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男见我表情不对,连忙走了过来,“九哥,别听那人瞎说,我以前听朋友说,北方这边的火葬场,为了赚一些火葬费,经常乱打电话,说是什么失踪人口。”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他:“怎么说?”
他一笑,解释道:“一般失踪人口没找到,碰巧在这时候找到一些没人认领的尸体,按照程序,火葬场要免费把尸体烧了,如此以来,火葬费就没了,但是,一旦有人认领这具尸体,火葬费就出来了,所以,一些火葬场人员会跟当地派出所勾搭,再加上尸体腐烂程度,很容易让人误领尸体,从而交出一笔火葬费。”
一听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立马明白了,说白了,还是为了钱。
当下,我冲郭胖子说了一句,“问清那人的身份。”
郭胖子嗯了一声,就冲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你是哪个派出所的,警员编码多少?”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支吾几句,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见此,我特么松出一口气,电话骗子,玛德,我就说嘛,陈二杯怎么可能会死,最为关键的一点,作为佛教圣子,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否则,那喇嘛绝对不会轻易让陈二杯跟在我身边。
想到这点,我心里稍微松出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安。
随后,我们三人直接去了坟场,在去坟场的路上,我考虑到身上这寿衣过于骇人,就让郭胖子替我去买套衣服,我则跟陈天男俩人去了坟场。
刚到坟场,令我没想到的是,一道背影出现在我眼前,那身形偏瘦,有点像是陈二杯,我跟陈天男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疑惑。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二杯,是你么?”
那身形缓缓扭过头,冲我一笑,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九哥,你们怎么来了。
随着他这个转身,我跟陈天男,都懵了。
这还是陈二杯么?
只见,那陈二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整个脸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一对眼珠深陷下了,若不是他那熟悉的手头姿势,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陈二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下,我立马跑了过去,“这几天跑哪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傻笑一声,比划了几下手臂,意思是让我别问,又问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双眼一直盯着他看,几天不见,这陈二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被人把血肉挖走了一般。
于是,我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二杯,你跟哥说实话,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派出所那边说你买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票,你去那边干吗?”
他看着我傻笑,也不比划动作,一直在那笑。
我特么也是火了,他到底干吗去了,若说正常身体消瘦,三天时间绝对不会瘦成这样,换而言之,陈二杯这几天绝对发生过什么事。
“九哥,他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你就别逼他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陈天男走了过来,拉了我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又瞥了陈二杯一眼,就说:“二杯,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我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他重重地点点头,冲我一直傻笑。
这让气不打一出来,也不好发作,就问了他一下身体感觉怎样。
随后,我跟他聊了一些其它问题,他都如常地回答,一旦问道这几天的事,他立马会冲我傻笑,也不回答,这让我差点没抓狂。
大概聊了二十来分钟,那郭胖子买了衣服过来,我脱掉身上的寿衣,换上新的衣服,开始捣鼓坟场的事。
对于这坟场的事,我先是问陈二杯,那天为什么要我在三天内别动坟地,他给我的解释是,这片坟场煞气太重,就算他的夜歌,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当我把人皮死亡事件跟他说出来后,那陈二杯沉着脸,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人皮死亡事件不会就此结束,要是没猜错,应该会有十一个死,而且这十一个人都是杨大龙的亲属。
我问他原因。
他指了指天,意思是天意。
我实在无法苟同所谓的天意,就问他,“二杯,你是不是对这坟场很了解?”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郭胖子他们,最终点点头,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这坟场因为人皮棺的存在,已经变成人间地狱,大凡心不诚之人,一旦经过这处坟场,其结果只有两种,一是死亡,二是半身不遂。
我问他原因。
他比划几下,意思是,人皮棺本来就是带有诅咒,对于某种情绪特别敏感,而这坟场的人皮棺在这埋了上百年,其煞气早已成型。
说白一点的是,我平常所遇到的煞气,只是一种气场,而这次的煞气却是成型,潜伏在空气当中,对人体皮肤以及器官有着极强的腐蚀。
我问他怎样避开这种煞气。
他摇了摇头。
这让我生出一股无力感,就我了解的人皮棺来说,只是违了天合,现在听陈二杯这么一说,我只觉得人皮棺比我想象中要难搞。
就这样的,我们几人在坟场边上坐了一会儿。
陡然,那陈二杯忽然站了起来,朝坟场第十座坟边上走了过去,捡起石头,在地面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号,看上去有点像乌龟。
我问他画这个干吗,他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当乌龟爬上第十座坟头的时候,马上就会死人。
对于这一说法,不单我郁闷了,就连郭胖子、陈天男也郁闷了,这特么不是瞎扯淡么,在地面画只乌龟怎么可能会自己移动,就说:“二杯,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伸手朝地面指了过去,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整个人都懵了,只见那乌龟已经到了第十座坟头的边上。
活见鬼了,刚才那乌龟符号离第十座坟大概二十公分距离,而现在那乌龟已经爬到坟头边上,换而言之,我们刚才说话这会功夫,那乌龟爬了十几公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看花眼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令我彻底信了。
只见,那泥乌龟忽然动了一下,定晴一看,我发现动的不是乌龟,而是表层的泥土,那泥土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从而造成乌龟移动的假象。
我心头大惑,什么鬼东西在下面,正准备伸手去掰开泥土,那陈二杯一把抓住我手臂,冲我摇了摇头。
ps:这俩天我们这边换电缆,停电,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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