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冉有些懊恼道:“之前计划怎么漏掉了官服这一块呢?真的是天大的疏忽呀!”
李光地安慰道:“这也不是我们能考虑周全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情在改变,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的临场应对的能力还是欠缺了点火候呀。”
毕冉有些烦躁的拿出香烟叼在嘴里准备要点着,愣了一下后说道:“那我们只能靠令牌来证明我们的身份了,而现在我们可没有王爷那么大的可以临时做决策的决定,如果事情没能如皇上设想一般,搞不好我们的还要当担罪责呀!”
李光地见毕冉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走到毕冉身边,手搭在毕冉的肩膀上无奈的笑道:“你现在知道事情办不好要挡罪责了呀,朝廷的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办的,我还以为你已经考虑到这一层之后,才选择接下裕亲王的差事,结果你居然现在才想到?”
毕冉拿下在嘴里叼着的烟,有些懊恼的用手捂着自己的眼,此刻他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如果明天真的调停失败之后,采用把尚可喜劫出王府之后,会京城怎么交代。
李光地见毕冉用手捂着眼那烦恼的模样,搭在毕冉肩膀上的手捏了捏毕冉的肩膀之后说道:“现在烦恼也没什么用了,居然你已经接下这个差事就要想办法办好,之后怎么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毕冉还在烦恼着,没有回话,李光地说道:“你还是自己静一静吧,我也回房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着李光地就再次拍了拍毕冉的肩膀,转头走出房间。
毕冉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要他现在想对策,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要毕冉手顶着额头,叼着没有点着的香烟,坐在凳子上发呆,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发呆,并不是他想不通,也不是他在懊悔自己的草率,而是单纯在发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毕冉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已经无数次做出逞能的选择,而这些选择有点害的他死了好几次,应有死后重来能重新选择的能力,将事情扭转。
所以这一次不意外的话,毕冉还是要为自己的草率而付出代价,不过有死亡回溯这个能力,毕冉有几乎无限制的容错的机会。
不过,尽量不动用能力那是毕冉现在行事的准则,这只能是个底牌。
……
……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毕冉经过半天的挑战,终于调整好心态,本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和李光地两人正式前往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周边还是尚之信带过来的那些人,大量的官兵手握长枪的在王府外面巡逻着,这些人就是尚之信围困尚可喜的兵。
他们大部分都还是穿着绿营兵的制服,胸口大大的勇字很是醒目。
毕冉和李光地大摇大摆的走向王府,而这些兵一看到毕冉和李光地走向王府,便充满警惕的围了过来,几名守在王府大门的兵手握着佩刀的刀背上,摆着一副戒备的姿态,其中一名穿着武官官服的人手握着刀背大声问道:“王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毕冉直接高举福全给他的令牌,对那看起来是千总的武官喊道:“本官乃是朝廷指派的钦差,今天过来拜访平南王和平南王世子。”
看着毕冉高举着那块令牌,那千总面带疑色的走了过来。
围着毕冉和李光地官兵,让出一条道让那千总走到毕冉面前,毕冉放下手,把令牌伸到千总的面前。
那千总仔细端倪了一下令牌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既然是钦差大人,那你为什么没有身穿官服,而是身穿便服?”
站在毕冉旁边的李光地回道:“我和大人在赶来的路中遭遇强盗,身上部分财物以及官服丢失,怎么凭借令牌也不能证明我和大人的身份吗?”
那千总严肃着脸,眼神一直带着质疑在打量着两人,李光地这一解释似乎并不能让那千总信服。
打量了一番之后,那千总开口问道:“除了这个令牌,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无奈之下,毕冉从怀里拿出刻着自己官职和名字的铁牌,并且拿出自己的官印,一并递给那个千总。
千总看了毕冉的身份铁牌之后,板着脸说道:“两位大人在这里等一下,我要进去通报一声。”
毕冉和李光地对视一眼之后,毕冉点头道:“好!”
说着那千总带着手下的两个兵,走进王府。
而毕冉和李光地被这些手握长枪的兵围着,那千总进入王府十几分钟,都还没有出来。
两人被十几双眼睛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毕冉有些不耐烦的抬手看着手表,而李光地眼睛一直盯着王府大门那边,一直板着个脸不说话。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那千总才从王府里面走出,他手里握着佩刀,再次走到毕冉面前,拱手道:“钦差大人,实在是抱歉,王爷身体抱恙,今天不能见客,世子忙于公务并不在王府,大人可以明天再来拜访。”
毕冉和李光地似乎也猜测到会吃闭门羹,因此李光地故意厉声道:“岂有此理,平南王这是要给我们钦差大人吃闭门羹吗?”
那千总面不改色的回道:“王爷今天不见客,大人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毕冉见那千总神情淡然的说着搪塞的场面话,毕冉背着手说道:“你再去和平南王说,本官可是带着圣上的旨意来的,如果不见,那就是枉顾圣恩,这个罪名平南王他担不起吧!”
那千总听毕冉把皇帝搬了出来,毕冉皱着眉头说道:“那下官再次通报,我会将大人的意思传达给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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