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大听我这么一说,神色一凝,疑惑道:“水云真人还有师傅?”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他师傅我曾在曲阳见过,好像叫罗瞎子,是玄学协会的人,听蒋爷说,这罗瞎子在玄学协会地位挺高的,跟玄学协会那些长老团有着某种关系。总之,咱们不能给水云真人叫他师傅的机会。”
“依你之见,你想怎么办?”阿大问。
我想了想,问他能叫多少人,他说,他这些年没怎么捣鼓这些事,再加上整个东兴镇的地痞流氓几乎都是跟水云真人混,除了他几个兄弟叫不过来更多的人了。
这让我心里有点没底了,若说当初郎高没走,或许能找郎高,想要收拾水云真人,倒是轻而易举,而现在郎高没在,再加上派出所也是水云真人的人,想要搬到他,倒也有点棘手了。
我把这一担忧说了出来,阿大罢手道:“情况没你想的那么悲观,前些日子派出所这边空降了一个所长来,而原先那所长已经降为副的了,这些日子正因为新派出所的到来,整个东兴镇倒也安详了不少。”
听着这话,我立马问他了一些关于派出所所长的消息。
阿大告诉我,新来的所长姓李,单名一个兵,为人颇为正直,对水云真人一众人甚是看不惯,但忌惮水云真人在东兴镇扎根久了,不敢妄动,只能等待一个时机。
“那李所长住哪?”我问了一句。
他说:“平日里都住在所里,不过今天是周六,他应该下乡了,你若想等到他,可以在镇子下面的牌坊等他。”
我嗯了一声,看来想动水云真人,这李所长必须得见,否则,一旦闹大了,就算真报了仇,但后果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于是乎,我跟阿大随意的扯了几句,便告别他,在镇上溜达了几圈,大概是下午四点的样子,我直接去了我们镇子的牌坊下面。
或许是运气不错,在牌坊下面等了不到半小时,便看到一名二十七八岁身穿制服的青年走了过来,我盯着那青年看了一会儿,五官端正,身材修长,一看就是一派正气,要是没猜错,他应该就是李兵。
我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朝那青年迎了上去,笑道:“你就是李兵李所长吧?”
他一愣,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疑惑道:“你哪位?”
我忙说:“我叫陈九,东兴镇一名…。”
不待我说完,他立马打断了我的话,说:“你就是陈九,以前在东兴镇当八仙?”
我微微一怔,他知道我?
他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笑道:“我刚来这边时,就听人说过你名字,说是当初你在东兴镇时,在丧事这一块弄得整整有序,后来出了点事,被迫逃了出去,再后来,有人证明了你的清白,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几年未曾回来。”
听着这话,我怪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对了,不知道李所长有没有时间移步到我朋友家去说说话,聊聊天?”
他微微一笑,应该是看出我的意思了,说:“现在恐怕不方便。”
我一听,心中难免生出失落之意,本以为这李兵会帮我一把,毕竟,我俩也算是有共同的目标,正准备说话吗,就听到李兵说,“不过,晚上10点的时候,镇上的一些路灯都熄灭了,我倒是可以去一趟墓碑店。”
我忙说:“如此说来,那我便在墓碑店,等着李所长的到来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径直绕过我朝镇里走了过去,大概走了三步,他陡然停了下来,也没回头,说:“陈九,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懂得什么叫避嫌。”
我当然明白他意思,就说:“您放心,我从未见过您。”
很快,那李兵大步流星地走了。
待他离开后,我盯着他背影看了好长一会儿,从刚才短暂的交流,我能看出来这李兵不简单,好在其心是正的,否则,一旦遇到这种人做对手,当真是头疼的很。
随后,我直接去了墓碑店,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便一直守在墓碑店,为了防止万一,我给游天鸣打了一个电话,大致上问他,能不能帮忙叫点人来东兴镇。
我这样做,也是无奈的很,主要是东兴镇这边的地痞流氓都跟着水云真人讨生活,想要扳倒水云真人,他身边那些地痞流氓肯定得找人震慑住,否则,一旦闹开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白了,让游天鸣帮忙叫人过来,其实就是壮势。
那游天鸣一听我需要人,二话没说,立马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给那人打电话就行了。
挂断电话,我按照他说的号码,立马拨了过去,很快,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谁啊!”
我一听这声音,立马想了起来,要是没记错,这声音应该是小贵子,当初在大连时,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就说:“是小贵子吗?”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声,“草,哪个鳖孙,竟敢直呼老子的小名,找死是不?”
我尴尬的笑了笑,忙说:“是我,陈九,跟游天鸣挺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陡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九哥,是您老人家啊,刚才真不好意思,没听出您声音,实在是抱歉了,对了,九哥找小弟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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