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半空,从痛苦中恢复神智的梁通,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感受着冲刷着身体的凉风,梁通身上邋遢的白色囚衣在风吹之下晃动着,然而此刻位于百米之上的半空中,并不是继续攀升,而是迎来短暂的,类似于失重的感觉,接下来便是地心引力的最大效力,梁通的身体开始下坠。
突然的下坠感让原本都还处于懵逼状态下的梁通手足无措,胡乱的挥动着自己的双臂。
但坠落并没有因此而改变,那一瞬间梁通绝望的仰头瞪大了眼睛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
“我怎么在空中!”
“啊……”
从一百多米的空中坠落,只是扬起了些许烟尘。
如若往常,梁通只怕摔得全身粉碎性骨折,形同肉泥。
然而被司徒博多将他的能力强制觉醒后的他,落地居然能够稳稳的以单膝跪地的姿态,相安无事。
他茫然的站起身来,慌张的到处乱摸自己的身体,但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痛,此刻的他呼吸有些急促。
望向前方城墙的轮廓,时不时还能看到被炮火轰击传来的轰隆声。
梁通发现司徒博多给他的铁令牌,被他因为之前的紧张而捏的严重变形,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
凭证被捏成这副模样,梁通有些欲哭无泪,但此时他发现这个铁牌在他手里边如同软泥一般,可以随意轻松的揉捏。
这让他有些错觉,以为这个铁牌是一块软泥做的,哪知丢在地上,传来的是沉闷的金属色,这让他有些错愕。
从牢房里面一跃而出,此时也不可能自己返回牢房之中了,梁通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垂头丧气的蹲在大街上,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但守城战役的声响让他想起了司徒博多的话。
“还想不想上前线?”
梁通神情恍惚的念叨了这一句司徒博多问他的话,慢慢的他想起了他是一名军人,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纵然因为误会而被冤枉,但此刻他内心里还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军人。
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释怀。
站起身来,感受着身体那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甩了甩双臂,眼神逐渐从迷茫变为坚韧,至少在杭州危急的时刻,他还是有能力去履行作为一位军人的职责。
回想从牢房里面出来的感觉,梁通尝试双腿屈膝,脚下用力蹬,果不其然,强有力的双腿让他周围地面凹下一个坑,周围扬起尘烟。
他终于看到自己如同炮弹一般射入空中,急速攀升推背感让他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如大鹏一般在空中自由的翱翔。
但这一次也只不过蹦上了五百多米的高空,看着下面的杭州城,却发现他似乎已经攀升到了尽头,再也无法维持在空中的姿态。
接下来便再次下坠,而这次的高度是之前的五倍,无法维持姿态的他从空中翻滚而下。
空中急速掉落的梁通,此刻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一直在上下翻滚。
束手无策的无助叫喊。
接下来就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一处民宅里面,砸下来的巨大冲击让这座民宅直接塌了一半。
在这座民宅的主人一家四口的恐惧眼神的注视之下,梁通从碎石废瓦中爬了出来。
爬出来的他灰头土脸的,身上的囚衣也已经破破烂烂。
他抱歉的看了眼这一家四口:“大哥,实在是对不住,把你们家的房子给砸坏了,不过请你放心,事后我会赔偿你的!”
说完梁通直接再次从塌掉一半的房屋里面跳了出去。
这次他不敢这么用力,脚下轻轻用力,蹦了三十米高,落地再次跳起,而他此刻已经越来越接近作为主战场的南城城墙。
看着城墙上面那些守兵拼命的在战斗,他再次落地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破破烂烂,变成接近布条状的囚衣,他索性轻轻一扯,将身上的囚衣整个撕掉。
露出那满是刀疤而肌肉隆起,十分健壮的上身,在赤脚全力的奔跑之下,他身上的血管逐渐被红色的光渗透,并且从皮下透出,让他的身体布满了黑色的经脉,还有诡异的红光。
抬头看了一眼南城城楼上那高耸的歇山顶建筑,他双眼再次被耀眼的红光覆盖,眼眶透着红光,非常的诡异。
“啊!”
他双脚在奔跑的过程中,直接用力,身体如炮弹一般再次向前跃起。
“在战场中,再次体现我的价值……”
在半空中,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万的正在攻城的人影,皱着眉头的他,双眼并发出耀眼的红色光线。
……
……
西城楼上,毕冉一个人带着西城门的守军在拼命的抵抗着来自六人组带领的六千人特攻队,对方普通的士兵在和守城的将士在近身搏斗中,因为他们和南城那边的常规进攻的模式不同。
所以一来就是白刃战,这也是费琢主导的特殊攻城模式。
这样现代化的模式,带着超越常人所能认识之外的超能力主导的作战,让毕冉一个人有些应接不暇。
费琢的不断干扰,让毕冉根本没有余力去阻挡六人组对守城将士的单方面揉虐。
毕冉飞在空中和骑着巨鹰的费琢缠斗,尽可能的躲避着费琢时不时射过来的血色长针,在空中翻转一圈,毕冉传音给精神世界的高袅然:“袅然,快出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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