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刘颀买完酒,在我边上坐下来,笑道:“小九,今晚不醉不归!”
我盯着他,端详了一会儿,就问他:“老刘,你今天没问题吧!咋那么反常?”
他笑了笑,也不说话,端起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而梨花妹那些个女学生,一个个霸着麦克风在那鬼哭狼嚎的。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梨花妹嗓子好,唱歌肯定挺好听的,但她一开嗓门,我真想说句,她唱歌就是典型的要人命呐,就连那刘颀也打趣我,说啥,小九啊,你以后要是跟梨花妹结婚了,你俩吵架的话,梨花妹一开嗓门,你得立马投降。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不过,他说的这倒是实话,那梨花妹唱歌啥的,当真是没天赋。
在KTV浪了几个小时,大概是12点样子,那梨花妹估计是唱累了,在我另一边坐了下来,说:“九哥哥,你也唱一个呗!”
我皱了皱眉头,不是我吹牛,就我这唱歌的水准,绝对能当明星,要知道我小时候唱歌,还在我们学校得过奖,但此时我显然没心情唱歌,因为那刘颀自从进了KTV后,一直一个人坐在那喝闷酒,我问他话,他也不回,一个人像个闷葫芦似得,往死里灌酒。
“不了!”我朝梨花妹挥了挥手,又用手肘戳了戳刘颀,“老刘,你是不是遇啥事了?”
他端起酒杯说了一句,“没啥事,对了,小九,既然来了,你便陪梨花妹唱几首呗,我看你也难得来这种地方。”
我没说话,饶有深意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在梨花妹的催促声中,缓缓起身,点了一首黄家驹的《喜欢你》。
一首歌结束,那梨花妹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九哥哥,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的啊!”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还行,便朝刘颀走了过去。
随后,我们一众人又在KTV浪了两小时,凌晨两点的样子,我提议回旅馆,毕竟,明天还得办正事,但刘颀说,再呆一会儿,这边不是四点才打烊么,咱们就四点回去呗!
这让我愈发看不懂他的想法了,不过,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拒绝,便坐在他边上眯了一会儿眼,那梨花妹等人则困的要命,一个个也没啥精力再唱歌,都躺在沙发上眯着眼。
好不容易熬到四点,KTV那边来人说要打烊了,那刘颀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说了一句走吧!
或许是他酒喝的有点多,那刘颀走路都开始打转了。
从KTV走出来,夜色颇为昏暗,那刘颀借着几分酒意问我:“小九,你拿我当兄弟不?”
我一愣,他这是咋了,按照我心里的想法,我跟刘颀应该只算是朋友,还谈不上兄弟这么深厚的友情,但他都问出来了,我总不能说不是吧,只好点点头,说:“当然拿你当兄弟。”
“好!”他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如果你拿我当兄弟,那什么做七你别去了,让我一个人去,你现在立马回衡阳。”
听着这话,我感觉莫名其妙的,这刘颀是走体制的,他对丧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让我回去,他一个人不是瞎闹么,就说:“老刘,你喝高了,先回旅馆休息。”
他推了我一下,“谁说老子喝高了,老子清醒着,玛德,就那郑老板,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草,惹恼了我,明天就回衡阳,带一票兄弟过来,将那东西送进号子里面。”
我皱了皱眉头,这几天的相处,我感觉那郑老板还行,至少对我跟刘颀还算可以,毕竟这红包拿的有点多,就问那刘颀为什么骂郑老板。
他冷笑一声,猛地吐出一口水,怒骂道:“你懂什么,你以为那郑老板是什么好东西么,类似的事件,我曾在派出所看过,说的是有个人请人去办事,每天不办正事,尽给前来办事人红包,在第八天的时候,居然对前来办事的人动手,将那人的尸体给解剖了。”
我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这是案子接触多了吧,从面相来看,那郑老板不像是这么凶狠手辣的人啊,再说,我们俩跟那郑老板也没啥仇恨啊,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他冷笑连连,“你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从犯罪心理学来看,他这是在暗示我们,他要对我们动手了,至于他对我们的仇恨,你是不是忘了他第一天跟你说的话。”
第一天的话?
我立马想到那郑老板第一天好似跟我说过,洛东川在这边有挺多仇人的,莫不成这郑老板也是洛东川的仇人?
当下,我将眼神朝梨花妹看了过去,毕竟,郑老板是梨花妹拉过来的,若不是梨花妹,那郑老板也找不到我人。
那梨花妹被我这么一看,立马说:“九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那郑老板的媳妇是我们学校的老师,那郑老板怎么可能对你们动手,依我看,他之所以周而复始地请你们过去却不跟你们说正事,很有可能是跟他先人的坟头有关吧?”
听着这话,我觉得合理,毕竟,做七不同于一般丧事,其过程复杂的很。
但,另一个问题出来了,就我知道的做七应该没这个过程才对,如果梧州这边有这么一个过程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郑老板身后有人在给他出谋划策。
如果真是这样,既然有人出谋划策了,他还请我们过去干吗?
看戏么?
一想通这个,我脸色沉了下去,不管是如刘颀说的那样,还是如梨花妹说的那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郑老板绝对有问题。
当下,我朝刘颀瞥了一眼,问他:“你这些闷闷不乐的,就是因为这事?”
他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他摇了摇头,“说不得!”
“为什么啊!”我立马问。
他死劲摇了摇头,整个人朝后倒了过去,我立马扶住他,一看,他这是喝多了,也没再问啥,便跟梨花妹等人一起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我这边刚弄好刘颀,那梨花妹忽然出现在门口,活生生吓了我一大跳,我问她:“怎么了?还有事?”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打呼呼的刘颀,轻声道:“九哥哥,我…我…我骗了你。”
我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就问她:“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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