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是凉的。
只感觉一个漏风,接着一疼,然后随意撒上一点刺鼻药粉。
‘自已就这样被挤了腰果?’
努尔哈赤变的双目无神,心情变的低落。
李魁奇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对身边传护卫兼职传令兵吩咐。
“给他们三天时间养伤,之后白天干活,晚上背诵终极奥义,一个月内背诵不出,割掉一只耳朵,两个月背不出,再割一只耳朵。”
李魁奇是穷苦出身,参加过走私,人生经历丰富,但他还是一个内心比较善良的人。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动不动喜欢挥刀子,主要是受师姐影响,也和女真野蛮习俗有关。
地域原因,北方条件艰苦,冬天长且极端寒冷。
这种情况下,民风自然彪悍野蛮;也可以说全体女真人,不是野人,胜似野人,大部分还过着饮血茹毛的原始生活。
面对这样一群手下,如果心慈手软,很难管理诺大营地,久而久之,李魁奇挥刀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对自己人挥刀子不手软,对敌人更不会手软。
李魁奇一直在追求成为名将,他自己却没意识到,每天正在做的事情,其实就在学习‘冷酷’。
而‘冷酷’是名将三年级的核心内容。
....
紫禁城。
炼丹房。
因为距离问题,叛军攻克梧州、南宁府,总督张同鸣投降的消息一个月后,相隔五天先后送到万历手里。
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举剑连砍七八个古董花瓶。
跪在下方的首辅方从哲、御史杨禾等四五个大臣伏地不敢抬头,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被牵连。
特别是方从哲,此刻心里慌的一批,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人物为会一个教司坊女人掀起惊骇浪,结结实实威胁到自己的屁股和全家性命。
“你们说,这事怎么处理!”
万历披头散发,怒目瞪看着一众大臣。
“臣万死!”
方从哲跪在地上,屁股翘的高高,声泪俱下高呼,“请陛下将老臣一家交给叛军,平息叛乱。”
人老成精,方从哲敢这样说,就料定万历不会把他一家交出去。
原因是万历有傲气,有骨气,心里虽然对方从哲不满,却没有考虑过将首辅一家交出去。
立马有一个御史落井下石,借机批判方从哲,大致意思是,不为大明分忧,反添乱,妄为首辅,建议革职查办。
多次之后,同为御史,杨禾发现,无论如何努力,这事根本扳不倒方从哲。
心里想法丰富,忽听老板点到自己名字,“杨禾,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回陛下,”杨禾跪在地上直起腰,朝万历抱抱拳,“臣在思考如何平息这场叛乱。”
万历最不喜欢御史,爱管闲事、爱骂人,还特别头铁,以被打板子、罚俸禄为荣。
“平息叛乱不用你一个御史操心,”万历冷声道,“拟旨,调驻福州前军都护府进入广东平叛。”
“陛下,”御史最喜欢顶嘴,杨禾不在乎万历讥讽自己,谏言道。
“张新是被官逼民反的经典例子,就在昨天,他又送来一批税银,怎么看都不像真心造反,给他一个公道,就那么难吗?”
经杨禾提醒,众人意识到,张新恐怕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如果是真造反,谁会干出给皇帝送银子的傻事?
将心比心,跪地大臣做不到,万历本人也做不到。
如果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平息叛乱,相比调兵遣将、粮草转运、消耗民力,确是划算很多,心里这样想,万历反问杨禾,“你可有两全其美办法?”
所谓两全其美,指是既可以平息叛乱,又不用把方从哲一家交出去。
杨禾跪在方从哲旁边稍后一点位置,瞄了眼装可怜的老头道:“臣没有。”
万历把目光看向方从哲,声调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开口问,“首辅可有办法?”
方从哲抬起头,一句简单问题,他却听出万历心里很生气,如果不能想出好办法,这次风波过后,自己可能会翻船。
而且不能打太极,必须解决,究其原因这事是自己那蠢儿子造成的,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
许多想法一闪而过,方从哲老迈身体颤抖着朝万历拱拱手,心里已经有办法。
“回圣上话,老臣以为张同鸣既然无能,不如让有德者居之。”
“....”
“....”
“....”
炼丹房静三静。
反应过来,许多人在心里骂方从哲,为弥补自己捅的篓子,却让老板许诺一个反贼当总督,简直是人间败类!
杨禾第一个表达坚决反对,满满一股求生欲,担心将来出事,提前撇清关系。
吵来吵去,最终决定权还在万某人手里。
讲真,万历也很为难,让一个反贼当总督,这事历史上发生过,但大明没有。
这时,一个叫顾学臻的文官,为同乡兼老上司助攻道,“圣上,张新之所以起兵,或许是看清张同鸣能力平庸,心忧大明边疆不稳,这才为大明而起义。”
“....”
众人又是一静,有些人不要脸,可以完全没下限,比如顾学臻。
然,万历正好需要这个台阶,看着一众大臣问,“谁愿意携带封赏圣旨前往南疆?”
....
广州府。
因为距离问题,李魁奇在北边俘虏努尔哈赤张新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新任两广总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