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拦路的修行者,王良瑜三人继续西行。
转眼,日暮。
一路上,为了避免麻烦,三人有意避开城镇,专在荒郊野外行走,这到了晚上也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不过,这一点可难不倒王良瑜几人。
简单打造了一个临时小棚权作歇身之所,王良瑜这边刚完工,出去打野的阿青便扛着一头半大野猪,满脸兴奋地跑了回来。
王良瑜起身接过,简单料理一番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便弥漫开来,惹得板角青牛都不自觉凑上来,嘴角直流哈喇子。
王良瑜伸手将探过头的板角青牛拍开,笑骂道:“等会,还没烤好呢!”
板角青牛悻悻然地挪开脑袋,脚步却是一动不动。
王良瑜见状,不由摇头失笑。
一旁的老子亦是轻声笑了起来,旋即突然对着王良瑜问道:“良瑜,汝观兕儿如何?”
王良瑜一愣,转头望向老子,不解其意。
“人族上古先贤观百兽形貌而创百兽图,只可惜历经灾劫,时至今日却是一图都不曾传下!”老子并未解释,反而聊起百兽图,“虽有人修百兽图流传,却少了原版百兽图之神意,修之无益。”
王良瑜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为何老子始终不曾传授自己百兽图,敢情问题出在这里啊!
“前辈误会了,吾之武道海纳百川,求取百兽图并非修炼,意在参悟。”王良瑜摇摇头,笑着解释道。
老子一脸赞许地点点头,旋即又道:“如此,老朽更不能将人修百兽图传于你了!”顿了顿,又面露苦涩,解释道,“因王子朝之乱,守藏室典籍尽数散佚,那人修百兽图吾倒是见过,描摹出来却也不能尽显其义,恐有错漏之处,传于你只会误导你!”
王良瑜闻言满脸失望,却也无话可说,毕竟老子是为自己好,并不是故意不传自己人修百兽图。
瞧见王良瑜的模样,老子淡淡一笑,幽声道:“人族上古先贤观百兽而得百兽图,汝为何不可?”说着,伸手一指正一眨不眨盯着烤野猪的板角青牛,“兕儿天生异兽,不比那上古百兽差吧?”
此言一出,王良瑜先是一顿,旋即眼睛中露出狂喜之色,转瞬又多出一丝怀疑和担心。
自家人知自家事,王良瑜清楚,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天赋异禀、悟性绝世的天才,融合升级已有功法,倚仗丰富的武道经验还有可能,可若是要从无到有创造功法,那就真的有些难为他了。
似是看出王良瑜的顾虑,老子满脸温和,柔声道:“良瑜,汝为武道之祖,为武道奠基,为武道立言,又有何惧?”
一句话,犹如霹雳一般在王良瑜脑海中炸响。
晕乎乎地王良瑜沉默半晌,突然眼中精光大放,朗声笑道:“吾为武祖,当一往无前,百战不退!”
老子看着意气风发的王良瑜,捻须轻笑,眼神中尽是赞许之色。
之后,王良瑜一边烤着野猪,一边认真打量起板角青牛,观其体魄,察其行动,踏出创造功法的第一步。
板角青牛察觉到王良瑜炽烈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紧,顾不得眼前的烤野猪,撒开蹄子溜到了老子身边,生怕被王良瑜给祸害了。
看到这一幕,王良瑜和老子对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一旁的阿青不明就理,跟着笑出声,传遍荒野山林。
休整一夜后,王良瑜三人再次上路。
可能是心剑之威吓到了诸侯,后面的路程一帆风顺,再无拦路阻截。
不一日,三人穿过函谷古道,向函谷关而去。
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函谷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
眼见函谷关在望,王良瑜心下暗暗嘀咕:“传说中,老子西行至函谷关,有‘紫气东来三万里’,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念叨间,王良瑜抬起头望向天际,澄澈的碧蓝天空上只有寥寥几朵白云,并无“紫气东来三万里”的异象。
正觉失望之际,王良瑜猛地一顿,瞪大眼珠看向天空,缕缕真气涌入眼睛。
霎时间,天地骤变。
原本眼中平常的碧蓝天空,绵延无尽、浩荡无边的紫气充斥着整片天空,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浓郁深邃的紫色中尽显神秘瑰丽。
“原来,这就是‘紫气东来三万里’!”王良瑜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旋即扭头看向老子,眼神中尽是艳羡和敬服。
老子却是恍若未觉,倒骑在板角青牛背上,一脸悠然自得。
不知不觉,王良瑜三人跟着稀稀落落的行人,一起往关城而去。
这时,一个方脸浓眉中年快步从楼观上跑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奔至近前,扑通一声跪于青牛身前,恭敬拜道:“函谷关关令尹喜叩见圣人!”
老子看向叩拜之人,见其威严而不冷酷,柔慈而无媚态,心有所感,情知此人与自己有传道之缘,有意试探一番,故意说道:“关令大人叩拜贫贱老翁,非常之礼也,老夫不敢承当!”说话间,老子翻身下了青牛,悠然问道,“不知大人拦下老朽,有何见教?”
“老丈,圣人也!务求留宿关舍以指修行之途。”尹喜又向老子拜了一拜,满脸恭敬地说道,言语恳切,诚挚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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