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好这一切,我深呼一口气,拿起草图大致上瞄了一眼,就发现这村子的东南方跟西北方是凶位,剩下的位置都属于吉位。
确定好这一切后,我抬眼看了看这两个方位,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咋回事,这两个方位分别对应牛头村村口,呈现包围之势。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两个方位正好有两栋房子。
那两栋房子,我先前进去查看过,里面的尸体数量都是七。
一想到这个,我眉头一皱,难道是巧合?
不对,应该不是巧合?
否则,哪有这么巧的巧合?
要知道这两个方位刚好呈包围之势对着牛头村,而这两个方位房屋内的尸体数量又是七。
没半点迟疑,我朝韩秋望了过去,抬手指了指那两栋房屋,沉声道:“把那两间房子的尸体搬出来。”
“啊!”他惊呼一声,颤音道:“宫主,那房子里面还有尸体?”
我点点头,说:“别墨迹了,赶紧把那七具尸体搬出来。”
他一怔,忙问:“为什么啊!”
我扫视了那两栋房子一眼,沉声道:“我担心那些尸体会出问题。”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多大的把握。不过,直觉却是告诉我,把那两栋房子的尸体搬出来,说不上破坏对方的阴谋,但至少比放在房子里好。
而那韩秋一听我的话,二话没说,脚下立马朝那边走了过去。
随着韩秋这么一动,那诸葛晴明也想跟上去,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就说:“诸葛家主,是不是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
他一听,皱了皱眉头,极其不情愿地留了下来。
至于吴克用,在我捣鼓草图时,他一直站在我侧面,未曾开口,就连表情也未曾变化过一下。
待韩秋钻进那房子后,我盯着图纸找到中心点,正好在我脚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那中心点就在我脚下,但却有个忌讳,那便是动锄头时,面向不能对着凶位,得面朝吉位。
好在我已经在图纸上标出了凶吉的位置,所以,捞过锄头,我直接避开那两个位置,紧了紧锄头,对着吉位作了三个揖,然后开始动锄。
那诸葛晴明一见我的动作,就问我:“宫主,你在这挖什么呢?”
我说:“挖阵眼!”
他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倒是吴克用问了一句,“小九,这阵眼需要多大的面积?”
我瞥了他一眼,就说:“按照这村子的规模来看,阵眼大概需要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深度的哇,有三公分足够了。”
“那你如何保证这就是绝对的中心点?万一挖偏了呢?”他再次开口询问道。
我一边挖着地面的泥土,一边解释道:“只要大概位置不出现错误就行了。”
他哦了一声,就说:“要不,我来帮你挖?”
我罢了罢手,淡声道:“不用了。”
说白了,我压根不相信他,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他别插手这件事。
那吴克用应该是知道我的意思了,尴尬的笑了笑,淡声道:“也罢,那老夫今天便当回一次学徒。”
我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啥,便继续捣鼓手头上的动作。
这地面的泥土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有些松弛,仅仅是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一个长约二十公分,宽约十五公分,深三公分的小洞出来了。
在这期间,无论是诸葛晴明还是吴克用,都站在我边上,从未开口说话,而黄浩跟王东旭则时不时会问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宫主,好了!”那韩秋朝我跑了过来。
我放下手中的锄头,朝那两栋房子望了一眼,就发现韩秋已经把那些尸体搬了出来,放在门口的位置。
我点点头,说:“好!”
“对了,宫主,我刚才在搬尸体时,捡到这个东西,好像有点眼熟。”那韩秋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递了一块碎布片过来。
一看到这碎布片,我微微皱眉,这是一块碎花格子的布料,颜色是淡蓝色,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哪见过。
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宫主,能否给我看一下!”王东旭凑了过来。
我也没客气,将手中的碎步片朝他递了过去,淡声道:“这种布料有点普通,像是衣服上面撕下来的碎片。”
那王东旭也没说话,紧紧地盯着碎布片。
看着他的动作,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认识这碎布片?”
他还是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碎布片。
大概过了十来秒的样子,他忽然拿起碎布片闻了闻。
旋即,他双手一阵颤抖,惊呼一声:“不可能!不可能是她的,怎么可能是她的。”
这话一出,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诸葛晴明率先开口道:“二弟,你认识这碎布片的主人?”
他抬头望了望诸葛晴明,然后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这是夏荷花衣服的碎布片。”
夏荷花?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人,正是王东旭的假媳妇,难怪先前觉得有些眼熟,犹记得第一次在码头见到夏荷花时,她身上正好穿的是这种布料的衣服。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夏荷花来过这村子。
我呼吸一紧,连忙朝韩秋望了过去,“在哪发现的?”
他说:“在其中一名死者手里。”
我一听,朝王东旭望了过去。
他一见我眼神,沉声道:“如果真是在死者手里发现的,恐怕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夏荷花真的来过,甚至很有可能这件事就是她所为。”
我稍微想了想,就问他:“对了,你是怎样断定这就是夏荷花的衣服?”
我这样问,是因为这种布料极其普通,在乡下不少人都喜欢这种布料的衣服。
他想也没想,就说:“宫主,你可能不知道,夏荷花身上有股极难闻的气味,即便她平常喷香水之类的东西,但依旧掩盖不了那种气味,而这块碎布片上边正好有她身上的气味。”
说话间,他把手中的碎布片朝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碎布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就如王东旭所说的那般,上边有股很难闻的气味,这种气味像是衣服没晒干的那种气味,令人有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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