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林樱记得,两人定情那日燕御年说过的。
此刻,再听他一字一句道来,恍若隔世。
鼻尖泛出浓浓的酸热。
她清楚,若从长远打算,或者说按照正常逻辑和考虑,自己不该答应。另一面的身份呼之欲出,此时嫁他等同一个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会炸出多大的危险,甚至可能将英明神武的他毁于一旦,可……
看着他这双深情款款、仿佛随时要把自己吸进去黑眸,她拒绝不了!
猜到她在想什么,燕御年低头,又啄了啄她的嘴角:
“说过的话,不许反悔!若你敢反悔……”
“若我敢反悔,侯爷当……如……何?”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后面两个字被凛冽寒风吹散时,林樱发现自己已被侯爷大人带飞了,唔,真正的那种飞!
只是她还没体验多久飞行的乐趣,人已在侯府的临渊阁!
砰!
随着房门一关,眼角微微挑着一抹绯红的男人,已将牢牢扣在怀里,汹涌吻起来。
“唔……”
宛若燎原之火,林樱明显感觉到他的热烈。
而在这热烈之下,是小别胜新婚的思念,或许也有……
对未来不能预料的一些隐忧!
想到这,她很快放弃挣扎,任由动情如斯的男人的攻城略地。
放弃挣扎的结果,是很快脸色发白,呼吸不畅。
这时,眼潮如海浪的男人不依不舍松开,轻轻点了点她的梨涡:
“呼吸。”
“呃……”
脸颊红得跟夏日晚霞点缀,林樱暗暗懊恼,自己前世好歹是理论老司机啊,一个吻就原形毕露?
大口大口深呼几口,她尴尬乱瞟布置得端方雅致的房间,有意无意扯开话题:
“这是你卧房啊?布置得挺典雅好看呢。对了,燕斯年……”
“樱樱……”
温柔捏住她小巧下颌,燕御年迫使他正视自己:
“你还没有答应我,不要岔开话题。”
男人的眼睛似大海般深邃,又如春夜般温存。
只要一对上,林樱能清楚听到心里溃不成军的声音。
而且,人家又这么敏锐聪睿,倒不如开门见山。
抬起水波荡漾的美眸,她长叹:
“我自然愿意,但……宋问的信你收到了吧?上回你来信也没说这个事,还有我之前被截杀,我来京两回莫名晕倒……种种迹象表明,我后面极有可能会精神分裂或者说出现两重人格,侯爷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吧?”
燕御年静静垂眸:
“继续说。”
“意思是侯爷若娶我,其实就是娶了一个不稳定因素,或者说烂俗点,就娶了两个女人。而且,从这几天的情形判断,她明显比我强,说不定最后我就会……”
按理说原主林莺死透,自己才能魂穿,眼下这种情况,林樱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会如何?”
她的眉梢眼角,都缀了深深的忧伤。
看得燕御年心里,一揪又一揪的。
蓝邈已经动身入京,已他对医道的精通,肯定会有办法的!
“会消失!”
如果真是两个人格轮流出现,肯定更强的那个会成为主人格,副人格刚开始能坚持一段时间,但长此以往,身体和意识都无法承受,必然有一个湮灭。与其到那天再去伤心,让好好的侯爷大人成为鳏夫,还不如……
反正,名分这种东西,她并不怎么在乎。
抓紧时间恋爱,不留遗憾,便是最好!
清脆的三个字犹如绵密牛毛针扎向胸口,燕御年的嗓音低哑又轻柔:
“所以,你打算丢下我,任凭自己消失?”
“当然没有!”
活了两辈子才撩到手这么一张神颜,林樱哪里舍得轻易消失:
“我这不是每天都在努力又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吗?但咱们得尊重事实,事实就是那一面强太多,我不能自己能努力多久。侯爷大人想娶拖家带口的寡妇够惊世骇俗了,难不成还要自己也当鳏夫?”
“不许胡说!”
带着惩罚意味的一个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片刻,燕御年才拉开一寸距离,目光灼灼望进她的眼里:
“你不是什么寡妇,我也不会当鳏夫。蓝邈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他定能诊断并治好你目前这种情况。退一万步说,就算终有一天……你要消失,我也希望在此之前……我们结为夫妇。樱樱,你不能……”
纵横军中多年,燕御年从不喜欢说丧气话。
顿了顿,他扬起菲薄性感的薄唇,擦过她的耳珠低语:
“不能在睡了本侯之后,不负责任。”
“……!!!”
灼热气息,悉数喷洒在耳垂至脖颈之处。
明知侯爷大人用的是激将,浑身被激出满身粟粒的林樱却真有种当了渣女的感觉。
靠,肯定是这男人故意说得这么可怜又撩人的缘故!
只是,还想再辩驳的她又被人打横抱起,一阵晕眩,两人已跌倒在挂着淡蓝鲛纱的床帏间……
如舟入海,似星坠河。
拼命竖起最后一丝理智,林樱挡住到处肆虐的男人:
“侯……爷,这时候天……”
“不是不想负责任吗?”
幽暗双眸紧紧锁住她的容颜,燕御年长臂一挥,刮在银钩上的鲛纱自动滑落,挡住窗外天光:
“本侯只能用更多次的事实告诉你,必须负责任!”
彼此心里都有无法言喻的隐忧,这一场情事,彼此都倾注了全部,就好像……
再不会有下回那般!
良久,疲倦的两人相拥睡去,侧躺弯曲的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紧,宛如两把亲密叠起的勺子。
燕御年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暗,瞥见臂弯里的还在沉睡,他小心翼翼抱她躺好,披衣下床。
想了几道她素日喜欢吃的,燕御年静静走向门口,打算叫老管家。
手搭上门的一刻,携裹杀意的破空声于身后袭来!
他瞬间回身,接住从后命中心肺的一掌。
这时,凶悍杀来的女人眼色锋利,熟悉的嗓音怒意滔天:
“大胆狂徒!你竟敢欺辱我?!受死吧!”
这时,门外传来燕斯年大吃一惊的嗓音:
“哥!你房里是谁?什么欺辱?该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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