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听到李庆水这话,瞬间把“镯子”的事儿,抛之脑后,齐刷刷看向村口。
可当大家看到李庆山等人抬得担架后,全都傻眼。
这……这这……死了?
程雪压根没看村口,全程注视着李庆年。果然看到他面色慌乱,嘴嘎巴了几下。
如果她没猜错,他说的就是“不可能”。
只可惜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村口,没有人注意他李庆年。
可惜,可惜啊!
刚准备收回目光,猝不及防的就跟他对视。
不仅她懵了,李庆年也傻了。
下意识眸子里迸发出杀意,程雪讥笑的回瞪着他,丝毫不惧。
巡逻在即,家里又有个靠谱的虎子,于昭也在家里住,她可不怕李庆年。纵使他带人来家,左邻右舍……
正脑补着,身子被大力一拽,踉跄地栽进一人怀里。
“瞅啥呢?”
“没啥。”
熟悉的声音令她心安,站直身子,看着已经走远的担架问:
“哪儿找到的?”
“官道西侧的虎威林。”李晖回答。
李庆水这会儿喘匀呼吸,走过来语气钦佩的说:
“嫂子,晖子哥可真牛!他说族里其他人沿官道找,我们就钻林子找,没想到还真让我们找着了。”
蒋建业听到这话,冲李晖竖起大拇指,说:
“还得是读书人,这脑子转的,一般人真比不了。对了晖子,你咋也跟着去找人了?没上工吗?”
“没有。”李晖摇头,“我给大家伙、还有我自己,请完假就回来了。不管咋说,跟祥叔一个姓,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话音刚落,李庆年在不远处“喝……呸……”的吐了一口痰。
虽然看似无意,实则冲谁吐得,十分明显。
蒋建业跟李庆水都很生气,但却没法发作。程雪可不管那个,愤恨说句“晦气”,狠狠白了一眼。
只一眼,就给李庆年发作的机会——
“晖子家的,你啥意思?说谁晦气呢?”
“说你,咋地?”程雪看着他,直面硬刚,“今儿要是别人,我连个屁都不放。可你跟你爹念了那么多年书,‘每去鼻中毛,常习不唾地’这话,难道没听说过吗?”
“你——”
“我咋地?书念哪儿去了?礼义廉耻不知道吗?你爹就这么教你随便吐痰?”
李庆年非常之不服气,可偏偏面前的女人说得句句在理,他只能愤恨甩袖,扯着秦氏离开。
走几步停下,终究还是没法反驳,只能闷声不吭的走远了。
李庆水见这情形,下意识拍着巴掌,感慨:
“嫂子可真厉害,竟然说的那个混不吝毫无招架能力,佩服,佩服。”
“哪有,你可别夸我。”程雪被说的不好意思。
李晖倒是犹如吃蜂蜜一般,握紧她的柔夷,自豪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谁媳妇。”
蒋建业很想笑两声,可眼下却不是时候。
“晖子、庆水,你们回家拾掇拾掇,等下咱们在李祥家见。正好把咱村巡逻的事情安排一下,这个刻不容缓。”
“啥巡逻?”李晖不解。
“让你媳妇告诉你。”蒋建业说完,转身走了。
程雪简单把刚才决定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庆水嘴角狠抽,抱怨道:
“要不要人活啊!白天林场上工,晚上还要在村里巡逻。我今年可还没长个儿呢!”
经过刚才找人的相处,李晖已经完全知道了他的逗比性格。
“行了,孩子眼瞅就要出生,你咋可能长个儿!不矮了,够用。先走了。”
说完,拥着程雪往家走。路过他时,不忘拍拍他的肩头……
……
李祥尸体找到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人情往份的,这会儿就得过去吊唁。没有人情的,就在家议论他的死因。
好好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这的确挺让人诧异的。
古代李晖两口子跟李祥那边没往来,可都去找人了,再随十个鸡蛋为李晖挣个“仁义”的名声,简直就是他们赚了。
二人特意换身素色的衣服,听到言懿忻把院门挂好,这才放心去往李祥家。
路上二人走的很慢,程雪把自己的猜测,小声、详细的讲了一遍。
“……就庆水回来时所有人都看着你们,我就静静观察着他。他当时嘎巴嘴了,我敢断定他说的是‘不可能’。李祥的死,肯定跟他有关。”
李晖自然相信她的判断,毕竟他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如此,明儿我带言懿忻去镇上先找肖清霖。李庆年承认镯子是在锦祥阁换的,那铺子里肯定有记录。从那些赃物上查,肯定能查到线索。”
程雪觉得此法可行,赞同颔首。
“对了,你看李祥的尸身没?咋死的?”
“没有伤,但左腿折了。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雪,把周围的痕迹都遮掩了。如果不是庆山被尸体绊了,我们根本找不到。”
我去,还带这样的!
程雪眉头紧锁。她不是法医,但简单的解剖可以。只是这个地方……貌似不能让她那么做。
“不行,不能找仵作,仵作验完尸身,肠子、肚子都回不去,他爹就魂魄难安了。”高氏大声反驳。
蒋建业气得要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几圈,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咋整?又想找凶手,又不想让仵作来验尸身,你当镇长是你家亲戚吗?”
高氏被凶的委屈,双手捂脸,放声痛哭。
李庆春媳妇跟着忙活灵棚,李庆冬媳妇咬牙陪在婆婆身边。
她宁可干活也不想在这呆着,太难受了。
程雪二人听院里没了动静,这才迈步进来。
“哟,晖子来了,弟妹也来了。媳妇,赶紧带弟妹去屋里歇会儿。”
“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瞅瞅有啥能帮上忙的。”程雪边说边递上鸡蛋。
李庆春在知道父亲是咋回来以后,就对李晖一家特别愧疚。如今人家以德报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弟弟李庆冬也是,深吸口气走过来,抱拳拱手,郑重行礼——
“以前我做了很多不体面的事,晖子哥、嫂子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记仇,可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今儿郑重跟你们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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