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精通格斗,脱下风衣之后的几次交锋,步简单都没能迅速制服她。
可能由于运动起来时风衣会带来阻力,女人没有办法完全释放自己。而脱下风衣的女人明显换了一种气质,与步简单的交手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刚猛,明明她的力气隐隐在步简单之上。
女人换了种格斗方式,更偏重于缠斗和扭斗,而且她几次用力都想把步简单拖倒在地面上,步简单估计她是想使用娴熟的地面技,这可能是日本柔道或者巴西柔术的技巧。
地面技步简单略有涉及,但是并不精通,最起码是没有这女人强,女人很明显也看出了这一点,几次三番通过控制步简单的关节想形成绞技。
柔术是很克制步简单直来直往大开大合的乱打,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于是步简单再一次挣脱了束缚,摆出了太极的起手,准备来一个以柔克柔,但是他也仅仅只摆了个手势。
因为工作需要步简单应该要学习太极的,但是好像还没来得及学,情急之下他倒是忘了这回事,一下子愣在当场,场面略微有点尴尬。
女人还真的看出了他的窘迫,但是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再次冲上前去,将略有些发愣的步简单缠倒在地,一阵翻滚,拽起步简单的一条手臂,修长浑圆的双腿夹住了他的头,咬牙切齿使劲外拉,这招十字固彻底牵制住了步简单,他只听得咯吱吱的声音,手臂好似马上就会断裂。
步简单想拍地表示投降,但是附近又没有裁判,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他逼不得已要使点手段,这又不是比赛还怕什么犯规,真实的以命相博之际,不讲究标准规范,每一次出拳都是以废掉对方为基本前提。
于是他出手……出嘴了!一口咬在夹着自己脑袋的丰盈大腿上。
虽然隔着裤子,但是女人还是明显感觉到剧痛传来,但是她没打算松手,誓要将步简单的手拽下来。整条胳膊青筋暴起黑紫黑紫,女人的脸上终于还是浮现出痛苦之色,眼角的美人痣都被皱起的鱼尾遮挡住了。
步简单就隔着裤子生生撕咬下女人大腿上一大块儿肉。女人最终还是痛到松开了手,松开手也代表着她的生命也将到此为止。
骤雨般密集的拳头宣泄在女人脸上,步简单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发泄着:“打!烂!……脸!”
鼻子塌了下去,牙齿也被打飞,脸高高肿起,狐媚般的脸变成了水肿的熊猫脸。
女人没了动静,估计是死了,也可能还活着,步简单不在意了,反正她丧失了战斗力。
汗水顺着额头滑到脖颈,又顺着脖颈滑到腹肌。正宗四块腹肌!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他已经脱力了,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还是个女人,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血量掉回24/100,不过停下休息会儿又开始缓慢回涨了。
游戏还没有显示失败,说明博士仍然是安全状态,过了这么久还是安然无恙,难不成只有走到六楼才会触发剧情?
不过趁着这段时间回复体力和血量,同时找一下博士的档案也算恰如其分。
女人刚才查看的档案就是博士的,战斗中略有损坏,但是也无伤大雅。
档案上有博士照片,是个两鬓略白的中年男人,博士名叫朱玄宇,其他籍华人,是标准的东方面孔,14岁之前是在老家生活,14岁以后随父改籍其他国,在其他国家取得了基因学和生物学双料博士学位。
后来工作原因来到这所实验楼,帮助研究一些因为基因缺陷而产生的疾病。档案里详细记载朱博士是整个实验楼的灵魂人物,多次带领其他学者攻克难关取得过很多成就。
为人谦逊善良,与同事们相处的很好。工资不少,但大多数用来捐助慈善事业。47岁还没有结婚,一心扑在实验室里。
档案记载博士最后研究的课题是基因的定向突变对于假性肥大性肌肉萎缩的治疗。
步简单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如果事情都属实,那么这个所谓的救赎药剂就是帮助基因的定向突变了。步简单不懂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但是虚拟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血量涨回了59/100,步简单也看完了想找到的档案。
这个温暖的以救治基因缺陷疾病为己任的实验楼,被人破坏得满目疮痍了。步简单心情突然很沉重,温柔的人不该被如此欺凌,不论黑风衣是作何打算,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其实仔细想想也可以弄明白,如果救赎药剂可以实现定向的基因突变,那么对于世界来讲都是一个巨大的轰动,基因可控不只是对于治疗疾病有帮助,甚至都可以使人类自主选择进化方向。
其中蕴含的价值怕是难以想象。再加上研究药剂的人们都被抹杀,只有持有药剂的人才能批量生产,其中巨大的利益真的会让人类退化回野兽,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疯狂争夺,视人命如草芥。
时间不等人了,得快去找到博士保护药剂。如果博士能携带药剂逃离追杀,那么黑风衣的计划就会落空。
正准备前往六楼,步简单被资料室吸引。资料室就在档案室隔壁。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是一排排资料。步简单快速地翻看起来,这里大多数是基因缺陷导致疾病的病人的资料信息和诊断实验。
触目惊心的照片呈现在眼前,基因缺陷导致的疾病有很多都会表现在外表的畸形,又或者智力障碍,还有的会影响内分泌、免疫系统的失调。
资料上显示,实验楼里的病人都是医院难以控制,或者说医学水平难以救治的。实验楼把病人们接进来,在五楼居住着。实验楼里的工作人员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和心里辅导,而且大多是无偿帮助。
病人们在轻松愉悦的环境下渐渐重拾了对生活的期待。这些善良的工作人员为这些绝望的病人在黑夜里撑起了一个个明亮的灯,现在灯……灭了。
步简单胸腔突然闷闷得难以呼吸,倒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这个善良的男孩儿突然没了去五楼的勇气。
黑风衣们已经上去很久了……
他不再看了,合上了资料,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善良的人们被伤害了,恶人应当下地狱去。
虽然这是游戏虚构出来的剧情,但是置身其中还是那般使人无力。
他低着头路过五楼,不敢看满地的黑褐色的血迹,也不敢往病房里张望。
他低着头,低着头往上走去,每一步都好似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他站住了脚步。
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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