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一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特么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浪荡子吗?
当初在火车上,我仅仅是随意的敲打了他一番,这家伙痛的哭天喊地的。
可,现在这家伙居然自残到如此地步。
若说是他自己的转变,我有些不相信。
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袁老太太的话起了作用。
否则,以袁正华这种浪荡公子,决计不会自残至此。
这让我心中更好奇了,那袁老太太到底对袁正华说了什么话,会让一个浪荡公子变化如此之大。
当然,我仅仅是想了一会儿,也没细想,主要是袁正华就这样躺在地面,肯定不行。
当下,我大致上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除了脑门有点问题,其它方面倒是没啥问题,而他之所以会晕过去,应该是失血过多。
我先是把他脑门的鲜血擦干,后是给他找了一块毛巾,将他脑袋包裹起来。
按照我的想法是,这种情况应该得把他送到医院。可,就在这时,那袁正华醒了过来,一把拽住我手臂,虚弱道:“大…大…哥,求你了,帮帮我,帮我也等于在帮你自己。”
玛德,他不说后面那句话还好,一说后面那句话,我特么恨不得立马转身离开。
那袁正华应该是看出我神色的变化,连忙解释道:“大哥,不是我奶奶害你,而是她老人家也不知道…你手里的钱会出事,她…她…她老人家也是在临死之前才发现的。”
嗯?
不是故意的?
说实话,我有些不信。
于我来说,我身上的钱之所以会少,很有可能是袁老太太在钱上面动了手脚。
但,现在这袁正华居然说,她奶奶是临死前才发现的。
凭心而言,我有些相信他的话,要说原因,颇为简单,那便是袁老太太死了。
既然那袁老太太死了,自然可以说明,那所谓的停尸应该超过她的想象,不然,她老人家绝对不会死。
“你奶奶还说什么了没?”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虚弱道:“我奶奶说,你跟这件事已经融为一体了,唯有把停尸跟她老人家的尸体拉回乡下,找一处好的风水地安葬下去,方能起到效果,否则,那些钱会缠着你一辈子。”
听着这话,我微作沉思,就问她:“除此之外,还说什么了?”
那袁正华连忙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直觉告诉我,他跟袁老太太在房间待了约摸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可能就说这么点话,但他不愿意说,我也是没办法了。
于是乎,我深呼一口气,就问他:“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他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还能坚持。”
“真能坚持?”我又问。
他说:“嗯,能坚持。”
见此,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将他扶到一边,我则朝袁老太太床边走了过去。
待来到床边,我大致上打量了一下袁老太太,死相颇为正常,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不过,有一点,我却是想不明白了,这袁老太太左手紧握为拳,右手却是为掌。
这不对啊!
一般死者死亡后,要么双手握拳,要么双手为掌,像这种一手拳,一手掌的情况鲜少出现。
当下,我扭过头朝袁正华看了过去,就问他:“你奶奶临死时的最后几秒钟,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稍微想了想,艰难地爬了起来,虚弱道:“她来人家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爷爷的尸体安葬到地老家,否则,她老人家不会瞑目。”
有些事情,也是巧合的很,就在袁正华的话,落音的一瞬间,原本双眼紧闭的袁老太太,陡然,双眼猛地睁开。
这突兀的一面,吓得我眉头一皱,脚下朝后边退了几步。
更为邪乎的事还在后边,那袁老太太睁开眼后,一对圆润的眼珠子居然朝左边瞥了一下,紧接着,她眼珠子又回到原位。
一见这情况,饶是经常跟死者打交道的我,着实吓了一大跳,双眼死死地盯着袁老太太。
玛德,这什么情况?
从袁老太太的死相来看,绝对没啥问题。
可,她的眼睛为什么会忽然睁开且滚动了一下。
这不对啊!
若说是神经反射,但,这时机未免太巧合了吧!
要知道就在前一秒,那袁正华还说袁老太太的最大心愿就是把她家老头子安葬到老家,而下一秒袁老太太的眼睛就睁开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
我嘀咕了一句,死劲搓了搓脸蛋,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或许就如袁正华所说的那般,我与这件事已经融为一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饶是这样,我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那便是我或许是不小心丢了一百块钱!
打定这个主意,我也没直接答应袁正华帮他,就想着过了今晚,看下我身上钱财的变化后,再作决定。
说白了,这事实在太严重了,关乎到自身安全,不得不慎重考虑。
随后,我将袁老太太的尸体放在床上,也没给她抹尸什么的,仅仅是拉了一床大红色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将她脑袋也包裹在其中。
弄好这一切,我又将房间地面的血液清理了一番。
捣鼓好这一切后,时间大概是下午1点半的样子,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得把那道士以及陈沐的尸体处理一番,毕竟,那两具尸体就这样摆着,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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