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黛玉在见了贾母之后,便被贾母派人送回了发祥坊黛玉父亲那边了,明天贾瑛便要上门提亲了,黛玉自然不方便继续在贾府这边住着,是以被贾母临时送了回去。
而东府这边,阖府上下全都忙动了起来。贾敬平日回来一趟都难,更别说与家人一同用饭了。贾珍在听说此事后,也只是面容之上微微流过一丝不自在,只是以他平日假正经的性子,随即便有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一面吩咐尤氏好好准备。惜春自然也留了下来,正由可卿陪着闲话。
贾瑛去找惜春的时候,可卿看向贾瑛的目光依旧有些避闪,双颊不免微红。贾瑛心知为何,是以未曾多留,只是单独吩咐了惜春几句便离开了。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贾珍与贾瑛方才一道去请了贾敬出来。
虽说是一同用饭,其实也是分席的,大厅中间由一道屏风隔着,分开摆了两桌儿。入席之前,尤氏几人自然要先请贾敬上座,伺候着布菜结束之后才能各自入席。
待到贾敬落座之后,贾瑛才捧了一万热茶奉了上去,算是谢媒之礼。
贾敬接过茶碗,只是作状轻抿了一口,便将茶碗轻轻放下。
贾敬刚准备说几句便离去的,却见贾瑛之后,便是尤氏、可卿,最后是惜春排着队,另一边还有贾蓉贾蔷,人手里边端着一碗热茶,在后边等着。贾敬见状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贾瑛,却见贾瑛目光移向别处,心中便知是贾瑛搞得鬼,只是晚辈们的心意,他也不好扫了去,是以也只好暂耐下心思,接受几个晚辈的奉茶礼,少不得还多不咸不淡的逐个叮嘱几句。
等到尤氏与可卿过后,却见惜春端着一杯热茶款步上前,双手奉上,言道:“女儿给父亲奉茶。”
贾敬接过女儿的递来的茶碗,微微抬眼看向这个年岁尚浅的小女儿。回府之前他早就嘱咐过,只让贾瑛独自来见他,只是贾瑛依旧带了惜春过来,贾敬便才出了贾瑛是何心思,此刻再见惜春,尤其是她清秀的面容上透着的那股子清冷之意,像极了自己。
再看着济济一堂,祖孙三代,贾敬心中一时间也不由万分感慨,不比他对贾珍,小女儿出生不过几个月,他便舍家而去,入了全真,此时见面心中不免生了些许愧疚之感,只是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终是开口说道:“这些年,我对你少有关怀,幸而尚有老太太照拂,如今你也算是长大了,总归抵了我心中的几分愧疚,若待来时,你当好生孝敬侍奉老太太才是。”
说罢,复又看向贾珍与贾瑛说道:“你们妹妹年小,今后你们该多照看一些才是。”
贾珍、贾瑛,一并尤氏都做一番应声说辞。
贾敬说完这些之后,也不再给贾瑛作妖的机会,连贾蓉和贾蔷的茶都未接,便起身道:“我若在场,你们难免拘束,你们自顾饮宴便罢,命人给我送碗素斋来既可,不必再管我了。”说罢,便走出了大厅,向着静室而去。
尤氏当即吩咐丫鬟去准备,唯有惜春依旧站在原处愣神,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亲生父亲嘴里听到“愧疚”两个字,也是头一次见他嘱咐兄嫂照看自己,一时清冷的心绪难免有些起伏。
“四妹妹......”贾瑛行至近前,却见惜春望来,双眼之中隐隐有点滴清润之光闪烁,贾瑛面容微微一笑,人心非铁石,总归算他没有白匪一场心思。这才让一旁的可卿陪着惜春一道入了内席。
外间只剩下贾珍、贾瑛、贾蓉、贾蔷兄弟父子叔侄四人,说来,自贾瑛入京以来,除了上次贾敬生日,他们四人还从未单独聚过一次呢。不论今日几人心中再有什么心思与别扭,最终还是坐到一桌之上畅饮了起来,这便是家中有长辈和没有长辈的区别,俗世间的兄弟叔侄聚散,大抵不过如此罢了。
贾瑛是喜儿背回府中的,四人之中,另外三人都是日常流连于酒桌之上,喝酒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喝水一般轻松,贾瑛酒量虽说也不差,可与四人比起来,还是要落下风的,再加上三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只给他一人灌酒,贾瑛自是难敌。
“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绿绒见状,向喜儿问道。
“今日大老爷回府,自然难免多饮了些,早些伺候二爷歇了吧,明儿个还有正事要办呢,对了,怎么知你一人在家,报春呢?”喜儿将贾瑛轻轻放在榻上,一边贾瑛拖了靴袜,一边向绿绒问道。
绿绒一边用热帕子给贾瑛擦洗,一边向喜儿说道:“报春姐姐去了云记那边帮忙了,今儿晚上应是不会回来了。看你毛手毛脚的,你也去吧,留着我在这边伺候着就是了,这些事情那是你们男人们能做得了的。”
喜儿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绿绒伺候着擦洗宽衣。
迷迷糊糊的贾瑛,总觉得身上痒痒的,顺手便抓了过去,却正好握住了绿绒柔夷般的玉手,软软的滑滑的,昏沉中的贾瑛自然免不了多捏了几下,顺手又拽到了胸口,坐在榻沿儿上的绿绒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挺拔傲人的双峰,便压在了贾瑛的胸口上。
昏沉中的贾瑛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嗯,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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