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东西很奇怪,当你想它过得快一点,却无奈的度日如年,当你想它过得慢一点,却总是一晃三秋过。
毕冉或许命中很适合生活在这块土地,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燕京,还是十七世纪名为顺天府的京城。
平静的生活,很惬意。
不知不觉,毕冉已经来到京城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里,毕冉每隔三天就随曹寅入宫,为康熙见解一些二十一世纪的知识以及观点,并用自己后世的知识解读康熙在经济方面的疑惑,其余的时间时而和曹若兰外出郊游,时而和曹寅到内城各个王公大臣的府上做客。
京城最上层的阶级几乎都知道了毕冉这一号人物,甚至处于深宫之中的太皇太后都知道这个如同石头里面蹦出的毕冉。
做皇帝的待讲侍读,虽然无品无衔,但却可以经常和皇帝相处,除了曹寅之外,毕冉此时在那些王公大臣的心里面就是现在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其实一开始毕冉想不明白,为什么康熙会对自己那么感兴趣,而在之后的侍读过程中,毕冉终于搞清楚了原因。
康熙在二月份的时候,年幼的长子承诂因病殇折,之后一直悒悒不欢,对朝政有些倦怠,皇帝每天都要读书学习,以保持优于普通人的知识量,但在皇子殇折之后对对什么都兴致乏然。
太皇太后和大臣们对此非常焦急,害怕皇帝会一直沉沦下去,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让康熙走出阴霾,重新打起精神。
恰巧一次在看到户部折子,发现朝廷税收问题,召来索额图讨论朝廷税收所遇到瓶颈时,曹寅的无心插柳,让康熙如同发现的新世界一般,顿时来了兴趣,一番细问之下,也就这样知道了毕冉这个人。
励精图治,是君王永远的课题,康熙希望能和古代那些明君齐名,甚至是超越他们,毕冉的吹水,其实也包含了很多现代思想,也许在思想封闭的时代普通的被统治的阶层会认为毕冉是歪门邪说,但作为统治者的康熙,他在毕冉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皇恩浩荡,落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有巴结,自然也会有排挤。
索额图就是其中一位,这个已经位居保和殿大学士并兼任户部尚书,还是当今皇后赫舍里的叔父,更是协助康熙除掉鳌拜的第一助力。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毕冉,他是打心底看不惯,为此还时常在康熙面前数落毕冉的不是。
毕冉知道,这个索额图不过就是看不惯自己貌似得宠的样子,觉得自己无德无能,内心看不起而已。所以毕冉为了避免被说攀附权贵,所以很少和索额图有交集。
用毕冉的话来说“人家都讨厌你了,还往上凑,这不是犯贱吗?”
不过话说回来,毕冉天天被曹寅带着到处去和那些王公大臣打交道,一副左右逢源样子,连自己的都觉得自己是在拼命的攀附权贵了。
两个月的时间,毕冉学习了不少东西,学的最多的就规矩,各种各样的规则,因为在京城生活,要遵守各种让人摸不着脑袋的规矩。
因此毕冉那不算谨慎的性格,硬生生的被调教的开始谨慎了起来,因为总是害怕得罪人,而且毕冉也明白了,京城是大染缸,日子久了难免会被染上各种颜色。
临近十月,京城的气温急速下降,城里人们都开始换上冬服,宁静的日子过惯了,毕冉逐渐的忘了来京城之前的那副惨样。
这天,毕冉在屋里靠着火炉拿着一本蓝皮线装的“资治通鉴”愁眉紧锁的在读着,可是这些古文对毕冉这样的人来说,艰深晦涩,没有注译的情况下,毕冉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懂那么一丢丢。
在皇宫侍读的时候,康熙似乎也观察到毕冉在历史,古文学这一方面的匮乏,便赏赐了一套资治通鉴给毕冉,让他好好研读。
这可难坏了毕冉,但却没办法。陪皇帝读书,那些侍讲的官员讲的东西都是如天书一般,不跟着学习不行呀。
毛笔都不会用的毕冉,还被迫练习写字,每天都要抄四书五经,这让毕冉感觉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此时曹若兰来到毕冉的房间,她的身后跟着提着一个精致的红酸枝提盒的翠儿。
一进屋就看到毕冉满脸愁容的曹若兰,关心的问道:“毕大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嘛?”
毕冉放下手里的书,缓和了一下表情:“没事,我能有什么难题。”
曹若兰来到桌子边,拉了把凳子坐下,示意翠儿把提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提盒那一格一格的抽屉,将里面的糕点,摆在桌面。
“来吃点点心吧。”:曹若兰摆好糕点,让翠儿把提盒放在地上后,说道。
看了看曹若兰带来的点心,沙琪玛、豌豆黄、核桃酥等一些精致的点心。
食指大开的毕冉,搓了搓手就拿起一块沙琪玛吃了起来。
曹若兰这时候问毕冉:“毕大哥,我听哥哥说,皇上让你暂时不要去宫里伴读了?”
毕冉咬了一口萨其马,边咀嚼边回道:“是呀,听说太皇太后身体欠安,皇上为表孝心,所以要陪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去汤泉养病。估计有一段时间会不在宫里。因此暂时我不需要进宫了。”
“怪不得我哥哥他说要出京城,这段时间都不回来了!”:曹若兰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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