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杨和姜云脸色一整,知道周老太这是要考验他们,这决定了他们能不能顺利从周老太手中拿到建设新工坊的本钱。
于是二人仔细的将他们准备的应急方案说给周老太听。
“……所以说,就算事情不顺利,等年底村里种的香菇木耳收成了,新工坊正好能分担旧工坊的压力,”
不得不说,在事情上,二人考虑的还算周全。
从工坊的建设、货物的售卖他们都考虑了至少两个方案。
听完他们的方案,在场的众人除了周老太和姜老头纷纷点头。
虽说这样会耽误建房子,但是等新工坊建好,可以做更多的单子,赚的钱更多了。
有了钱,建房子还不容易?
姜杨和姜云看着不说话的周老太和姜老头,有些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姜云忐忑地开口:“是有哪里不妥吗?”
周老太瞥了一眼姜老头,“老头子,你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姜老头身上。
姜老头顿时挺直了腰背,“那啥,我也不懂做生意的事,但是吧,我就是担心,村里人把钱砸进去了,万一事情不成……他们能乐意吗?”
一听是为了这事,姜杨和姜云齐齐松了口气。
姜云:“阿公,这个您放心,到时候愿意出钱的,我们都会和他们说好利弊,再签好契书的。”
姜杨点点头,“要赚钱总要担风险,如果不愿意担风险,那也别想着到时候能分利,这事都是自愿的。”
可是村里那么多人呢,总有人只想图利不想担风险的。
不然不管是种香菇、种红薯,包括种水稻的新方法,都有人不愿意呢?
在姜老头看来,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有钱赚,有余粮。
且眼看着丰收在即,家里也马上要盖大房子了,干嘛要去冒这个风险?
姜云:“可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家建起加工坊来,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啊。”
姜杨也道:“当初主意是我们出、风险是我们担。还有种香菇、种红薯、种水稻,云娘一点也没藏私,能教的都教了。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村里人日子能好起来本来就是沾了我们家的光。但是我也知道,还是有人在背后眼红的,觉得我们家是靠着村里才赚了那么多钱。
这不正好吗?现在我们想建新工坊,但是本钱不够。村里想多赚的,就一起出钱,那以后工钱另说,只要新工坊有营收,他们就有钱分。
可万一新工坊亏了,那大家也就自认倒霉。不想担风险的,也别来掺和。”
姜老头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一直默默听着的姜松也不由出声:“虽说一个村里的人互相拉一把是应该的,但是也没我们家出钱出力,他们还嫌我们给的不够多道理吧?”
身为家中长子,姜松往日可没少被村里那些想占便宜的人骚扰。
他们觉得姜杨心思多,难以应付,自知他们那些话若拿到姜杨面前去,恐怕说一句能被顶回来十句,因此便缠着姜松。
毕竟姜松是家中长子,他说的话,姜杨怎么也得听吧?
于是,有说要加工钱,有要替娘家讨菌种的,还有的是替家中偷奸耍滑的亲戚求情,想塞进工坊里,最好是什么都不用干,每日便能给上三五十文的工钱的那种。
姜松虽念着同村的情分,不想伤了和气,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但是那些人的嘴脸,着实令人不快。
周老太见家中小辈们个个都是一脸不服,便也不再拦着,“行吧,就按这个章程办吧。”
“那可不行。”姜云突然开口,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姜云一仰头,义正言辞道:“先前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既然大家是一起出钱,那没道理我们家的人白白干活,其他人家却能领工钱。”
姜杨等人眼睛一亮。
姜云受到了鼓舞,继续道:“工坊的账是我们算的,那便要给我们结账房的工钱。虽说工坊的账多了些,但是念在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也不多要,就按县里的账房给就是了。
还有四叔,四叔在外面奔走,和管事谈生意,卖出去的货也该分成才是。
阿公和阿妈去当监工,监管质量多重要啊!也该得一份工钱才是。
总之,此事我们还得重新拟个章程,全都写到契书上,免得以后说不清。”
众人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还能这样?
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旧工坊本就是他们自家建的,赚的钱除了分给族里,便都是他们自家的了。
那新工坊可不一样。
谁出的钱多便分的钱多,那工钱自然要另算的。
嗯,合理!
于是在全家人的支持下,姜云当即便钻回屋子里,进了空间查资料去了。
一直到第二日一早,姜云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时,才听姜苗说苏先生昨日夜里带着韩老先生来找过她。
姜云心知是为了难民的事,于是也不耽误,洗漱完灌了半碗粥,叼着饼子便出门了。
饭才吃了一半的姜杨也连忙揣了两块饼跟上。
……
二人才进了苏先生的院子,翘首以盼的韩正便笑眯眯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姜云和姜杨顿时一脸惊吓,总觉得他笑里藏刀。
干笑地打了个招呼,姜云率先开口,想赶紧把事情说完了就跑路。
“呃……听说您和苏先生昨夜去找过我,我昨日睡得有些早……”
看着姜云眼下的乌青,韩正笑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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