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瑾说完这话,径直外面走了过去,说是去停车场等我。
我在原地愣在好长一会儿时间,总觉得刚才的消息太特么震撼了,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消化。
难道颜瑜真如颜瑾说的那般,是心计颇重的女人?
不对啊,我跟颜瑜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足以证明其心性不坏啊,也不像那种心机很重的女人啊!
在原地愣了三四分钟的时间,我打算直接找颜瑜,就在这时,一道噪杂声传了出来,我微微皱眉,扭头朝那边看去,就发现不远处站了一堆年轻男女,手里拿着手机对着一座坟头猛地拍照,有说有笑的。
我皱了皱眉头,玛德,这什么人呐,哪有到人坟前乱拍照,还特么有说有笑的。
没有任何犹豫,我朝那边走的过去,不待我走到他们边上,就听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寻声看去,那是个女人十七八岁的年龄,长相颇为清纯,上身是一件淡黄色的T桖,下身是一条泛着白边的蓝牛仔裤,正在打着电话,嘴里颇为激动的说:“晓雯,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黄家驹的墓。”
“真的,没骗你!”
“你不信?”
“那行,我现在就给你拍照!”
听到这里,我微微一怔,以前一直听乔伊丝说黄家驹,没想到居然在‘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见到其墓陵,带着几分尊重的心思,我朝那墓陵走了过去,抬眼一看,那墓碑上的确是黄家驹的照片。
我走了过去,正准备作揖表示尊重,从边上走过来七八个年轻人,穿的花里花俏的,一把拽住我手臂,厉声道:“大叔,这墓陵岂是你说拜就拜的,交了钱没?”
我疑惑地瞥了说话那人一眼,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就说:“交什么钱?”
这话一出,不少人笑了起来,一把拽住我衣领,“没交钱赶紧滚!”
我瞥了那人一眼,也不说话,一把打开他手臂,那人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大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理他,径直朝边上那些正在拍照的人走了过去,冷声道:“若是真的喜欢黄家驹,请真心前来祭拜和致敬,别特么打着祭拜的名义,各种拍照,各种炫耀,这不是炫耀的地方,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你们来这干吗?都特么给我滚!”
话音刚落,很大一部分人自觉地将手机收了起来,恭恭敬敬地作揖,然后逐渐离开。
随着人员渐渐离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剩下先前那名打电话的女人以及七八个年轻人。
我本来没心情搭理他们,毕竟,颜瑜的事还一直烦着我,但有时候就是奇怪的很,你越是不想找事,事情越是找上你。
这不,我才了不到三步,先前那年轻人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肩膀,“大叔,我们去外面聊聊?”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就准备跟着他们走。
忽然,我感觉背后有人拉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是先前那个打电话的女人,那女人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想要说什么,却有些顾忌,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神。
我琢磨了一下,她估计是暗示我别跟他们走,我心头一暖,冲她笑了笑,也没说话,便径直跟着那些人朝外面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我们出现的地方不是所谓的外面,而是是停车场,我小姨跟颜瑾站在车边好似在聊什么,一见我们走了过来,小姨面色一喜,正准备走过来,我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过来。
就在这时,那年轻人一把拽住我衣领,冷笑一声:“大叔,刚才在坟前不好揍你,现在到了这,让老子教教你怎样做一名合格的香港市民。”
“是吗?”我耸了耸肩。
“哟呵!挺嚣张的!”那人怒骂一声,朝边上招了招手,好几个人朝我凑了过来,看那架势是想狠揍我一顿。
我特么也懒得跟他们墨迹,抬手照着领头人的眼睛就是一拳,紧接着,一个右钩拳砸在其太阳穴上,随之就是一脚朝那人裤裆踹了过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声,那人蹲了下去,死死地捂住裤裆,面目狰狞地盯着我,嘴里用一口标准的港式粤语,断断续续地说:“你…死定了,老…子等会绝对弄死你!”
我耸了耸肩,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便朝边上那几人看了过去,也不晓得是我刚才的动作吓到他们了,还是咋回事,那些人下意识地紧了紧裤裆,扶起蹲在地面的那人,便朝后面退了过去。
见此,我叹了一口气,做人啊,还是不能太懦弱,否则,只有挨欺负的份。
就在这时,先前那名打电话的女人朝我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小姨跟颜瑾也凑了过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们三人一见面,那颜瑾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直愣愣地盯着先前打电话的女人,厉声道:“你怎么来香港了?”
那女人的表情跟颜瑾如出一辙,死死地盯着颜瑾,也不说话。
一见这情况,我特么纳闷了,莫不成颜瑾跟那女人是旧相识?不可能啊,听那女人先前打电话的语气,应该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来这边,而听颜瑜说,颜瑾这些年一直待在香港,她们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带着这种疑惑,我朝小姨边上走了过去。
小姨见我走了过去,关心地问了我几句,大致上是问我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
我随意的回了几句,眼睛一直盯着颜瑾跟那女人,就发现她们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不过,从她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一点信息,这俩人应该积怨颇深。
当下,我朝小姨问了一句,“您认识那女人么?”
她皱了皱眉头,“以前听瑾儿说,那女人好像是她亲戚,具体是啥亲戚,她没说。”
我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咋回事,我觉得那女人的出现,或许能让整件事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缓缓开口道:“姐,别这样盯着我,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一听这话,我懵了,姐?这什么情况?难道那女人也是颜瑾的妹妹?如果真是这样,那颜瑜跟这女人是不是相识?
“呵,好一句恩断义绝,当年若不是你爸抛弃我妈,我妈不会变成这样,也不会英年早逝,这一切都是由你们家引起的。”那颜瑾面色一变,猛地朝那女人冲了过去。
我哪里敢犹豫立马来开颜瑾,不待我开口,那颜瑾说了一句话,令我如遭雷击,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这…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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