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溪没有在衙门吃饭,累了一天了,说实话,她并不怎么饿,而是累,身心俱疲。
正巧顾怀山下学了,桑溪从衙门告辞,一出门,就看到顾怀山站在衙门口,像是等待已久地样子。
桑溪见到他,眼睛有些亮,“你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顾怀山还没有下学,或者是下学了会进去找她没想到就在这里等着。
像是已经料到了她马上就会出来一样。
顾怀山走过来,他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件斗篷,见到桑溪过来,给她披在肩上。
一边系斗篷上的绳子,一边道,“我猜的,方才来的时候碰到了郡守,他留我吃饭,说是要宴请你们。”
“但我猜你会很累,不会留在衙门吃饭。”
桑溪挑眉看着他。
没有想到他这么了解自己。
“顾二郎真是料事如神,以后若不考取个状元,真是白瞎了这脑子。”桑溪打趣他。
顾怀山正好把绳子系好,已经是春天,天气没有那么冷,斗篷也只有薄薄一层,顶多算是一件薄外衣。
顾怀山刚把绳子系上,就捉住了她的手,牢牢牵在手中,拉着她往前走。
桑溪经常打趣他。
她很少叫他什么昵称,有时候打趣的时候会以戏谑的语气说一声顾二郎,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有时候对外迫不得已,会说是相公。
是以,顾怀山每次听到她叫顾二郎,心中都会微微颤动。
“我会努力考取的。”他道。
他一向很认真。
桑溪每次逗他,都有一种在逗一个一本正经的小古板的感觉,他没有油嘴滑舌的天分,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吹得天花乱坠,满嘴都是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他只会认真许诺。
并且努力把许诺实现。
桑溪看他,道,“好呀,到时候你可不能抛弃糟糠之妻,转而去攀高枝。”
仍旧是开玩笑的语气。
但是顾怀山显然有些急切了,他连忙紧紧了握她的手,又怕太过用力把她捏疼了,手上起了青筋,但却隐忍克制,桑溪感受到一些僵硬。
她抬起头看顾怀山。
顾怀山沉沉道,“不会的。”
“我永远都只会忠于你,不然永世堕入无间地狱,遗臭万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字一顿,认真到了极致。
风止,周边忽然没有了声音。
字字如雷。
桑溪与他对视,他淡色的瞳孔原本是很容易让人觉得漫不经心的,可如今里面却翻涌着叫人几乎难以承受的深沉情绪。
桑溪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她捏了捏顾怀山用力到僵硬的手,嫣然如花开。
“好呀。”
一句话,便抚平了所有不安。
他的手放松了下来。
正巧这时,身旁有马车飞驰而来,前面驾车的人十万火急。
“前面的都让让!”
马车夫操着不属于郡府的口音,大声道,周围的人顿时都让开了一条路。
马车呼啸而过。
身后小跑着跟着几个小厮。
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擦身而过,可桑溪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那马车。
马车低调华贵,那马车夫,听着有些京城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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