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云真人听我这么一问,哪里还顾得上其它,连忙说:“对,这个秘密跟你的身世有关。”
我瞥了他一眼,这特么也太能扯了吧,就他这鸟样还能知道我的身世?
我也没理他,再次举起木棒子就要砸下去。
这下,那水云真人估计是真急了,吼了一声:“你并非你父母的亲生的儿子。”
草!
本以为他能说出啥话来,没想到居然这话,这特么不是忽悠我么,当初刚见到洛东川时,我也曾怀疑过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特意找郎高查了一下我们家的户口,郎高给我的答案是,绝对是亲生的,他甚至还找到了帮我接生的那个接生婆。
也正是这样,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如今,这水云真人居然说出这话,这特么不是诬陷是什么。
没有任何犹豫,我一脚踢在他腹部,冷声道:“单凭这几句话,可换不来你的性命。”
他忙说:“陈九,陈九,你听我说,你绝对不是你父母的亲生的儿子,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人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我一愣,他这话戳到我心里了,对于洛东川的出现,我一直很纳闷,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我甚至怀疑我跟他是亲生兄弟。
就这个问题,我曾跟洛东川私底下说过,他说我跟他绝对不是亲生兄弟,他怕我不信,甚至跟我说了他的身世。
说是,他父母一共生了十个儿子,而他正好是第十子,有个小名叫洛十子,至于洛东川这个名字,是他的鬼匠师傅给他改的。
我就问他,他前面九个哥哥哪去了。
他给我的说法是,他那个九哥,全在满月时出天花死了。
我又问他,他的鬼匠师傅是不是就是我师傅。他说,他这辈子一共有五个师傅,第一个师傅在他出生之前便死了,第二个师傅是鬼匠师傅,叫刘老鬼,第三个师傅是教他咏春的张知山,第四个师傅则是教他机关之术的师傅,至于他的第五个师傅,也正好是我师傅。
对于他第五个师傅的事,他并不愿意多说,我那个时候也没再问下去了。
但,我当时便确定下来了,我跟他之间的绝对不存在血缘关系,也正是这样,我才纳闷,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何会这般相像。
而现在水云真人说知道我身世,显然就是摸准了我跟洛东川很像,这才打算骗我。
打定这个主意,我面色一沉,厉声道:“你可以去死了。”
说话间,我举起手中的木棒子就准备砸下去。
不待落下,阿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小九,你不要命了啊!楼下那些八仙们,可是看的真切,你跟结巴上来了,一旦水云真人死了,不但你得遭罪,小结巴也得跟着你倒霉,就算你不替自己考虑,也得小结巴考虑一番啊!”
说完,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木棒子,又瞥了水云真人一眼,冷声道:“杀人何须用刀子,不就是想让他死么,看我的。”
这话一出,我更加疑惑了,就问他:“那你想咋整?”
他笑了笑,说:“这事交给我,我保证让这水云真人死的很惨,而我们所有人又不会违法乱纪。”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问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弄。
他先是让我给刘颀打个电话,让我对刘颀说,我们在水云真人家里发现了大量的枪支,让刘颀多带点人过来。
我有点懵,就问他:“可,这刘颀家里没枪支啊!”
他神秘一笑,“这个简单的很。”
说完,他冲楼下喊了一声,很快,他那几个兄弟走了上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阿大的那些兄弟一上来,每人从身上掏出了两把黑漆漆的手枪,这把我给我吓得有点懵了,这些人怎么会有枪啊!
真正令我没想到的是,阿大从兜里也摸了两把手枪出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
认识阿大这么长时间,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在外面混的,可,从未想过他跟他的兄弟们身上会有枪,于我来说,枪这种东西,只有那些真正混黑的人才有。
“九哥!”结巴拉了我一下,说:“这人不简单,身上有好重的戾气!”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那阿大则冲我笑了笑,说:“小九啊,这些年我们兄弟已经从良了,这些枪支带在身边,也不是个事,现在倒好,既能冤枉水云真人,又能把这些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他说的挺在理,就问他,“给刘颀打完电话后呢?”
他说:“剩下的事,我来捣鼓就行了,保证让这水云真人变成筛子。”
见此,我也没再说什么,立马给刘颀打了一个电话,把阿大招呼的事说了出来,又把水云真人的住址说了出来。
那刘颀显然不信,就说:“小九,你能确定?”
我嗯了一声,“他家真有大量的手枪,估摸着得有十几把。”
话音刚落,那阿大也不知道咋了,猛地掏出手枪,对着自己脚底板就是一枪。
霎时,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一见这情况,我立马明白过来,压根没给刘颀再说话的机会,立马挂断电话。
那阿大见我挂断电话,就说:“小九,你先跟小结巴离开,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我有点不放心,就说:“不行!”
他捂住受伤的地方,说:“小九,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但你别忘了,我跟我的兄弟们以前在外面混时,做了不少错事,前些年在蒋爷身边倒不觉得有啥,但这几年我们兄弟几人在东兴镇,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每每想到那些被我们杀害的人,我们…兄弟几人。”
说完,那阿大好似想到什么,痛哭起来,他边上那几个兄弟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内响彻着他们的哭声。
我有点懵,阿大给我的印象是一直很刚硬,就是刚入行那会,在东兴镇办了一场百万丧事,死者是阿大的姑母,他当时好像掉了几滴眼泪,除此之外,我从未见过阿大伤心过,他给人的印象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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