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朝高佬歉意的笑了笑,便从一旁将小女孩的尸体抱起来,放在女乞丐的右边。
由于那棺材有些小,要想让小女孩平躺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将女乞丐的右手拿了起来,再将小女孩的头放在她怀里,让她们两人呈现一种母亲抱的姿势。
做好这个,我问老王行不行,他朝棺材内瞥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我以前见过母子同棺,差不多也是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就让高佬他们将棺材盖弄上去,那高佬好像对刚才有些意见,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向棺材盖的位置,跟另外几名八仙,将棺材盖合上,留下一丝小缝隙。
待他们弄好棺材盖,我问老王需不需要在女乞丐的面前弄个供桌。他想了一下,说:“按道理来说,不能弄供桌,否则就算两场丧事,这样吧,把沈军那个供桌往这个挪一挪,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待。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老大凑了过来,冲老王说了一句谢谢。
我知道他这一句谢谢的意思,老王提议把供桌移过去一些,实则就是把女乞丐跟沈军两人合在一起,这样以来,这场丧事能替女乞丐消除一些生前的罪孽,让她下辈子出身好些。
本来我不太同意老王的做法,主要是印七较为重要,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可,老王说,印七虽重要,让我不要忘了女乞丐咋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女乞丐是溺死的,煞气也是较重那种。
想到这里,我二话没说,立马将那供桌移了过去,又烧了一些黄纸,在棺材的前后两端各插上一对蜡烛。
做完这些,我怕镇不住女乞丐的煞气,找那吴屠夫要了一把小型的杀猪刀,玛德,那吴屠夫也TM是个狠主,一把破杀猪刀愣是要了我二百块钱。
找来杀猪刀,我让高佬他们把棺材盖移开一点,将杀猪刀放在女乞丐胸口的位置。
刚做好这些,老王皱着眉头问我:“九伢子,放把杀猪刀不好吧!会伤着死者的魂魄。”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无论如何,这场丧事是以沈军为主,哪怕女乞丐煞气再重,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放把杀猪刀也暂时镇住煞气,封棺时,再将它拿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你确定吗?”小老大凑了过来,问。
我点了点头,不确定地说:“应…应该问题,毕竟,丧事的主次要分明。”
说完,我想起墓穴的事,就问高佬挖墓穴的八仙来了没,他说,那些八仙下午能赶过来。
随后,我们几人又商量了一下丧事,都是一些琐事,大概是下午2点的样子,花嫂在门口喊了一句,‘开饭了’。
“陈八仙,老王叔,高佬叔,温姑娘,你们四人去吃饭,我在这守着堂屋别让舅舅一家人的尸体‘冷’了下来。”小老大朝门口瞥了一眼,说。
说实话,我一直对小老大揣着几分警惕,不放心他一个留在堂屋内,主要是怕他在棺材上动手脚,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跟老王他们出去吃饭,我留在堂屋即可。”
“陈八仙,你还是不信我?”小老大面色变了变,沉声道。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就朝老王他们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他们去吃饭。
那小老大见我没有理他,苦笑一声,站起身立马走了出去,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我听力有些问题,听的不是很清楚,就问老王,小老大说什么了。老王告诉我,小老大说了一个名字,程小程。
听到这三个字,我整个人都懵了,小老大只念了一周的高中,压根不知道程小程这个人,更为重要的是,我从未跟他提过程小程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我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怒道:“你TM怎么知道程小程?”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说啊,你TM怎么知道程小程?”我有些急了,程小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身上瞥了一眼,又要走。这下,我是彻底急了,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瞬间,他嘴角流了一些血液。
“陈九,你让我太失望了!”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我愣了愣,他这话是几个意思?正准备去拉他,老王跟高佬走了过来,一人一只手搭在我左右肩头,老王说:“九伢子,你过分了,小老大好歹也算主家,你这样殴打主家,有违八仙的职业操守。”
“是啊,私人恩冤不要在丧事上解决。”高佬在一旁附和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掐了掐大腿,剧烈的疼痛让我稍微冷静一些,猛地呼了几口气,心中就在想,程小程在西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咋回事,越想程小程的事,心中就莫名的烦躁,就在这时,门口的花嫂又吆喝了一声,“堂屋里面的人,开饭了!”
“九伢子,你跟高佬还有温姑娘先去吃饭,我在这守着,记住,这是丧事,不要跟主要有任何冲突,否则就是犯了大忌,切记,切记。”老王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强忍心头的烦躁,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就见到坪地摆了三张八仙桌,左右两侧的八仙桌坐满人了,都是遛马村的那些妇人,中间那张桌子坐了五名八仙,是瘦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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