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葛红尘这么一说,我立马联想到杨大龙说他也梦到类似的梦境,这让我生出一丝疑惑,若说,这人皮棺内是葛红尘的祖上,那么,杨大龙说的梦境是怎么回事?
退一万不说,就算杨大龙在这事上说了谎,但,他那些亲戚不可能说谎啊。
如此以来,问题出来了,这人皮棺到底意味着什么,怎么会让杨大龙那些亲戚作相似的梦境,又让葛红尘作这样的梦境。
还有一点是,我当初在坟场替杨大龙看风水时,第十一座坟头的风水正好符合杨大龙的运势,若说人皮棺内是葛红尘的祖先,杨大龙的运势怎么会跟那坟头的风水吻合?
当下,我朝游天鸣看了过去,朝他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找他有事说。
那游天鸣会意过来,立马对葛红尘说:“葛办长,我有点事找九哥找商量,能不能给我们点空间。”
那葛红尘一听这话,颇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干笑道:“你们先聊,我出去准备点抬棺材的工具。”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临出门时,那葛红尘忽然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就说:“小九,做人要看长远点,别因为眼前的事物而放弃将来的机会。”
听着这话,我跟游天鸣对视一眼,都疑惑的很,他什么意思?
待他离开后,那游天鸣压低声音说,“九哥,我怀疑这葛红尘应该有事在隐瞒我们,否则,他离开前绝对不会讲这么一番话。”
我嗯了一声,就说:“应该是吧!不过,这是他的私事,跟咱们没啥关系,对了,你觉得葛红尘的话可信度高不?”
那游天鸣想了一下,低声道:“半真半假吧!”
我问他:“哪一半是假的,哪一半是真的?”
他说:“人皮棺内应该是他祖先,至于他们第六办为什么出现在这,他应该说谎了,还有就是以他对人皮棺的了解,这葛红尘应该事先就知道人皮棺的存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葛红尘一直不愿挖出来,直到我们挖出人皮棺,葛红尘领着他的第六办才过来插一脚。”
说着,他朝门口看了过去,继续道:“九哥,以我的意思,我们只负责抬棺,其它事一概不理,哪怕死人了,我们也当作没看到。”
“为什么?”我沉声问了一句。
他解释道:“九哥,你可能不知道这第六办,他们办事向来是看拳头说话,若说玄学协会在朝廷属于文官协会,这第六办便是武官协会,他们比玄学协会那些家伙更倾向暴力,最为恐怕的是,这第六办的人有军方势力背景,很多时候,即便遇到玄学协会,他们照样是该打则打,该骂则骂,不会跟任何人讲情面。”
说完,他朝门口看了看,好似怕被人偷听,就把声音压得极低,说:“我怀疑这葛红尘跟人皮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能有见不得光的交易,所以,我们必须看清这点,收起平常的好奇心,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闷头抬棺就行,否则,一旦得罪葛红尘,我怕他以后会找我们麻烦,搞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听这话,我看向游天鸣的眼神变了,从接手人皮棺以来,这游天鸣给我的感觉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什么,就如陈天男的死,又如现在的葛红尘,这游天鸣总能把事情分析的很透彻。
那游天鸣见我望着他,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九哥,看着我干吗?”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还是我认识的唢呐匠游天鸣么?”
他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是啊,九哥,你是不是对陈天男的事,还…”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立马制止他,坦诚说,自从陈天男自杀后,我对游天鸣的好感度直线下降,若不是因为葛红尘的缘故,我估摸着此时已经跟游天鸣分道扬镳了。
那游天鸣应该是看出我心情不对,也没再提陈天男,就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人皮棺上,说:“葛红尘还未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人皮棺只牵扯到杨大龙,考虑事情的时候,多数情况是围着杨大龙去考虑,而现在看来,这人皮棺牵扯面有些大,我甚至怀疑杨大龙与葛红尘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关系,否则,同样的梦境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听着这话,我立马说了一句,“葛红尘与杨大龙应该不相识啊,他俩能有啥关系?”
“他们或许没关系,但他们祖上肯定有着关系。”
说着,那游天鸣好似想起什么,面色一喜,一把搂住我肩膀,压低声说:“九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剥皮小队么?”
我嗯了一声,当初找到孙可望雕像时,游天鸣的确说过剥皮小队,就问他:“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低声道:“我怀疑杨大龙祖先很有可能也是剥皮小队之一,九哥,你想想看,那葛红尘不是说他祖上就是剥皮小队之一么,唯有这样才能说通他们会作相似的梦境。”
我一想,就觉得这话在理,毕竟,杨大龙跟葛红尘是两个世间的人,一个是第六办的办长,一个是商业人士,毫无任何关系,也不可能有啥交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祖上有关系。
如此以来话,我心中又生出一个疑惑,即便他们祖上同属剥皮小队之一,可,梦境这种东西不可能相似啊,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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