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徐言也不得不承认林幼晴作为一个反派,还是十分合格的。做事滴水不漏,考虑的很全面,没看起来那么傻。
当然了,徐言可主动不会去夸她。
“白龙呢?那疯婆子还活着没?”
“白龙姑娘应该逃走,找地方养伤去了,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出来。”
徐言点了点头,林幼晴放白龙出去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白龙应该不敢回来报复。
“吃点东西吧,你也一天没吃饭了。”
“妾身不饿。”
“饿不饿都得吃,瘦的跟个猴似的,啥时候才能长大?”
徐言这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把林幼晴说得面红耳赤。
洞房花烛夜夜,夫君曾说过,要长大些再行周公之礼,如今却说要我快快长大,那岂不是说夫君已经接纳我了?
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徐言察觉到林幼晴面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妾身无事。”
徐言表示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
从食盒中拿出慕雪特意准备好的另一副碗筷,递给林幼晴。
林幼晴这次没拒绝。
轻轻夹着菜,小口吃着。
封建礼教下的女子都十分注重形象,吃饭很小声,细嚼慢咽。徐言离林幼晴这么近,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还要不要喝点?”徐言提起酒壶在眼前晃了晃,想逗逗林幼晴。
林幼晴看着徐言戏谑的目光,不明白徐言的意思。
一咬牙,便伸手去接。
徐言果断将酒壶收回,还用手指戳了戳林幼晴的脑门。
“要懂得拒绝,别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干不了的事就要和我说!”
“哦。”林幼晴委屈地揉了揉额头,继续干饭。
期间,徐言不断往林幼晴碗里夹菜,林幼晴没办法,只能一个劲的吃。吃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害羞地摆了摆手,阻止徐言继续夹菜。
“这才对嘛,自己不愿意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哦。”林幼晴有些懵懂地看着徐言,总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很对的。
次日,徐言毫无意外地被徐庆耀给叫去了安王府。
“昨天刺杀之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躺着看呗!
徐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徐庆耀看着徐言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徐言一眼,怒气冲冲地说了句:“逆子!”
好半天,徐庆耀情绪才平复下来,没好气说道:“要是老夫再年轻个几岁,定要让你尝尝竹鞭的滋味。”
徐言无力吐槽,徐庆耀年纪也就五十来岁,比顺兴帝还小。却整天张嘴闭嘴“老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老呢!
“父王,我知道您年轻时候的厉害,心里可是敬佩的紧啊!我知错了。您千万别生气,我大哥可是当了好久的世子了呢,气死老子儿开心啊!”
“……”
徐庆耀反复地安慰着自己,劝诫自己不要生气。再这样下去恐怕真会被他给气死了。
想着想着,发现徐言说的还真没错,大儿子徐乾佑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世子了,自己要是真死了,那狗儿子一定很开心吧!
徐庆耀赶紧摇了摇头,甩去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徐言看着老头这般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叫你整天不给我好脸色,气你一下也是活该!
“父王,刺杀之事是你们的手笔吗?”
这一招叫做“恶人先告状”,先出招,徐庆耀就怀疑不到徐言头上。
“逆子你还不知道咱安王府的手段吗?要是出手就绝对会一击必杀,不会让顾芝龙有任何反应的机会。至于动手是不是世家,孤就不知道了。”
徐言听出徐庆耀的言外之意,安王府和世家之间有隔阂,双方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同心。
“那您觉得顾芝龙还有救吗?”
徐庆耀没想到徐言还会关心顾芝龙的生死,疑惑地看了看徐言。
“这事说到底是要看宫里那位的想法。追查刺客的圣旨中没提到顾芝龙,并不意味着就没注意到。他应该是在等林家人表态。”
“您的意思是,陛下没打算真正处死顾芝龙?”
“嗯,一个九境武者,还是威名赫赫的武昌侯。想要杀他,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水深,很难把握!”
说着,徐庆耀突然变得谨慎起来,靠近徐言,轻声说了句:“你应该还不知道,自顾芝龙返京接受调查的消息传开后,北境胡奴就开始有动作了。”
“胡奴要南下!”徐言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徐庆耀用力拍了一下徐言的头,说:“逆子小声点,非要传出去闹得人心惶惶你才高兴是吧!”
顾芝龙是北境十万大军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北境无忧。
徐庆耀和顺兴帝都清楚顾芝龙三个大字对胡奴的威慑力,在没有新人能够代替顾芝龙之前,他是万万不能死的。
从始至终,他们想要的都只是顾芝龙手中的兵权,压根没想过要弄死顾芝龙。
“二哥虽然当皇帝一般,但他不傻。从下定决心起用林家的时候就开始在各处设下暗招,时刻提防林家。顾芝龙当上大将军统领北境之后,二哥就开始不断在北境军中安插自己人。离了顾芝龙,大军不一定会乱,但是如果胡奴南下,就是二哥不想看到的了。”
徐庆耀说着说着,看向徐言,眼神中透着一丝凄凉,接着道:“大虞,不想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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