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陈天男这么一说,我皱了皱眉头,就对他说:“别太过分。”
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便顺来一把镊子,一把夹住那保镖指甲,笑了笑,说:“大兄弟,要是将你指甲连根拔起,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那保镖死劲摇了摇头,豆大般的汗滴冒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唔唔唔叫着,想必是害怕了。正所谓十指连心,倘若真将指甲连根拔起,够他喝一壶了。
一见这情况,我拍了拍陈天男肩膀,示意他可以了。
他叹出一口气,赏了一个二大爷在那保镖头上,骂道:“太特么没出息了,九年义务教育就教会你投降两个字?”
“行啦,就你话多,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又不是古时候的死忠,哪有那么多骨气。”我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随后,我将那保镖嘴里的红布取了出来,也没跟他废话,就问他,老巫婆来过没?他立马点了点头,说,来过,好像让少爷吃过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变,果真是那老巫婆搞的鬼,难怪刚才的童子尿没用。玛德,连亲生儿子都下手,TM还是人吗,简直是猪狗不如,就这种品行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复活苏梦珂。
当下,我立马跑到苏小林面前,我答应过苏梦珂一定要照顾好她弟弟,绝对不能让他死了,不然,我特么是真没脸活下去了。
可是,我对蛊这种东西一窍不懂,压根不知道怎么救,只好找一根红绳将苏小林绑了起来,我怕他咬舌自尽又用东西堵在他嘴里。
奇怪的是,我绑他的时候,那苏小林没一丝反抗动作,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手中的燕子,那燕子也是乖巧的很,就那么静静地待在他手里,也不动,若不是它的眼睛睁着,我甚至会怀疑那燕子死的。
弄好这一切,陈天男问我咋处理燕子,按照我原本的性子,肯定会将它放走。但是,想起千年松的燕子窝,我心头一狠,就说:“弄死,用火将它尸体烧了。”
那王初瑶有些不忍心,在边上说:“九哥哥,放它走吧!”
“不行!”我一口拒绝她的要求,她还要说什么,我连忙朝她罢了罢手,说:“就这样决定了,你照顾好梦珂就行了。”
说完,我开始犯起难了。俗话说,阴婚阴婚有因才能婚,那苏梦珂的死或多或少与我有点关系,用佛家的话来说,这是前世种下的因。我为难的是阴婚的婚字上面,先前那老巫婆说,让青玄子为我跟苏梦珂举办阴婚,而现在老巫婆连人影都没有,更别说青玄子了。
我想过趁现在的机会让苏梦珂入土为安,但是,阴婚已经到了一半,若是忽然断了,于苏梦珂的来世不好。可,如果继续将她的尸体放在这,我总觉得会出事,至于出什么事,我不知道,就知道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就在我犯难之际,那陈天男笑嘻嘻地提着燕子走了出去,应该是烧燕子去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王初瑶忽然尖叫一声,恐慌道:“九哥哥,你看他,快看啊,要死了。”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愣,立马朝她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到苏小林浑身一阵抽搐,嘴角不停地溢出白沫。
草,那老巫婆在燕子上动了手脚。
我暗骂一句,立马朝帐篷外面跑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猛喊:“别烧燕子,快停下来。”
“九哥,咋了?”那陈天男一连茫然的看着我,他脚下有堆小火,上面架着一只燕子。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将火堆扑灭,然后捡起那燕子看了看,它身上的羽毛被烧掉不少,一对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令我奇怪的是,那燕子额头上的红印,却越来越红。
玛德,难道是这红印的原因。
我伸手擦了擦那红印,擦不掉。我忽然想起乔伊丝以前跟我说的话,那时候她住在我家,跟我说了不少苗族的风俗,其中有个解蛊的办法是,用口水跟脏话,说是可以解开一部分蛊。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吐了一些口水在燕子额头上,嘴里骂:“哪个缺德鬼用蛊害我兄弟,早晚会被天雷给劈了。”
我一边骂着,一边朝燕子额头擦了擦,还真别说,这方法挺管用,那红印立马开始褪色。
见此,我心头一松,朝帐篷内喊了一声,“初瑶,看看苏小林的情况好转没?”
“九哥哥,不好了,他开始吐黑水了。”那王初瑶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紧,难道这方法没用,将那燕子往陈天男手里一塞,就朝帐篷内跑了进去,一看,那苏小林四肢抽搐的更厉害,嘴角开始溢出一团团米粒般的东西,那东西是黑色的,不像是血,却臭的离谱,还夹杂了一些尸体腐烂的气味。
“他不会把肺吐出来了吧?”那王初瑶皱眉道。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能说点吉祥话不?”
她点了点头,疑惑道:“那他吐的啥?”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索性不再理她,而是伸手朝苏小林鼻子探去,有气,又翻了翻他眼皮,跟正常人没啥差别。
奇怪了,看这现象,他应该没事了,咋会吐出那种黑色的东西。
就在这时,那苏小林的一个举动,让我彻底放下心来,他嘴里居然发出唔唔的声音,我一把拿掉他嘴里的红布,就听到他说:“姐夫,你绑着我干吗?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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