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郎高在边上喊了一声,脚下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别过来!”我猛地喊了一声,抬手朝自己脑袋砸过去,想利用疼痛感让自己身子舒坦一些。
谁知,刚碰到脑袋,那股‘咝咝’声愈来愈强烈,令我整张脸变得扭曲起来,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那郎高一见这情况,哪里会在乎我的话,立马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肩膀,看那架势是想拉我起来,让他失望的是,我身子格外重,根本拉不动。
“九哥,怎么回事啊!”他急道。
我努力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一手插在地面,另一只手则想摸到那锄头,直觉告诉我,那锄头应该有问题。
“九哥,你是不是想拿锄头。”那郎高一见这情况,立马朝锄头走了过去,一把捞起锄头就朝我递了过来,令我疑惑的是,那锄头在他手中好似异常轻。
玛德,当真是怪异,先前那锄头在我手里宛如千百斤重,怎么到了他手里却这样?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那便是郎高的出身,以前听老王说,郎高出身好似挺好,整个家族都是军人出身,说白一点,他们身上有股皇家之气,难道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我立马对郎高说,“大哥,挖墓穴!”
“我挖?”他指了指自己。
我嗯了一声,本来想多说几句,奈何身子那股沉重感愈来愈重,哪里有力气说话,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锄头。
那郎高微微一愣,也没停留,举起锄头就挖了下去。
随着他手中的锄头挖下去,我身子陡然变得轻了几份,特别那股‘咝咝’声,在这一瞬间好似弱了不少。
这让我松出一口气,猜中了,郎高身上绝对有皇家之气,就如老秀才那时候说的,他说,大凡在机关单位上班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皇家之气,这种皇家之气对一些阴浊之气有着压制作用。
玛德,早知道这样,就直接让郎高挖墓穴了。
随后,那郎高每挖一锄头,我身上的沉重感便会减轻几分,大概挖了三十几锄头,我整个身子已经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站起身,朝墓穴看了过去。
只见,这墓穴已经被挖了七八公分深,隐约能看到一些白色蛆虫在蠕动,至于这墓**的泥土,还是先前那样,呈红色。
当下,我对郎高说,“大哥,等会再挖!”
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应该快挖到棺材了。”
他一愣,就说:“那妇人不是说这里面没有棺材么?”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让他放下手中的锄头,我怕再发生先前那种情况,一手拉住郎高手臂,也算是在他身上借点皇家之气,另一只手朝墓穴的泥土探了过去。
入手的第一感觉是软,第二感觉是黏。
发现这一情况,我脚下朝那个位置踩过去,主要是想探一下那地方的虚实,毕竟,以那妇人的话来说,这里面的棺材已经消失,而我们现在挖了几公分深,应该快到了放棺材的地方。
随着这一脚下去,那地方猛地陷了进去,紧接着,边上的泥土朝里面涌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我连忙缩回脚,定晴一看,就发现墓穴中间的位置,坍塌了脸盆那么大的一个洞,从洞内传出一股格外浓重的腐臭味,奇怪的是,这腐臭味不像是尸体发烂的气味,而是有点像棺材被水侵蚀发出的气味,令人闻了,忍不住呕吐起来。
好在我抑制力还算可以,并没有被这股腐臭味给熏到,那郎高则在边上开始吐了起来,就连三米开外的那些人,也开始咳嗽起来,看这架势,估计也会吐。
“大哥!”我叫了郎高一声,说:“记住,千万别松开我手臂。”
他擦了擦嘴角的秽物,问我:“为什么?”
“这墓**肯定有诡,而你以前当过派出所所长,再加上你家境,让你身上有股高于普通老百姓的皇家之气,我想借助你身上的皇家之气。”我跟他说了大实话。
“好!”他脱口而出,一把抓住我手臂,说:“九哥,还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了,别放开我手臂就行!”
说完,我拾起锄头,先是朝坍塌那地方探了过去,用锄头将边上的泥土弄掉,大概弄出一个脚盆大的洞,墓**的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定晴一看,我头皮一麻,脚下不由朝后面退了过去,嘴里不停地嘀咕:“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一定是我看花了眼。”
只见,那墓**躺着一具尸体,应该来说,应该是一个人,因为那尸体宛如活人一般,整个脸庞异常红润,就好像抹了粉底一般,而死者的双眼睁得大如牛眼,一身黑色的寿衣,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在尸体边上是一堆已经完全腐烂的棺材木,上面有不少白色蛆虫在蠕动,偶有几只蜘蛛在边上编织着网丝。
真正令我恐惧的是,死者躺在墓**,那蛆虫与蜘蛛好似十分忌惮死者,每次只要靠近死者三公分的样子,立马扭头朝另一边爬了过去,当真是古怪的很。
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要知道,像蛆虫这类虫物,最喜欢的就是死人的躯体,甚至可以说,死人的躯体是蛆虫的乐园。
玛德,这是咋回事?
我愣了一会儿后,再次朝墓**看了过去,心头疑惑更重,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做棺材的木质较为特殊,其韧性比人的躯体要强,一般是尸体完全腐烂,棺材只是稍微腐烂一些。
而根据那妇人所言,当初这块地卖了一百万,也就是说买地的人应该是有钱人,而有钱人所做出来的棺材,用材绝对比普通棺材好,其耐腐性更强。
这样以来,我愈发疑惑了,棺材完全腐烂,尸体却像活人一样,这特么简直颠覆了常识。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扭头朝那妇人问了一句,“这人埋了多久?”
“一年的样子!”她说。
一听这话,我四肢开始抖了起来,一年,居然只有一年,一年时间,棺材就腐烂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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