刻,在今夜,本官会带领全部成年人离开和老天爷作战,整个郓城就只留下孩子了,你们,就是郓城的执法者,维持次序的重任就在你和梁红玉手里。不论谁的家都要保护,不论是谁家的孩子,趁乱犯错的一定要制止。另外城外的难民,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将作为例外进城避难。最为重点监控的便是他们,这或许是歧视但必须执行。”高方平道。
吴贺说道:“小子会监督难民孩子集中在校场不许离开,如若起乱便给予镇压。但小子不确定的在于,少年军有没有相公给予的生杀之权?”
“有。”高方平道,“但是你们还是少年,心智思维还不成熟,要慎重,必须你和梁红玉加上她的神户卫、你们六人一直认可才能决定生杀。并且本官要求,你们谁主张的生杀,就由谁亲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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