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御眼珠一转,笑道:“本宫很期待!”
一众人往皇城而去。
皇家驿馆的东面,昭阳宫已经收拾妥当,供李澄御入住!
这是驿馆中规格最高的两座宫院,李澄御以太子身份,自是有资格入住。
楚景弦有时候虽然显得很不靠谱,似乎有一意孤行的架势,但是,在正事上,该安排的没少安排一点,不该安排的也绝不多事。
西唐使臣除了这位太子,还有三个鸿胪寺官员,一些随扈。
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大概就是一群莺莺燕燕了。
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皆是李澄御的侍妾。
七八个长相漂亮,娇艳欲滴,各有特色的女子一开口,便犹如一群黄莺在鸣叫。倒也清脆悦耳,只是数量太多,不免显得嘈杂。
不过,李澄御显然乐在其中。
看着李澄御这个样子,方照逾几人皆是无语,这是来出使,生生被这位太子大人当成了携美同游!
楚景弦默默的吩咐下去,把昭阳宫里服侍的宫女们大部分换成小厮!
李澄御入住后,跟随的官员也各在昭阳宫周围的庭院中安顿。
楚景弦离开的时候,李澄御问他:“楚王殿下,本宫想随便走走,没问题吧?”
“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太子身份尊贵,你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不论去往哪里,还请多带两个护卫。”
李澄御轻笑一声:“怎么?东夏京城,竟然还有肖小之辈,要害人性命吗?”
楚景弦道:“肖小之辈,不分地域!”
李澄御笑道:“本宫知道了。”
楚景弦离开皇家驿馆,便进了宫。
皇上将接待之事交给他,他虽不需事事汇报,只要中间不出乱子便成。但今日是头一天,还是要例行汇报一下的。
宫中,皇上看他一眼,道:“西唐太子安顿好了?”
“已安置于昭阳宫。”
“看来今日甚是顺利!”皇上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楚景弦道:“回父皇,礼部和鸿胪寺诸位官员各司其职,甚为得力。儿臣甚是轻松。”
皇上道:“无人捣乱吧?”
“那是自然,父皇英明神武,朝中诸公贤达奉公,京中百姓安居乐业,谁吃饱了撑的来捣乱?”
皇上哼笑一声:“朕怎么听说,前几日y你还往你两个皇兄府门前扔血人呢?”
楚景弦一本正经地道:“误会,绝对是误会!儿臣接手之初,是有些不开眼的小贼想要给儿臣使绊子。儿臣便将他们打一顿再扔到大街上示众。只是随便扔的,可能离大皇兄四皇兄的府上有些近了!”
皇上又道:“听说,你从你大皇兄四皇兄那里弄了不少银子?”
楚景弦抬头,正色道:“父皇,皇差的事,怎么能叫弄呢?那是大皇兄四皇兄深明大义,自动补贴国库。儿臣敬佩他们,对他们支持儿臣的差使更是深深感谢!因着两位皇兄的捐赠,儿臣只需要从户部支取五万两,便能将这次差使办完。这都是两位皇兄的功劳!”
皇上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一脸的真诚感激。不禁失笑,道:“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楚景弦点头:“理当如此!”
皇上忽地道:“朕听说,你有个红颜知己?如今你这年龄,也可大婚了,既有心仪的女子,不如说来,若是合适,朕为伱赐婚!”
楚景弦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道:“父皇,儿臣并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哦?朕听说你和威武侯府的那个沐清瑜走得近?”
“那是儿臣出征前的事了。”楚景弦道:“此次回京,虽只相隔一年,儿臣觉得很多事情都已物是人非。再说,一年前她也仅是我的朋友,不是红颜知己!”
皇上定定地看着他,楚景弦身子不动,目光不动。
皇上收回目光,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朕还以为,你会看上她。这京城任何人都可以,独她不可以。皇家,不允许出丑闻!”
楚景弦眼底深处暗了一丝,但神色却仍是没有变化,只是道:“父皇说笑了,儿臣是把她当朋友没错!但儿臣不解,若儿臣看上她,怎么是丑闻呢?她除了门第太低了,倒也没有什么错处!”
皇上目光又复锐利,打量地看着楚景弦,见他目光淡定自若,一片坦然,这才道:“虽然她已经被休弃,不再是皇家妇,但曾为皇家妇,岂有兄休弟娶之理?这不是丑闻什么是丑闻?你若真是喜欢,收入内室做个小妾也就罢了,不但不能娶为正妃,连侧妃也不行!”
楚景弦面无表情地道:“儿臣知道!儿臣没这个心思!”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些关于接待的事,还问了李澄御的态度,然后让楚景弦退下了。
他还特别交代一声:“去昭庆宫看看你的母妃!”
楚景弦一滞,似要说什么,皇上淡淡地道:“身为人子,该有的孝道还是要有!”
“是!”
楚景弦一走,皇上却气得把桌案上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
刘公公悄没声息地躬着身子,降低着存在感。
皇上发了一阵脾气,才坐回案前,刘公公立刻递上旁边温好的茶。
茶的温度适中,皇上喝过一口,似乎心中的气才顺了些。
刘公公这才适时地道:“皇上,七殿下差使办得好,怎么您还生气了?”
皇上黑着脸道:“朕是气老大和老四那两个逆子!”
刘公公更不解了,道:“大殿下四殿下慷慨解囊,捐出整整十八万两银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他们如此深明大义,也是为皇上分忧。皇上应该高兴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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