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听到了前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李光地急忙加快脚步。
拐过沿海的小路,在前方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岩洞,岩洞前面那小小的渔村,李光地终于笑了出来:“博多,我们没来错,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我和毕冉当年来过的地方。”
那一瞬间,李光地恍惚看到毕冉的背影从眼前奔向渔村。
“大哥,来我们找彪哥喝酒。”
“我们一起去打鳄鱼头。”
触及生情,李光地眼睛湿润。
揉了一下眼睛之后,发现眼前那个背影其实是长发飘飘的司徒博多。
愣了一下后,李光地低声喃喃道:“兄弟,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吗?”
原本走在前头的司徒博多,走了几步,见身后的李光地没有跟上,便好奇的回头一看,发现李光地停下了脚步,便问道:“站那做什么?既然找到了那就去找人呀?”
李光地点点头,紧随司徒博多的身后。
两个陌生的人,突然走入渔村,作为海盗老巢,村里的村民们警惕性都非常的高,见到两个突如其来的人,都保持的警戒的目光
几乎从入村开始,司徒博多和李光地两人都被村民的目光紧锁,走到哪都会被注视,甚至大部分的村民都会紧跟在他们周边。
“好像人家不怎么欢迎我们呀?”
司徒博多左右瞟了两眼之后,嗤笑道。
李光地注意到,这些看似平和的村民,则在身后藏着武器,似乎自己和司徒博多一有什么动作,就会齐齐扑上来。
气氛有些紧张。
因为连小孩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但这些面孔看起来有些陌生,李光地没有在这些紧跟的村民里认出熟悉的面孔。
“坏了,这些人里面我没有看到十年前那些熟悉的人。”
李光地紧跟在司徒博多身后,压低声音嘟囔着。
“没事,都是些普通人,没有发现有什么神力寄宿者!”
司徒博多倒是风轻云淡,没有把这些村民放在眼里。
“你哋系咩人?”
在司徒博多前方,一名老者杵着拐杖走了过来质问。
司徒博多笑着说道:“哟,说粤语呀,你听得懂吗?”
李光地在司徒博多身后,无奈的回道:“不懂!”
司徒博多就好奇的问道:“那你十年前过来,怎么和这里的人交流?”
李光地尴尬的笑道:“那时有毕冉在做翻译。”
司徒博多摇头回道:“对哦,毕冉本就是广东出生的,会粤语很正常。”
“喂,你哋系度叽叽咯咯讲咩,快滴答我噶话。”
老者将两人没回话,不耐烦的大声斥责。
司徒博多赔笑道:“老人家,我哋系来稳人嘎,请问张大彪系晤系度呀?”
老者迟疑的瞪着面容冷峻,长发披洒于脑后的司徒博多。
“稳我哋当家做咩?”
司徒博多不假思索的回道:“稳他梗系有事商讨啦!”
“晤明身份噶人,我哋当家唔系度呀,你哋扯啦!”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陈伯,乜事呀?”
老者用手指着司徒博多和李光地两人对年轻人说道:“福生,来咗两个外人,话系稳当家噶,怕系内陆果滴逃难噶人!”
年轻人注意到司徒博多身后的李光地有些面熟,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试探性的问道:“喂,后边果位,你系吾系好多年前同一个名叫阿毕噶人来过我哋尼度呀?”
李光地一脸茫然,而司徒博多侧头问道:“嘿,那年轻人问你话呢!”
“问我话?”
李光地有些意外,接着问道:“问我什么?”
司徒博多笑着转达那年轻人的问话:“他问你,是不是多年前和一个叫阿毕的来过他们这里?”
李光地急忙点头回道:“是呀,毕冉在这里都是被他们称呼为阿毕的!”
司徒博多对那年轻人回道:“冇错,系来过尼度!”
叫福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拉起李光地的手用有些口音的官话道:“叔叔,我系福生呀,可能你不记得我了,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才十岁。”
说起福生,李光地依稀记得当时的确有个十岁的小孩缠着自己要学写大字。
李光地看着如今已经是大小伙的福生,惊喜道:“时光匆匆,福生你都长这么大了?”
福生咧嘴笑道:“叔叔,你变化有点大,我刚刚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对了,阿毕叔叔呢?”
被福生问起毕冉,李光地眼里流露出写黯然之色。
福生注意到李光地的眼神,有些吃惊,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
司徒博多插话道:“别乱想,毕冉活的好好的,就是得费点功夫才能找他回来。”
李光地提前精神,问道:“福生,你彪叔在吗?”
福生摇头道:“彪叔出船了,现在不在村里。”
老者见福生和这两个陌生人了得这么熟络,便开口问道:“福生呀,你同他哋认识?”
福生回头向老者解释道:“陈伯,你晤记得啦?尼个叔叔系多年前被标过来噶参呀,仲同彪叔打过鳄鱼头呀!”
老者听了福生的解释后,有些激动:“阿,阿毕同李先生?”
李光地这时候也认出了陈伯,和福生一起走到陈伯面前,拱手作揖道:“好久未见,我都差点认不出您老人家了!”
陈伯不会官话,但是能听出一点点,便急忙抱手说道:“李先生,咁多年,你同阿毕去咗边度呀,都晤翻来睇我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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