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溪将许南笙挡在身后,对着走了的少年,大声质问。
“道袍,青竹,鹤发童颜,想必你就是余竹溪那老头吧!”
费琢口吻轻浮,在老头两字故意加重语气。
“哦?”
“你还知道我?”
余竹溪瞪着走来的费琢,反问道。
“呵呵呵,你们这群人,我哪能不知道呢?”
“你们每一个人就好像一根根针那样,扎在我心里,让我很不舒服。”
“所以,今天我就是过来拔针的,一根一根的拔掉。”
费琢紧盯着同样紧盯着自己的余竹溪,他咧嘴阴笑,眼里却充满了杀意。
余竹溪侧头对许南笙说道:“这里我拖着,你赶快回总部让所有人马上撤离。”
许南笙明白,费琢并不是他和余竹溪两人所能够牵制,余竹溪这样的现在,无非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时间,让其他人可以安然撤离。
“余老,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忘记我师兄是怎么死了的吗?”
许南笙不想余竹溪做无谓的牺牲,因此极力的劝阻。
“别废话,等下他要是动手,就没机会了!”
余竹溪回头低声叱责。
“嘀嘀咕咕个什么?”
“别在我面前窃窃私语呀,要知道我可是能听的一清二楚的哦!”
费琢看似漫不经心的谐谑,但却让余竹溪脸色一变。
许南笙隐隐能够感觉到费琢的恐怖,所以他看到余竹溪不再说话,而是抽出别在腰后的青竹枝时,就已经做好了一同进攻的准备。
费琢见余竹溪那凛然的神情,饶有兴致的咧嘴道:“老头,我劝你把带着你身后那家伙赶快逃命吧,也许还能多活个十几分钟吧!”
嬉皮笑脸地说出狂妄无比的话,这大大的刺激到了余竹溪,因为余竹溪知道柳寻墨的死和眼前这个轻佻有狂妄的家伙有着直接的关联。
“我想再体会一下年轻的时候的冲动和狂妄。”
余竹溪踏步而出,黑布鞋踩踏在街面上,一股气将周围的碎石和砂砾推开。
“趁现在!”
许南笙看余竹溪突然发动进攻,而来回响着余竹溪行动前说的话。
虽然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按照了余竹溪的意愿,翻身一跃,跳上街道旁边房屋的檐顶之上。
费琢注意到许南笙的迅速逃离,这个小小的分神,余竹溪手里的青竹枝却已经化为万千竹影刺向自己。
“嗯?”
“以竹代剑,老头你很喜欢刺剑这样的招式嘛!”
在费琢的高速动态视野下,余竹溪连续做出提壁往前的刺剑动作,看起来眼花缭乱,但其实却是很简单的一直在重复同一个动作。
不过隐隐的破风声,让费琢注意到如果是普通人,仅仅一剑就足以贯穿喉咙。
“真不愧是原土著里武功最高的人!”
竹影如剑,攻势凌厉,不过纵然如万千灵蛇袭来,也不过是虚影,最终只为了一击。
费琢看穿了余竹溪的攻击。
连踏数步过后,最后一步重重踩下时,最后一下费琢明显看到明显的破空的震荡波从竹尖爆开。
“噗呲……”
费琢挡在胸前的右手被整个贯穿,青竹枝穿过手掌深深的刺入了胸口。
“厉害呀老头,我只用躯体居然挡不下你这一击呀!”
身体被刺穿,而且明显余竹溪很精准的刺破了他的心脏,不过费琢依旧是面不改色,仿若一个没事人一般,评价着余竹溪的剑法。
“果然,与毕冉一样,寻常的攻击几乎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余竹溪抬眼看着还在咧嘴笑的费琢,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嘻嘻嘻,是这个老爷爷呀,主人能把他交给我吗?”
嘻嘻笑声传来,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从天而降,恰好就落在余竹溪的左右两边。
余竹溪眼睛左右一扫,一边是白色洛丽塔连衣裙的琢喜,一边是黑色洛丽塔连衣裙的琢欢。
咧嘴而笑的琢喜右手里倒握着红色的小匕首‘红鸾’,左手摊开是由蓝绿之光汇集成的莲花状的能量武器。
耷拉着脸,将剑倒插在地上,站的直挺的琢欢,而她倒插的长剑的剑身上有一绿一蓝两条能量化小蛇缠绕着。
“两个小娃娃?”
余竹溪和琢喜琢欢交过手,知道她们病态般的攻击很诡异也很棘手,目测自己这一击对费琢没有产生任何效果的他,很果断的没有纠缠,在琢喜琢欢两人还没开始攻击的那一瞬间,倒身空翻和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老爷爷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琢喜抛了抛自己手上的匕首,歪着头看向刚刚落地站稳的余竹溪。
“本来我想着自己和这老头玩的,不够既然你们两个来了,那就给你们玩吧!”
费琢耷了耷肩,一脸无所谓的笑道。
“事情看来是更严重了!”
余竹溪脸色凝重,知道自己硬拼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此刻已经在寻找脱离的时机。
在余竹溪和费琢,琢喜琢欢三人对峙的同时,东南城区的六进院的上空,身着白色长裙的曹若兰悬浮在半空,她的身边漂浮着大量的水,这些水凝聚成一根根长枪,对着空中飞翔的红鹰,此地有不少的琢三被曹若兰控制的水刀切成了几块,当然也有被她活生生用念力撕扯成一滩血雾的琢三。
“带着这附近的百姓们退往二号避难所,快……”
曹若兰传音给院内天地会的会众们,在其他成员的保护下,陈琳让一名年轻的会众背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氏,并对空中的曹若兰说道:“若兰,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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