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愣了愣,说:“九伢子啊,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这其中发生过很多事情,这些妇人之所以感谢你是因为青玄子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问。
“南来大路正冲门,速避直行过路人,急取大石易改命,免叫后人哭声顿。东西有道直冲怀,定主风病疾伤灾,从来多用医不可,儿孙难免随主去。”他学着青玄子的语气说了这么一番话。
一听这话,我想了一下,青玄子这话说的是风水,前四句说的遛马村的风水,后四句说的沈军家的风水。
不过,他这话却与我看的风水有些不同,就我而言,这遛马村的风水还算可以,怎么到了青玄子嘴里成了凶?至于那沈军家的风水,说实话,我一心想着丧事,也没特意去看。
现在听了这话,我让老王扶起我,朝沈军家看了看,还真别说,这一看,我差点吓着我了,那沈军房子在遛马村西侧,两旁房屋两头有条过道,那过道也不知道是谁弄得,竟然在过道上盖了琉璃瓦。
玛德,问题就出在那两旁的过道上,正好应了那句东西有道直冲怀,按照风水来说,这样的房子是犯了路煞,会影响到主家的运势。
难道这一切是受风水影响?
这个理由令我有些难以信服,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并非风水那么简单。
“九伢子,看出什么没?”老王见我没说话,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就问他,“对了,青玄子为什么会说遛马村的风水不好?”
“他说,门口一池塘,塘下掩龙脉,脉边留龙气,气散人难安。”老王点了点头,说。
听着这话,我有些明白青玄子的意思,刚进村那会,我把前面那口池塘当成普通池塘来看,觉得山环水抱,呈峦头之势,生气聚而不散,行而有止。
然,我从涵洞内直接漂到这池塘,也就是那池塘跟地下涵洞是连同,甚至可以说,池塘的水就是来自地下的有情水,而那有情水自古就与龙脉有关,这直接导致整个遛马村所使用的是有情水。
可,遛马村只是普通老百姓,哪有资格跟龙气沾边,这就会出现龙脉压生人,再加上青玄子先前那四句话,这才导致整个遛马村与其它村子有些不同。
我忽然想起那河与遛马村大概隔了半座山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池塘直接通向那河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遛马村的人,受风水影响更重。
想到这里,我浑身冷汗直冒,连忙问那花嫂,“这门口的池塘从未死过人对不对?”
她点了点头,说:“没有!”
“你们村子的男性是不是命都不长?”我又问。
她想了一下,说:“好像是的,最长寿的是村长他爹,活了59岁,其他人大致寿命是,38到55岁之间。”
“女性呢?”我问。
“很长寿,村里有个老人都一百零一岁了,身子骨还硬朗的很。”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村东头,意思是那老人住在那。
听完她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难怪进村这么久,见到的都是妇女,妇女,捣鼓老半天,这村子的男人不长寿,而年轻男子又有几个会留在村里?
“九伢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一旁的老王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青玄子是不是让她们将涵洞口堵死了?”
他点了点头,说:“青玄子听说你是从池塘浮出来,便立马命人将那涵洞口封死了,说是封住气xue,能暂时拯救遛马村的风水。”
我能理解青玄子的这番动作,葬经有云: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苟龙之气,气而窜升,则精华为祸,水流土外,谓之外气,气藏土中,谓之内气,故,必得外气形横,以盖为上之意。
青玄子命人堵住那涵洞,便阻止让外界的气流入地下涵洞,让地下有情水源源不绝灌入池塘,如此一来,能将外界的气排除在外,以有情水抗龙气,二者相融,阴阳平衡,能保证遛马村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阴盛阳衰的局面。
想到这里,我脑子还是疑惑的很,这事都是青玄子的功劳跟我有啥关系?
老王好似看出我的疑惑,拍了拍我肩膀,说:“青玄子道长说,那地下古怪的很,若不是你进去打乱原本的风水,不出三年,整个遛马村将没一个男丁。”
听着这话,我才明白过来,那些妇人之所以感谢我,估计就是这话了。
我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在涵洞内压根不知道打乱什么风水,就知道找到尸体,另外那些事算是意外收获。
“九伢子,别谦虚了,青玄子道长说了,他来过遛马村几次,从未发现这村子有啥问题,这全是你的功能!”老王走到我面前,说:“老秀才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这次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天在涵洞内,明显很多蛇咬我,怎么睡了一天一夜,身子居然不痛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撕开身上的纱布,一看,浑身上下布满牙签大的小洞,上面结了一层黑色茧,伸手碰了碰,那黑茧特别硬,但,不痛,没一丝感觉。
咋回事?难道现在的医术已经高超到一夜能让伤口迅速结茧?
老王正准备解释,一旁的温雪开口了,她先是叫了一声老公,然后说:“这是那道长的功劳,说是用了他师门的至宝,本来这东西要送给结巴,看你快不行了,便用那东西敷在你身上,不过,用这东西的时候,青玄子提了一个要求,结巴同意了!”
“什么要求?”我疑惑地问。
“丧事过后,结巴随青玄子去见他师傅,学道。”那温雪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淡淡地说:“时间定为三年,也就是说,这三年时间内,结巴不能跟在你身边!”
说着,她伸手挽住我胳膊,继续说:“老公,这三年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听这话,我脸色沉了下来,先前我一直在纳闷身子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没想到竟然是结巴用三年自由跟青玄子换了那什么狗屁至宝。
当下,我暗骂一句,就准备找青玄子理论一番,这倒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结巴学道势必会招来五弊三缺的命理,我不能拿结巴一生的幸福去赌,再者说,我跟杨言说好了,过段时间带结巴去长沙治手臂。
刚迈开步子,一阵钻心的痛传来,那温雪没好气地拉了我一下,说:“老公,你身子还未彻底恢复,不能有剧烈动作,赶紧好好休息!”
“滚!”我心情差到极点,这几天事情太多,沈军的丧事还没办完,一连死了两个人,现在结巴又因为我的事,要跟青玄子师傅学道,对那温雪自然没好语气,就说:“温姑娘,下涵洞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你关掉火葬场就行,凭您的相貌与才智,没必委身于我,再者说,我这里装了人。”
说着,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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