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宫芯见我没说话,也没再说话,而是依靠在墙壁边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可,那微笑怎么看,都觉得难看。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里某根弦好似被拉扯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南宫芯,心中不停地权衡到底要不要相信她?
在这种沉默中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南宫芯。”
她轻声嗯了一声。
我紧盯着她,就问:“你是不是心理有障碍?”
那南宫芯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笑了笑,总感觉这南宫芯好像有点心理障碍,否则先前绝对不会那么冷漠无情,更重要的是,我想到了南宫芯小时候的经历。
从她先前的话来看,那南宫芯应该打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甚至可以说,她从小就开始绸缪复仇的事了。
我原本想问问她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想到这样问,无异于让她重新经历了痛苦。
当然,话又说回来,对于南宫芯跟张寡妇的恩怨,我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
要是没猜错的话,张寡妇跟南宫芯的亲生母亲应该跟南宫昊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甚至冒出一个想法,那便是南宫昊天有个妻子,应该是南宫芯的母亲。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宫昊天跟张寡妇好上了。我会这样想,是因为以张寡妇的容貌,很有可能后来者,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第三者。
说白了,从南宫芯的面相来看,她母亲应该也就是普通女子,而那张寡妇的容貌,即便是我,都忍不住心中一动。
故此,我大抵上敢肯定张寡妇应该是以小三的身份上位,再后来,那张寡妇为了嫁给南宫昊天,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将南宫芯的母亲死了,最终嫁给了南宫昊天。
而南宫昊天在知道南宫芯的亲生母亲死后,应该对张寡妇产生了意见,又或者是觉得亏欠南宫芯的母亲,最终也不知道怎么身死了。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南宫昊天的死绝对跟张寡妇有关。
只是,如此以来,有一点始终解释不清楚,那就是南宫芯是怎么出生的。
按照魏八仙的说法,张寡妇是怀着身孕嫁给他的,而张寡妇也曾承认了这一点,她是怀着身孕嫁给魏八仙的。
还有就是南宫芯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南宫芯知道了。
当然,我也有个怀疑,那就是这一切都是道易告诉南宫芯的。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魏八仙,还是南宫昊天又或张寡妇都已经身死了,一切的一切随着他们三人的死,已经成了不解之谜。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南宫芯见我没说话,忽然开口道:“陈九哥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意见,更多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因为这牵扯到我们家的家丑,我只能告诉你,魏八仙不姓魏。”
嗯?
魏八仙不姓魏?
难道是南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的确称得上家丑。
我怪异地瞥了一眼南宫芯,就问她:“那小孩是魏八仙的儿子?”
那南宫芯怔了怔神色,就说:“你说的是那个小孩的尸体?”
我点点头,就说:“是!”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小孩罢了,死了后,被魏八仙捡了回来,用了一些手段,这才保持那小孩的尸身不化。”
说着,那南宫芯继续道:“陈九哥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整件事当中魏八仙是最冤的一个人,他从头至尾都没害过任何人,仅仅是被张寡妇以美色诱惑而已。”
嗯?
魏八仙最冤?
我有点懵了,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一直对魏八仙没任何好印象,而现在稍微回想一下,那魏八仙虽说有诸多不是,但在节骨眼上好像总有点不对劲。
就在这时,那南宫芯再次开口道:“要是没猜错,魏八仙最终是撞在九凤戏紮众圣灵柩上面自杀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泛着笑意,似在讥笑。
我仔细想了想,当初陈二杯的确没弄死魏八仙,仅仅是制服他,最终是魏八仙自己撞向九凤戏紮众圣灵柩,才命丧当场,就说:“是。”
那南宫芯讥笑一声,就说:“你应该一直在怨恨他吧,觉得是他才让整件事变得这么复杂吧?”
我没否定,毕竟,当初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即便到了现在,我依旧怨恨着魏八仙,倘若不是他的鲜血染指了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绝对没有后续的事情。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南宫芯的一句话,令我彻底石化了。
她说:“他在临死之前,想要借自己的鲜血破除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的诅咒,但他太低估了张寡妇在那上面下的诅咒,最终还是失败了。”
说到这里,那南宫芯顿了顿,摸摸索索的站了起来,双手扶着窗户,朝九凤戏紮众圣灵柩那个方向望了过去,叹息道:“好在他的鲜血破了九凤戏紮众圣灵柩第一层诅咒,否则,哪有这么容易破了诅咒,毕竟十几年的绸缪,岂是一朝一夕能破的。”
说完这话,也不晓得是她虚弱过度,还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一软,我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她,诚心道:“我相信你了。”
我之所以相信她,是因为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音。
说白了,她把魏八仙的事说出来,无非是在嘲笑我错怪了魏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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