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这里是张新的新办公地点,他把触发式水雷原理,以及自己知道的全部内容写成信。
再经过加密,派专人专船送去广州府。
如此,即使信被别人抢走,捡走,得到的也只是乱文,非常好用。
“师父,”李魁奇和尚可喜走进来齐齐行礼,“您找我们。”
张新打量两个弟子。
尚可喜今年19岁,李魁奇今年21岁,张新认识他们时,一个15岁、一个16岁,如今成为千锤百炼的男子汉。
“上前来。”
张新在宽大檀木书桌后面摊开一张地图,手指压在大都城正上方两百公里处。
“这里,”张新看向李魁奇,“我要灭掉林丹汗,你要多少人?”
‘林丹’全名‘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是蒙古帝国第35任大汗。
威望和实力不俗,正在试图恢复蒙古的统一,重建成吉思汗的霸业。
现在金国已经灭掉,张新进入大都城,自然不允许头上悬把刀。
不谈公事,还有私仇。
1612年,林丹汗率军三万入侵明朝。
1615年,他亲率数万军队三次抄掠明边。
次次杀人无数,并掳走大量明人为奴为婢,行为极其可恶。
李魁奇思考三四秒道,“如果有一千只火枪,弟子只需两万骑兵。”
“我给你三万骑兵,两千支火枪,占领林丹汗的都城‘察汉浩特’(今内蒙古赤峰阿鲁科尔沁旗),把它打拆掉修路,南下经过沈阳,沿鲜明之国西海岸,一直修到最南端。”
李魁奇不着痕迹吞吞口水。
他有信心打败林丹汗,也有信心拆掉林丹汗的都城,可是修一条路到鲜明之国的最南端,让他感觉难度很大。
不李魁奇反悔机会,张新看向尚可喜。
“给你一万女真骑兵,三万第六队队员,从庆州开始,沿鲜明之国东海岸修一条到海参崴;
这两条路程距离差不多,你们比比看,谁先完成。”
“师父,”尚可喜道,“这恐怕不容易,弟子会打仗,不会修路。”
“额外会有修路技术员、有工具、有一部分粮食,你们要做的是保障安全,提供劳力,提供大半粮食。”
尚可喜眼睛转转,心里有计较,旋即躬身应是。
李魁奇大概也想通一点,跟着躬身应是。
出了养心殿,李魁奇朝尚可喜拱拱手,“师弟,师父让我们比赛,我觉的联手成功率更高。”
尚可喜连忙还礼。
“师兄说的是,师弟也认为应该联手,这本就是一件事,师父却拆成两件,估计是在考验我们,是否懂得合作;
甚至有可能在考验我们,师兄弟感情是否和睦。”
李魁奇没想到那么多,早在濠镜澳时,他就从张新那里知道,鲜明之国地小,人口却有一千两百万。
而北方人少,土地却很广袤,合作互补性很强。
两人越聊越觉的合作优势巨大,成立共同指挥部,两个人的班底也合二为一,力量也合二为一,统一指挥。
李魁奇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他有约两百名混合队员组成的辅助团队。
其中有智囊、护卫、信使、厨师等等。
尚可喜情况差不多。
张新不知两个弟子搞在一起,送走他们,又一个客人走进来。
礼部右侍郎、詹事府少詹事,朱由校的老师,体形微胖,胡须张开像戟戈,今年59岁的历史名人孙承宗走到张新面前。
张新很讨厌那些道貌岸然朝臣,之所以见这个人,原因是他和陈明遇结局类似。
与建奴战至最后。
而且孙承宗颇具慧眼,袁崇焕、满桂、祖大寿等等一大批将才,皆被他提拔和启用。
可惜的是,阉党当道,受到魏忠贤的攻击,孙承忠无奈之下致仕回乡。
后来清兵攻至孙承宗的老家高阳,孙承宗率全城人民抵抗,全家老小40余人坚贞殉国。
忠贞的爱国者,民族英雄。
可以说,这么一个人,可以单独写一本很厚的自传。
“臣拜见殿下。”
张新对外号称是建文帝朱允炆的后人,孙承宗自称为臣,不代表张新是皇帝。
“孙大人请坐。”
养心殿只有一张椅子,在张新屁股下面,刚来北方不久的仆人阿兰立马为孙承宗搬过来一把圆凳。
孙承宗谢赐,规矩坐下。
张新直奔主题,“大人以为,我一步该做什么?”
“如果可以,”孙承宗语重心长道,“臣希望殿下扶持一位新王登基,结束天下混乱局面。”
“天下那么多王爷,大人认为扶持谁好呢?”
“殿下认可谁,就扶持谁。”
张新摇头,“朱氏血脉人数百万,这些都靠朝庭供养,等于是天下百姓身上的毒疮,我认为割掉为好。”
“这...”孙承宗犹豫,提醒张新,“这是明祖定下的规则。”
“明祖之前还有赵祖、刘祖、李祖、秦祖等等,以哪一个为准?”
孙承宗语塞。
张新笑笑,“我认为,只要守住中华文明这条底线,以养活天下百姓为己任,以保护天下百姓为已任,不必在乎那么多旧礼。”
孙承宗眉头跳跳,岔开话题问张新,“敢问殿下,先皇之子朱由检还活着吗?”
“活着,”张新爽快承认,“暂住在坤宁宫,由张皇后照顾他。”
孙承宗又问,“建奴现在如何?”
“努尔哈赤跑了,跑到北方找不到的地方;现在,包括野人女真、金国,已全部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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