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暗中观察了半晌, 最后除了观察出严琅哪里最帅以外,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果然还是要靠交流啊。
“小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兰,你可以叫我小兰。”
套近乎当然是从名字开始, 说不定等到聊熟以后,对方就不好意思对她这样的小姑娘伸出色/魔之手了。
先前严琅让她叫叔,这一点还是很贴切的, 严琅虽然长得帅,可一看就知道应该已经过了二十四五,起码得有二十七、八了。
而暂用假名张兰的藏兰今年才刚满十九,去年才成年, 明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
不过因为藏兰身材发育很好, 看起来又像个面嫩的二十三、四岁的成熟女性。
严琅并不是很想理会张兰,不过有个人说说话,至少能让他暂时忽略肚子里的饥饿感以及疲倦感。
严琅并没有回答张兰关于名字的问题, 只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 “说什么名字,就叫我大叔就成,下一个要路过的是穗州市, 到时候你在那边下车就行。”
藏兰发现这位大叔似乎很喜欢哼笑,叼着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似嘲讽似不屑的笑, 藏兰认定这人脾气肯定不太好, 对什么事儿都瞧不上的样子。
说不定上学的时候还是那种走在路上都要被人套麻袋的那种。
这种比较贴近生活的猜测让藏兰渐渐对严琅放下了一些警惕, 或者说反正她手上唯一的小刀也被严琅撸撸, 严琅有是个身强力壮似乎还有两手的大男人,藏兰觉得自己就算是要反抗也没机会,索性听天由命算了。
已经十分疲倦的藏兰在内心最软弱的这一刻,自己给自己找到了好几个放弃警惕的借口,放松了身体肌肉,让自己彻底窝进了座椅里。
“大叔,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可不可以帮我?我暂时不能找警察帮忙,你这趟车是去哪里的?”
藏兰眨巴眼,改变路线准备装可怜。
严琅抬手捏下嘴上的烟,扔进刚才还没喝完的那罐红牛罐子里,嗤笑,“好人?车上放了好几个套套的好人?”
藏兰脸上一僵,显然也是想起那个事儿了,另外她还开始担心严琅重提这个事,是不是准备歇一歇就要找她收取“车费”了?
严琅是什么人,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惯了,遇见藏兰这样一点不懂隐藏自己心思的小姑娘,哪能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前面一个拐弯,有个小镇,严琅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而后侧身,手肘搭在车窗上,回头正眼上下看了看藏兰,“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小姑娘,就你这样,变、态、色、魔都没胃口。”
藏兰穿了一身灰色体恤三分牛仔短裤,背个包就能去上学的那种很典型的学生妹装扮。
可惜之前在山里滚了好几个坡,如今已经浑身都是泥,腿上也不太干净,鞋子也早就没了,半长的头发更是打结纠缠着胡乱扎成低马尾耷拉在背上。
换做此前,藏兰是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咬牙光着脚在荒山里跑几个小时一口气都不停歇。
之前还紧绷着神经,现在藏兰缓过来被严琅这么直白地一说,自己低头一看,才脸红到恨不得钻地缝,就她这形象,就算是卖身搭车恐怕也要被人当作是路边索命的女鬼吧,怪不得在此之前几辆车都跑得飞快。
严琅也没兴趣故意让人小姑娘提心吊胆的害怕,干脆就说开了,“我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事,不过我不喜欢招惹麻烦,这种小镇不够安全,我就先不撵你了,等到下一站到了穗州你就下车,大家各走各的,我不需要你感谢,你也甭怪我不帮你。”
说完严琅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藏兰顾不上想太多,一看严琅居然停车了,而且还下车了,顿时一惊,扑过去问他,“你下车干什么!说到穗州就到穗州!”
可不能现在就把她丢下车啊!至于到了穗州之后怎么办,反正到时候要是确定这个人是个好人,那就死皮赖脸的不下车!
这里距离之前的山里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万一那些人找对了方向开车被追上来了,她就真没机会逃跑了。
至于等着家里给绑匪交赎金?如果在听到那段对话之前藏兰还能抱着点期望,可听到之后藏兰却明白了,除了她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来救她,而且那些绑匪也没有要了赎金就放人的意思。
严琅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吃饭!”
藏兰一听,明白了,抱着肚子小声地“哦”了一声,也不在意严琅能不能听见。
之前忙着逃命,除了不断的迈开脚步跑跑跑,藏兰根本就没办法关注身体上的其他需求。
可现在严琅说开了对她没别的意思,又说了个吃饭,藏兰身体里的饥饿感瞬间就被唤醒了。
捂着肚子缩在位置上眼神飘来飘去的踌躇犹豫,最后藏兰一咬牙,光着脚推开车门下了车,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下追着严琅的背影跑了过去。
虽然下定决心扔掉面子准备找严琅蹭饭吃,可藏兰到底是大小姐出生,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过,这会儿也不愿意跟得太近,就跟个尾巴一样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坠着。
严琅眼角余光瞥见了,也不理她,径直踏进一家还亮着灯的“打鱼人家”,找老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盆饭,这就坐下又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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